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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水中的無力與恐懼如同潮水向我襲來。
我只覺得好像被扼住了喉嚨。
連呼吸都是徒勞。
我拼命壓抑內(nèi)心的慌亂,努力回想游泳老師教過的東西。
終于,在一瞬間,我能夠浮起!
我小心翼翼朝著岸邊游去。
卻在一個扭頭的瞬間,看見秦承安和蘇睞漁親在一塊兒。
兩個人眼中都是對對方劫后余生的慶幸。
我的心簡直比海水還要冰涼。
索性我意志力足夠堅定,總算游到了岸邊。
但是卻沒了離開的能力。
外敷醒來時,我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
房間里安靜得不像話。
只剩點滴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落。
房門被輕輕敲響。
我的助理抱著一摞文件走了進來。
不近人情地告知我短短一個上午欠下的工作。
我自嘲地笑笑。
為剛才莫名的期待感到一陣羞恥。
待我簽完最后一份文件的字。
秦承安終于姍姍來遲。
他猛地推開門大口地喘氣。
“明玉!明玉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猛地擠開我的助理。
直接將我擁進懷里。
嘴里細碎的念叨著我的名字。
就連眼神也有些空洞,好似只有抱住我時才能夠放下心來。
聞著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水味。
我不適地將人推開。
看見他身上嶄新應該還被熨燙過的衣服,我只是淡淡朝助理點了點頭。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別過眼,不想看見這個男人。
心中有一點酸澀的滋味蔓延。
就算從法律層面上來講,他也應該先救我這個沒有跟他離婚的配偶。
“明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辦法......”
他語無倫次地想解釋。
我只是冷淡地下達逐客令。
他焦急的紅了眼眶,就連一旁假寐的老太太都看不過眼。
“小夫妻能有什么說不開的啊,好好聊聊,誤會總能解開的?!?/p>
秦承安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帶著感激。
我仍然沒說話。
“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p>
“這么犟,說不開啊,那遲早要散!”
“媽!你瞎說什么又!”
老太太地女兒猛地出聲。
看向我的表情略帶些許的歉意。
我倒是很贊同她的話,我跟秦承安,遲早要散。
沒理會秦承安,他卻視若無睹地獻起了殷勤。
不是倒水就是給我削蘋果。
哪怕我一口不喝,一口不吃。
“明玉,你就喝點水吧,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需要攝入一點有營養(yǎng)的東西?!?/p>
秦承安幾乎要哭出來。
臉上是濃濃的愧疚與擔憂。
“明玉都是我的錯行不行?你別折磨自己好不好?我會心疼的?!?/p>
他眼神深情。
說的話好像句句發(fā)自內(nèi)心。
模樣漸漸與從前重合。
那時的他被另外的女生纏上,我與他產(chǎn)生了誤會。
他也是這般紅著眼讓我原諒他,說都是他的錯,他保證以后離別人遠遠的。
后來更是自覺到不行,出門必定報備。
甚至遇見一些主動上前的女人,對那種心機外露的更是一個一個跟我說。
讓我夸他聰明,能夠完美的鑒別綠茶。
可現(xiàn)在,他的鑒別能力,好像失效了。
我起身想上個衛(wèi)生間,他剛站起準備幫我拎著輸液的袋子。
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他連話都沒留下便沖了出去。
徒留我的輸液袋重重砸在地上,留置針猛地被帶出。
我捂著手背,卻見朋友圈有一個熟悉的頭像冒出紅點。
【救命之恩,當以身......全款替你拿下新魚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