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上網(wǎng)買了許多關于法律的書籍,還上網(wǎng)課,準備明年就參加成人高考。
謝婧姝說我現(xiàn)在都有了一種精英律師范。
我沒忘記把那些故意在網(wǎng)上隨意謾罵他人的網(wǎng)絡ID,我把他們?nèi)几嫔戏ㄍ?,他們?nèi)枷聒r鳥一樣不敢出聲,注銷了賬號,悄無聲息。
不知是實在不敢面對我,顧秋已經(jīng)許久沒找過我了。
所以我打算去刺激一下他。
我再次拿著粥去醫(yī)院見他。
一撿到我,顧秋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眼神恍惚。
我不甚在意,拿出粥像往常一樣喂他。
他緊緊閉上嘴,眼神警惕地看著我。
我低頭,笑了笑:【你現(xiàn)在還是學生,我也不做什么過分的事,只要求你一件事。】
他問:【什么事?】
我卻說:【不急,等你的腿好了,我們再慢慢談?!?/p>
得先等他的腿好了,才能好好跳舞。
想到這里,我止不住咯咯笑了出聲。
過了幾個月,他的腿完全好了,天也漸漸變冷,說不定過幾天就會下初雪了。
我把他帶到一處牛郎店。
【進去,會有人帶你的?!?/p>
顧秋立刻轉身,對我怒目而視:【你他媽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當鴨?】
我聳了聳肩:【不想?那你賠我的精神損失費?你別忘了,之前那件事我還沒告你誹謗?!?/p>
他咬了咬牙,猛地把我推倒在地,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一把小刀對準他自己。
【生生,我求你,不要這樣,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我站起來拍了拍手。
地面的石子磨破了我的皮,細碎的甚至嵌進我的血肉里。
我忍著疼痛嘲笑他:【你敢自殺嗎顧秋,你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小丑,只敢在互聯(lián)網(wǎng)背后罵我,卻不敢當面與我對峙?!?/p>
我一步一步朝他逼近:【有本事你殺了自己?!?/p>
他的眼眶忽地紅了,突然拉住我的手臂,那把小刀轉變軌道朝我襲來。
我含恨地瞪著他,一記手刀打落小刀,猛然把他的手臂扭到身后,發(fā)出慘烈的叫聲。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面前,打暈了顧秋。
【你還好嗎?】
我愣了愣,對面前的人道謝:【我沒事?!?/p>
謝婧姝的哥哥謝景書?他怎么會在這里?
似是看懂了我眼底的疑惑,他淡淡地說:【我是這的老板。】
我一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妹妹開KTV,哥哥開牛郎店?
真是奇怪的一對兄妹。
謝景書讓人抗走顧秋:【你熟人?】
我回過神來,搖頭,請求他:【請您好,好,調(diào),教他。】
他瞥了顧秋一眼,似笑非笑:【多好?】
我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朝他鞠了個躬就離開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怎么謝婧姝這個哥哥跟她平時說的不太一樣?
雖然平時他來KTV的時候我只見過他幾面,給人的感覺都是衣冠楚楚,不善言辭的樣子。
怎么如今一說話……
我搖搖頭,清除腦袋的邪念。
時光飛逝,這段時間我除了在KTV打工,就專心學習。
其實我的記憶力并不差,高考的時候父母都因車禍過世,我變成了孤兒,導致我發(fā)揮失常考了一個二本。
可是我又沒錢上昂貴的二本,我只能上大專了。
想到這里,我眼眶微紅,鼻子發(fā)酸。
父母去世以后,我的生活一落千丈,自己一個人去打工,從來不與同學出去玩。
人人都對我這個孤兒遠而代之。
可畢業(yè)了出來,除了謝婧姝,也只顧秋愿意對我好。
他雖然是個學生,但是除了上課時間仍舊愿意陪我,即使被他的同學嘲笑怎么和一個KTV前臺在一起也會罵回去并且與同學斷絕關系。
可是后來,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模樣。
我擦了擦滴在資料上的眼淚,繼續(xù)學習。
沒關系,這一世,我會自己證明,我是一塊未經(jīng)打磨的璞玉。
只要我自己努力,總會讓世人看到我的發(fā)光之處。
我伸了伸懶腰,看著外面的飄泊大雪。
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顧秋了。
去見見吧。
我踏入牛郎店,但是轉遍一周都沒見到他。
我抓住一個人問顧秋在哪。
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把我?guī)У侥袔饷妗?/p>
指著那個好像廁所阿姨的顧秋說:【喏,在那?!?/p>
我瞪大雙眼,在他背后看著他罵罵咧咧。
【什么當牛郎,來這里擦馬桶還不如當牛郎。】
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后變成了大笑。
謝景書可真行,把他安排到洗廁所,這不比當牛郎賺錢更讓我爽?
顧秋渾身一僵,不可置信轉身。
【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