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第七任女友甩了,理由奇葩得能進吉尼斯:“你呼吸聲太有規(guī)律,
害我每晚秒睡胖了十五斤?!倍自诳Х鹊曩I醉時,
店員林笑笑好心送了我塊蛋糕:“失業(yè)而已,別想不開?!焙髞砦颐刻靵淼昀锿悼此?,
終于鼓起勇氣坦白:“其實我有戀愛魔咒……”她突然瞪大眼打斷:“等等!
你該不會是那個呼吸聲很治愈的前男友吧?”我傻在原地:“你怎么知道?
”她指著我:“因為害我胖十五斤的混蛋就是你!”---第七次被甩。
陳默站在人行道邊緣,耳朵里還嗡嗡響著女友李薇最后那句“判決”,
每個字都像淬了冰的小石子,精準(zhǔn)地砸在他那點可憐的自尊上?!瓣惸覀兎质职?。
”他當(dāng)時還傻乎乎地,手里拎著剛在網(wǎng)紅店排了半小時隊才買到的無糖芋泥盒子,
茫然地問:“啊?為什么?昨晚…不是還好好的?
” 他甚至記得昨晚她靠在他肩膀上刷劇時,還說他頭發(fā)上有好聞的香波味。李薇,
他這位交往剛滿三個月的第七任女友,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需要巨大的勇氣。
她涂著精致豆沙色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眼神躲閃,最終落在他鼻尖的位置,
帶著一種難以啟齒的愧疚,又混雜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耙驗?,”她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穿透了午后街道上嘈雜的車流人聲,“你的呼吸聲?!标惸UQ?,
手里的紙盒袋子發(fā)出細微的摩擦聲。他懷疑自己聽岔了,
或者她只是在鋪墊一個更荒誕的玩笑?比如“你的呼吸聲太性感我受不了”之類的?
但李薇的表情嚴(yán)肅得像在宣讀一份科學(xué)報告?!疤幸?guī)律了,陳默?!彼a充道,眉頭微蹙,
仿佛在回憶某種難以忍受的折磨,“就像…精準(zhǔn)的催眠曲。平穩(wěn),綿長,
帶著一種…該死的、讓人無法抗拒的放松頻率。”她頓了頓,目光終于落回他臉上,
帶著一種“看吧,我就說這很嚴(yán)重”的控訴?!爸灰赡闩赃叄怀鑫宸昼?,
我肯定睡死過去。雷打不動!深度睡眠!”陳默張了張嘴,喉嚨發(fā)干,
那句“這…不是好事嗎?”卡在嗓子眼,怎么也擠不出來。
他預(yù)感到后面有個巨大的“但是”正在逼近?!暗牵 崩钷惫话胃吡艘粽{(diào),
白皙的臉頰因為激動泛起一絲紅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這意味著我的基礎(chǔ)代謝在你身邊直接停擺!深度睡眠時間超長待機!三個月,陳默!
僅僅三個月!”她伸出三根手指,指尖微微顫抖,像是在控訴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我胖了整整十五斤!十五斤啊!”她用力指了指自己線條已經(jīng)不那么分明的腰腹,
眼神悲憤交加?!拔业慕∩砜ò邹k了!我的輕食沙拉白吃了!
我的自律人生徹底被你平穩(wěn)的呼吸聲摧毀了!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崩潰的哭腔,“再這樣下去,我的衣柜都要爆炸了!
我們…真的不合適!”說完最后一句,李薇像是完成了什么神圣的使命,猛地一跺腳,
轉(zhuǎn)身就走。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急促,帶著一種逃離災(zāi)難現(xiàn)場的慶幸,
迅速匯入人流,消失不見。陳默徹底石化在原地。手里的網(wǎng)紅甜點盒子突然變得沉甸甸的,
像個諷刺的墓碑。他低頭看了看盒子,又茫然地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城市天空,
感覺世界被罩上了一層荒謬的濾鏡。呼吸聲?害人長胖的呼吸聲?他活了二十八年,
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肺活量還有這種隱藏的、毀滅性的副作用。
這理由…是不是能申請個“全球最奇葩分手理由”的吉尼斯世界紀(jì)錄?
一股強烈的、混合著羞恥、委屈、荒誕和不甘的洪流猛地沖垮了他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
鼻子一酸,視線瞬間模糊。他死死咬著下唇,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嗚咽,
像一頭受傷又找不到敵人的困獸。不行,不能在這里哭,太丟人了。他猛地轉(zhuǎn)身,
幾乎是落荒而逃,一頭扎進了街角那家看起來還算安靜的“喵了個咖”咖啡店。下午三點,
店里人不多,彌漫著咖啡豆烘焙后的焦香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貓毛味。陳默根本顧不上看環(huán)境,
徑直沖到角落最深處的卡座,把自己重重摔進沙發(fā)里,臉深深埋進雙手。
肩膀控制不住地抽動起來。世界崩塌了,以“呼吸聲太催眠導(dǎo)致女友肥胖”這種離奇的方式。
“那個…先生?您還好嗎?”一個清亮、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陳默渾身一僵,
像個做壞事被抓現(xiàn)行的孩子,猛地用手背在臉上胡亂抹了兩把,吸了吸鼻子,才抬起頭。
一個穿著咖啡店米色圍裙的女孩站在他桌旁,手里端著一個木質(zhì)托盤。她看起來年紀(jì)不大,
扎著蓬松的丸子頭,幾縷碎發(fā)俏皮地貼在光潔的額角。一雙杏眼又大又圓,
此刻正關(guān)切地看著他,眼神清澈得像雨后的天空。她微微歪著頭,
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好奇和真誠的擔(dān)憂。陳默狼狽極了,臉上淚痕未干,眼睛肯定又紅又腫。
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聲音沙?。骸皼]…沒事?!?試圖擠出一個笑,結(jié)果比哭還難看。
女孩顯然不信,目光掃過他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又落回他狼狽的臉上,了然地點點頭。
她沒再追問,反而把手里的托盤輕輕放到桌上。
托盤里是一塊小小的、淋著焦糖醬的巧克力布朗尼,旁邊還配了一小杯清水?!斑觯?/p>
”她把布朗尼往陳默面前推了推,動作自然得像給朋友遞顆糖,“新出爐的,嘗嘗?算我的。
” 她彎起眼睛笑了笑,那笑容干凈又溫暖,帶著一種能穿透陰霾的力量,“失業(yè)而已嘛,
沒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不下來。我們店長說,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下一步呀,對吧?
”她語氣輕快篤定,仿佛“失業(yè)”就是宇宙真理,
完全沒給他解釋自己其實是“失戀+被奇葩理由暴擊”的機會。陳默愣住了,
看著眼前那塊散發(fā)著甜蜜誘惑的布朗尼,再看看女孩臉上那種毫無心機的、純粹的善意,
心里某個冰封的角落,“咔嚓”一聲,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一種混雜著被誤解的無奈和一點點被安慰到的暖流,奇異地交織在一起。
他最終還是拿起小叉子,默默戳了一小塊布朗尼,放進嘴里。
濃郁的可可味混合著焦糖的微苦和香甜,瞬間在舌尖彌漫開,帶著一種粗糙但真實的慰藉。
他悶悶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了她的“失業(yè)安慰論”。女孩滿意地笑了,
像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wù),轉(zhuǎn)身去招呼其他客人,圍裙帶子在纖細的腰后輕輕晃動。
陳默看著她靈巧地在幾張桌子間穿梭,給客人點單、送咖啡,
偶爾蹲下來摸摸蹭到腳邊的某只胖橘貓,臉上始終帶著那種明亮又認真的神采。
店里暖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毛茸茸的光暈勾勒著她生動的側(cè)影。
陳默心里那點沉重的荒誕和悲傷,似乎被這燈光和她的笑容稀釋了一些。
他記住了她胸牌上的名字:林笑笑。真是人如其名。那塊布朗尼像一枚小小的鑰匙,
打開了一道隱秘的縫隙。接下來的日子,陳默像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
鬼使神差地成了“喵了個咖”的常客。起初是下午,后來是早上,再后來,
連午休時間也忍不住繞路過來看一眼。他總坐在那個第一次相遇的角落卡座,
點一杯最便宜的美式,一坐就是大半天,面前攤開筆記本電腦或一本書,
目光卻像裝了精準(zhǔn)導(dǎo)航,時不時就飄向吧臺后忙碌的那個身影。他默默觀察著林笑笑。
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動作麻利得像只小鹿。煮咖啡時專注地盯著流速,
拉花時屏住呼吸手腕輕巧抖動;給客人端去飲品時,
嘴角總是習(xí)慣性地向上彎起;蹲下來喂貓時,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
輕聲細語地跟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說著話——“豆包,不許搶花卷的凍干!”“煤球,
你該減肥啦,再胖就鉆不進貓爬架了!
他捕捉到她的小習(xí)慣:思考時會無意識地用指尖卷起一縷垂落的碎發(fā);被傲嬌的貓咪拒絕時,
會偷偷對著貓屁股做個小小的鬼臉;算賬遇到難題時會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頭,咬著下唇,
像個被數(shù)學(xué)題難住的中學(xué)生。一次,他“不小心”把手機掉在了座位底下,
磨磨蹭蹭地彎腰去撿,視線掃過她放在旁邊矮凳上的帆布托特包。包口敞著,里面除了雜物,
赫然躺著一本《高級算法導(dǎo)論》,書頁邊角磨損得厲害。陳默心頭一跳,
煮咖啡的小店員和艱深晦澀的算法書?這組合有點超乎想象。還有一次,
她正埋頭在收銀機后整理單據(jù),大概是熱了,隨手將圍裙領(lǐng)口拉開一點點。就那么一瞬,
陳默眼尖地瞥見她里面那件看似普通的白T恤領(lǐng)口內(nèi)側(cè),
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設(shè)計感極強的銀色logo——那形狀,
分明是本地一家以高門檻和高科技聞名的獨角獸科技公司的標(biāo)志!他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那個logo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咖啡店女孩的內(nèi)搭T恤上?這些細碎的發(fā)現(xiàn),
像散落的拼圖碎片,在他心里堆積、發(fā)酵。林笑笑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