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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說完后,警察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對他們說:「你們都聽到了吧,這件事是你們有錯在先,你們理應(yīng)向這位女士道歉?!?/p>
幾個人紅著眼睛,雖然百般不愿意,但還是畢恭畢敬鞠躬道歉:「我們錯了,是我們的不對。」
剛下公交車,我的手機就響個不停,屏幕上出現(xiàn)的都是陌生電話。
我剛掛斷一個,就接著響了。
好奇心促使我接通了電話,對面立馬破口大罵:「賤人,連一只可憐的貓貓都容不下,你這種人遲早下地獄,等著被天收吧?!?/p>
不必多說,這件事一定又是姚施施一手造成的。
從我坐公交車后,接二連三發(fā)生的怪異事情,全都指向了姚施施。
我沉了口氣回道:「你剛才對我所說的話,已經(jīng)上升到了人身攻擊,我保留對你追究的權(quán)力?!?/p>
說完,對方慌張掛斷了電話,手機里傳出滴滴聲。
我打開了房門,看到客廳里亂糟糟的,根本無從下腳。
男友馮竟鳴從臥室里走出來,看向我時眼神里透著冷漠:「分手吧,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因為你虐貓,被人家發(fā)到網(wǎng)上去了,現(xiàn)在網(wǎng)友把騷擾電話都打到我公司去了,我差點就丟了工作!」
明明是朝夕相處的伴侶,卻在這種時候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
我發(fā)出冷笑聲:「你覺得我是會虐貓的人?」
馮竟鳴用著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難道不是嗎,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不知道你內(nèi)心里是不是個虐貓的變態(tài)?!?/p>
事已至此,我沒有繼續(xù)和他解釋的必要了。
這房子是我的,一直以來馮竟鳴都住在我家,水電費都是我出的,他從來沒有任何付出。
馮竟鳴收拾了兩個滿滿當當?shù)男欣钕?,我滿腹狐疑詢問:「你手上拿著的是不是我的首飾盒?」
首飾盒設(shè)計特別,是我去世母親留給我的,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眼尖認出,馮竟鳴有些懵了。
在我快步走過去后,馮竟鳴手忙腳亂地想要將首飾盒塞進背包里,一邊狡辯:「你看錯了,這是我自己的東西,你不要疑神疑鬼的?!?/p>
我們之間力量懸殊,我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首飾盒拿走。
馮竟鳴洋洋得意道:「你好自為之吧,誰讓你得罪了那些愛貓人士?!?/p>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沒有一絲一毫的惋惜。
在馮竟鳴離開后,我轉(zhuǎn)身進了臥室,從衣柜最深處拿出了手鏈。
我擺放在抽屜的不過是贗品,這條手鏈價值不菲,我一直擔心會有小偷,所以放個假的掩人耳目。
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在和馮竟鳴分手后,我沒有感到悲傷,我只慶幸現(xiàn)在就認清了他人渣的真面目。
半夜,我刷同城直播,看到了姚施施在小樹林里喂流浪貓。
滿屏都是打賞的禮物。
而在這時,有一個男人露出了半張臉。
我瞇起了眼睛,看著姚施施和馮竟鳴勾肩搭背,一副感情很好的模樣。
而在姚施施的手中,戴著的正是馮竟鳴從我這里搶走的贗品手鏈。
我不自覺揚起了嘴角,既然這么想玩,那我只好奉陪了。
早上剛到公司,姚施施的座位旁就圍滿了人。
所有人同時發(fā)出驚呼聲。
我徑直繞過姚施施回到了座位上,已經(jīng)是擺明了態(tài)度,但姚施施偏偏要上趕著湊過來。
她做作地伸出手腕,展示在我面前:「直到這是什么牌子嗎,法國的hz,十年才售賣一個,這一條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買不起?!?/p>
我看著姚施施手中顏色黯淡的手鏈,無聲笑了笑。
從我這里搶過去的贗品,反倒成了姚施施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的資本。
我收回了視線,抬手開始敲鍵盤,右手上的手鏈就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白蘭婷發(fā)出震驚的聲音:「曉茹姐,你也有這條手鏈嗎?天吶,你的好閃??!」
「是啊,曉茹姐的怎么會這么閃,相比較之下,姚施施的感覺好像是假貨?!雇聜冾D時七嘴八舌討論了起來。
在看清了我的手鏈后,姚施施立馬臉色突變,整個人都氣的渾身顫抖,說:「裝什么,你這一看就是假的,你們這群土鱉,以為越閃的就是真的嗎?!」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說:「那你的意思是你的才是真貨?」
姚施施平復(fù)了情緒,擠出一個笑:「那是當然了,我怎么可能戴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