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變態(tài),最喜歡同時交往五個男朋友。霸道總裁以為我是清純小白花,
藝術(shù)家當(dāng)我是繆斯女神。賽車手為我撞廢超跑,大學(xué)生兼職三份工養(yǎng)我。
還有個刑偵專家男友,總說要揪出我的秘密。那天游艇派對,
誰才是獵物?”我哭著撲進他懷里:“他們逼我的...只有你不一樣!”他心軟替我善后,
轉(zhuǎn)來兩千萬封口費?,F(xiàn)在我躺在私人飛機上喝香檳,翻著他發(fā)來的99+未讀消息。
1我叫蘇晚,鏡子里的女孩有雙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睛,笑起來時蘋果肌泛著自然的紅暈,
像顆剛從枝頭摘下的水蜜桃?;瘖y師總說我的皮膚底子好,不用厚重粉底也能透出瑩潤的光,
他們不知道我每天凌晨三點都會敷著天價面膜,對著五部手機練習(xí)五種不同的微笑弧度。
玄關(guān)的水晶燈折射出細碎的光斑,落在鞋柜里五雙男士拖鞋上。黑色手工皮鞋屬于顧衍,
磨損的馬丁靴是江野的,沾著顏料的帆布鞋來自沈硯,洗得發(fā)白的運動鞋屬于林宇,
最后那雙擦得锃亮的警用皮鞋,
鞋跟處有道細微的劃痕——那是陸明川上次追嫌疑人時蹭到的,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我卻用軟布擦了整整十分鐘。手機在絲絨手包里震動起來,是顧衍的專屬鈴聲,
《月光奏鳴曲》的第一樂章。我瞥了眼屏幕上跳動的時間,晚上七點零三分,
正好是我和他約好共進晚餐的時間。指尖劃過屏幕,
我刻意讓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阿衍?抱歉呀,我剛才在畫室睡著了,
顏料還沾在手上呢......"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笑聲,
混著鋼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地址發(fā)我,十分鐘后到。"掛掉電話的瞬間,
我臉上的睡意蕩然無存。打開微信分身,沈硯的對話框里躺著半小時前的消息:"晚晚,
新畫的星空少了點靈魂,你來看看?"我對著鏡子擦掉唇角的口紅,重新涂上豆沙色,
回復(fù):"剛下課,馬上到~"江野的消息像炸開的煙花,帶著十幾條未讀語音,
我點開最新的一條,少年氣的聲音里滿是雀躍:"晚晚!我贏了!
那輛破二手車被我改得能飆贏跑車!等我賺夠錢就給你買帕加尼!
"我對著聽筒輕輕吹了口氣,聲音甜得發(fā)膩:"阿野最厲害了,不過別太累呀,
我更想早點見到你~"林宇的轉(zhuǎn)賬提示彈出時,我正在給陸明川發(fā)消息。二百三十塊五毛,
備注是"晚餐錢"。這個數(shù)字像根細針,輕輕刺破我精心維持的甜蜜幻象。
我點開與林宇的對話框,輸入"謝謝你小宇,不過下次別給我轉(zhuǎn)錢啦",想了想又刪掉,
換成撒嬌的表情包:"收到!那我去買你上次說的草莓蛋糕~"最后看向陸明川的對話框,
上次聊天停留在昨天深夜。他發(fā)了張暴雨的照片,配文"注意安全",
我回了張裹著毯子的自拍,說"早就乖乖在家啦"。其實那時我正坐在顧衍的車?yán)铮?/p>
看他簽一份上億的合同。此刻我敲下:"剛畫完畫,眼睛好酸,明川哥在忙嗎?
"發(fā)送鍵按下的瞬間,五部手機的提示音像協(xié)奏曲般響起。我對著鏡子揚起嘴角,
左邊唇角比右邊高零點五厘米,這是顧衍喜歡的弧度;眼尾微微下垂時,
沈硯會說我像受驚的幼鹿;而當(dāng)我把食指抵在唇上,江野總會紅著臉別開視線。
顧衍的賓利停在藝術(shù)學(xué)院后門時,總能引起一陣騷動。我抱著畫夾跑過去,
帆布鞋故意踩進積水里,白色棉襪瞬間暈開深色的水漬。他推開車門的動作帶著慣有的利落,
定制西裝的袖口沾了點雨水,卻彎腰替我擦鞋頭的泥點,手指在觸及襪口時刻意停頓了半秒。
"怎么不帶傘?"他的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責(zé)備,掌心卻把我的手裹得更緊。
我低頭絞著衣角,聲音比蚊子還輕:"出門時還沒下雨......顧先生,
對不起讓你等這么久。"他最吃這套。這個在董事會上能讓所有人噤聲的男人,
會在我面前蹲下來系鞋帶,會把黑卡塞進我包里卻說是超市會員卡,
會在我盯著櫥窗里的芭比娃娃時,讓助理包下整個系列送到我宿舍,
卻說是"合作商的贈品"。車載冰箱里永遠有冰鎮(zhèn)的草莓牛奶,
副駕駛的抽屜里藏著創(chuàng)可貼和胃藥,甚至連香氛都是我隨口提過的"雨后草地味"。
但我更愛觀察他失控的瞬間——比如我假裝接沈硯電話時,
他握著方向盤的指節(jié)泛白;比如江野的賽車服出現(xiàn)在我包里時,
他盯著后視鏡的眼神像淬了冰。"下周的游艇派對,"他突然開口,
指尖在真皮座椅上敲出規(guī)律的節(jié)奏,"穿我讓人準(zhǔn)備的裙子。"我眨著眼睛點頭,
睫毛上還沾著假的淚珠:"會不會太張揚了?同學(xué)們會說閑話的......"他輕笑出聲,
發(fā)動車子時帶起一陣風(fēng):"我的女孩,不用看任何人臉色。"后視鏡里,
我的笑容慢慢冷下來。顧衍的愛像精心計算的投資,他以為掌控著棋盤,
卻不知道我早就換了棋子。就像昨天他送我的粉鉆項鏈,
我轉(zhuǎn)身就掛在沈硯畫室的模特脖子上,看著畫家眼里燃起的嫉妒火焰,
比鉆石本身更讓我著迷。2沈硯的畫室藏在老城區(qū)的閣樓里,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
松節(jié)油的味道混著陽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總在畫架前等我,
亞麻布上的色塊在他筆下逐漸變成我的側(cè)臉,鉛筆勾勒的睫毛比真實的還要纖長。"別動。
"他的聲音帶著藝術(shù)家特有的沙啞,炭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音格外清晰,"今天的光影剛好。
"我坐在天鵝絨沙發(fā)上,裙擺故意蹭到地上的顏料盤,靛藍色在米白色裙角暈開,
像片小小的星空。他立刻放下畫筆走過來,
指腹蹭過我的裙擺時微微顫抖:"怎么這么不小心?""對不起呀,"我仰頭看他,
眼里盛著恰到好處的愧疚,"是不是弄臟你的顏料了?"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
眼神灼熱得像要把人燒穿:"你就是最好的顏料。"沈硯的畫里永遠有我,穿白襯衫的我,
戴草帽的我,甚至連他獲獎的那幅《雨夜》,角落里撐傘的身影都藏著我的輪廓。
他會把我的頭發(fā)摻進油彩里,說這樣畫作就有了靈魂;會在深夜的畫室里給我讀里爾克的詩,
說我的名字比任何詩句都動人;會在我提起顧衍時,把畫筆狠狠摔在地上,
畫布裂開的聲音像心碎。"游艇派對?"他把新畫的素描塞進畫夾,語氣帶著不屑,
"顧衍那種商人的聚會,只會玷污藝術(shù)。"我從背后抱住他,
臉頰貼在他沾滿油彩的襯衫上:"可我想看海上的星星,想讓你為我畫下來。
"他的身體瞬間僵硬,隨即轉(zhuǎn)過身把我按在墻上,吻帶著松節(jié)油的味道落下來。我閉上眼,
能感覺到他手背上的青筋在跳動——這個視藝術(shù)為信仰的男人,終究還是把我捧上了神壇,
卻不知道他信奉的神明,早就對著魔鬼許下了諾言。
3賽車場的橡膠味總讓我想起江野的擁抱。他剛摘下頭盔時,發(fā)梢還滴著汗,
銀色發(fā)絲貼在額頭上,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完全不像能把賽車開到三百碼的瘋子。"看!
"他舉著獎杯沖過來,香檳灑在他T恤上,晶亮的水珠順著鎖骨往下滑,"我贏了!
"我踮起腳尖替他擦汗,紙巾故意蹭過他的喉結(jié),他果然紅了臉,
把獎杯塞給我時手都在抖:"給、給你的。""阿野好厲害!"我舉著獎杯轉(zhuǎn)圈,
裙擺飛揚起來,"以后肯定能拿世界冠軍!"他突然把我扛在肩上,在賽道上狂奔起來,
引擎的轟鳴和歡呼聲在耳邊炸開。我趴在他背上,
能感覺到他心臟跳得像要沖出胸膛:"等我贏了世界賽,就娶你!
"江野的世界簡單得像黑白電影,加速和剎車是他表達愛意的方式。
我隨口說喜歡某個樂隊的CD,他能翻遍全城的音像店;我抱怨天氣太熱,
他會把賽車的空調(diào)開到最大,站在車外等我睡夠;就連我故意說顧衍送的跑車好看,
他都能連夜去改裝店,把自己的破二手車改成騷包的亮黃色。
那條星空項鏈躺在首飾盒最底層時,我還不知道它的代價。直到第二天接到醫(yī)院的電話,
護士說江野在急診室縫了七針,我趕到時,他正舉著打石膏的胳膊沖我笑:"看,我贏了!
"玻璃柜里的項鏈閃著細碎的光,旁邊是撞得變形的賽車照片。我撲進他懷里哭,
眼淚打濕他纏著繃帶的肩膀:"你怎么這么傻!"他拍著我的背,
聲音含糊不清:"只要你喜歡......"我咬著唇,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這個愿意為我撞碎全世界的少年,永遠不會知道,他用骨頭和血汗換來的珍寶,
不過是我用來打發(fā)時間的玩具。4便利店的微波爐"叮"的一聲響時,
林宇總會準(zhǔn)時把熱牛奶遞給我。他的白襯衫袖口磨出了毛邊,
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常年搬東西泛著紅,遞牛奶時總要在圍裙上擦好幾遍手。"剛熱的,
"他的聲音比棉花糖還軟,耳尖紅得像要滴血,"快喝吧,涼了就不好了。
"我接過牛奶時故意碰掉他手里的關(guān)東煮,蘿卜滾落在地,褐色的湯汁濺到他的皮鞋上。
他立刻蹲下去撿,動作快得像怕被我看見:"沒事沒事,我再煮一份。""對不起呀小宇,
"我蹲下去幫他,手指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手背,"都怪我太笨了。"他猛地縮回手,
頭埋得更低了:"不怪你。"林宇的錢包里藏著我的照片,是我隨手發(fā)給他的自拍,
邊角都磨圓了。他會把兼職的錢分成三份,一份交房租,一份存起來,
剩下的全用來給我買東西——二十塊的奶茶,五十塊的發(fā)繩,一百塊的毛絨玩具,
每樣都用禮品紙仔細包著,像是什么貴重的寶貝。"舞鞋......"他把信封塞給我時,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我問過舞蹈室的老師,這個牌子最好。"我捏著信封,
能感覺到里面零錢的棱角。便利店的監(jiān)控在頭頂閃爍,映出他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
收銀臺的小姑娘偷偷看我們,眼神里的同情像根針,輕輕刺了我一下。"謝謝你。
"我踮起腳尖抱他時,聞到他身上廉價洗衣粉的味道,"你真好。
"他的擁抱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像捧著易碎的玻璃。我閉上眼睛,
突然想起顧衍送我的那雙水晶舞鞋,鞋跟的高度剛好能讓我在舞池里旋轉(zhuǎn),
卻永遠走不進便利店的玻璃門。5陸明川總在深夜的咖啡館等我,黑色風(fēng)衣搭在椅背上,
露出里面熨帖的警服襯衫。他點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看著我的眼神像在審訊室里那樣專注,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謊言。"今天去了哪里?
"他攪拌著咖啡,銀匙碰到杯壁的聲音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