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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國內(nèi)的事情用了十天的時間,在21號的早晨,我坐上了出國的飛機(jī)。
電話響起,謝文錦平靜的聲音中隱含著一絲怒氣,“明天是你的生日,阿麗,我和兒子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p>
“天府一號,我在那等你,別讓我失望?!?/p>
以他的權(quán)勢,在我出現(xiàn)在機(jī)場的那一刻,應(yīng)該就收到了消息。
所以他特地打來了這通電話。
可能是挽留,也可能是警告。
不重要。
我掛掉電話,義無反顧奔赴我的結(jié)局。
針頭刺破皮肉前,醫(yī)生再次向我確認(rèn),
“齊女士,您確定要安樂死嗎?”
手機(jī)突然震動,屏幕上來電顯示謝文錦的名字。
我錯開視線,毫不猶豫點頭,“我確定?!?/p>
子 宮癌晚期擴(kuò)散全身,我活不長了,只求一個體面的結(jié)局。
醫(yī)生嘆息一聲,似是惋惜,“阿麗女士,上帝會保佑您去到一個安享的極樂國度?!?/p>
隨著藥劑緩緩注射到體內(nèi),意識漸漸潰散。
閉眼前的最后一幕,是年少時的謝文錦,因為我一句想吃甜糕。
凌晨三點的夜晚,他跑了大半個A市。
——
24號,我死后的第一天,是我的生日。
謝家別墅,謝文錦枯坐一夜,在天光乍亮?xí)r,大門終于被推開。
他攸然起身,門后隱約出現(xiàn)一道倩影。
卻不是他想見的那個人。
林若棠神色擔(dān)憂,“謝總,您為了等夫人一夜沒睡,身體會撐不住的?!?/p>
謝文錦沒說話,他在想,是他太慣著阿麗,才讓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
他應(yīng)該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xùn)。
所以他打量著面前乖順的女人,問她,
“你跟著我多久了?”
“三年了,謝總。”
謝文錦點頭,“三天后,我補(bǔ)你一場婚禮?!?/p>
一夜之間,謝氏總裁離婚另娶且婚禮就訂在三日后的消息傳遍A市。
婚禮當(dāng)天,各界名流蜂擁而至,都想見識見識新任謝夫人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讓一向愛妻的謝總另娶。
只有謝文錦,整場婚禮氣定神閑。他篤定了那人對他的情意,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娶別人。
隨著時間一分一過去,婚禮流程很快走到盡頭。
他日思夜想的那道人影卻始終沒出現(xiàn)。
謝文錦面上的篤定褪去,取而代之得是咬牙切齒的陰沉,
“齊阿麗,你給我等著?!?/p>
下一秒,禮堂的大門被推開。
來人語氣清冷,“謝文錦,這是阿麗留給你的遺物?!?/p>
“遺物?”
謝文錦一愣,來不及發(fā)怒,就看到助理匆匆趕來。
“謝總,我剛剛收到消息......”
面對謝文錦吃人般狠厲的目光,助理低頭,聲音發(fā)顫,“夫人她…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