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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王大媽見我服軟，立刻得寸進尺。
“刪了系統(tǒng)就想完事？”
“你把我們手機搞得這么慢，還有臉待下去？必須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費！”
她這么一喊，身后的人立馬跟著起哄。
“對！你那個破系統(tǒng)，害得我天天搶紅包都比別人慢半拍！”
“還得賠我們網(wǎng)速損失費！雙倍！”
我依舊沒說話。
只是默默打開了遠程控制后臺，將一面由幾十個設(shè)備ID組成的數(shù)字墻，投屏到了客廳的電視上。
一行行冰冷的日志，出現(xiàn)在幕布上。
我指著屏幕，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王大媽，上周四下午三點，攔截堵伯詐騙鏈接三次。”
“李大爺，周二晚上八點，攔截仿冒銀行APP下載請求一次。”
“張阿姨，周一......”
我一個一個念著。
那些被我攔截在門外的危險，此刻正清晰地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
一個年輕的社區(qū)工作人員看不下去，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
“李工，你這都是義務(wù)勞動，憑什么賠他們錢?！?/p>
我沖她搖了搖頭，然后大聲對所有人說。
“沒事，大家既然覺得手機慢，受到了損失，我個人掏腰包，給大家補償?！?/p>
這話一出，人群里有幾個人不自在地挪了挪腳，把頭低了下去。
老張頭走出來，干笑著打圓場。
“小李，瞧你這孩子，我們也不是真要你的錢?！?/p>
“大家就是......就是覺得你天天看著我們手機，心里有點不踏實......”
“我懂?！?/p>
我打斷他。
“補償可以?！?/p>
“但這套系統(tǒng)，今天就全部卸載，以后你們的手機再出任何問題，都和我李哲，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p>
“這房子，我今天就掛到中介去?！?/p>
“什么？”
這下，所有人都炸了鍋。
“小李，你這是干什么！我們沒想讓你搬走?。 ?/p>
“對啊對啊，鄰里鄰居的，你走了，我們以后手機壞了找誰去？”
他們開始賣慘，試圖挽回。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
“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p>
“我尊重你們?！?/p>
我的沉默讓他們感到了難堪。
王大爺漲紅了臉，突然跳出來指著我。
“你這是威脅誰呢？你以為我們離了你不行？”
“人家小陳是名牌大學(xué)生，技術(shù)比你這個不知道哪來的野路子好一百倍！”
我笑了：“他好，你們都去找他吧?！?/p>
我心里清楚，陳斌那個所謂的“防護軟件”，只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網(wǎng)頁瀏覽器，只怕過不了幾天，就會賺得盆滿缽滿。
我不再廢話，拿出手機，給來鬧事的幾人，一人轉(zhuǎn)了二百塊錢“補償款”。
“錢貨兩訖，以后互不相干?！?/p>
王大媽收了錢，還不知足地啐了一口。
“這還差不多，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
我冷笑一聲。
“錢都給你們了。”
“現(xiàn)在，請你們所有人離開我的家?！?/p>
“一小時后，我會換鎖，再有人進來，我就報警說你們私闖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