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昏迷之后,再醒來,人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了。
病房外傳來醫(yī)生聲音。
“喬總,沈小姐憂傷過度,加上小產(chǎn),往后恐怕很難懷上孩子了......”
“孩子原本就不在我計劃里,沒了就沒了?!蹦腥寺曇絷幊?,帶著幾份冷漠。
沈婉......
她不知道自己懷孕。
她手死死的攥緊床單,指甲摳進肉里。
直到出院那天,沈婉才在醫(yī)院里見到了喬世敖和白純兒。
女人紅著眼眶從隔壁病房出來,倔強的叫人心疼。
白純兒沖到沈婉面前,眸子帶著怨懟,“沈小姐,我知道招惹不起你們,我答應你不去招惹喬先生,可你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我?要拿我撒氣?要讓我以命抵命嗎?”
白純兒模樣倔強可憐,受了莫大委屈似得。
她說的話,沈婉半句沒聽懂,她怔住,看向喬世敖,但是男人心疼的目光一直都在白純兒身上。
沈婉這才發(fā)現(xiàn)她額頭綁著紗布,手臂上還有淤青。
喬世敖眼神中滿是失望,語氣帶著怒意,“沈婉,你什么時候變成這么惡毒?”
兩人的話,讓她發(fā)懵。
喬世敖單手摟著白純兒,看向她時眼眸中全是心疼,從前,他只對自己如此......
從前的喬世敖知道她怕疼,兩人第一次在一起的晚上,他自己忍著,最后三天才成功。
那時候他說,“婉婉,我舍不得你疼?!?/p>
如今,喬世敖冷漠至極。
沈婉躺站在病房門口勉強扯出抹冷笑,她眼眸中毫無情緒,“白小姐是來質(zhì)問我嗎?”
面前的白純兒挽著喬世敖手臂,委屈的開口,“你再死之前已經(jīng)性命垂危,你卻將她的死歸結(jié)于我,好,你既然想讓我死,那我就把命還給你,與你不相欠!”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朝著走廊的窗戶沖過去。
喬世敖轉(zhuǎn)身拉住她手腕,將人抱在懷里。
“不準犯傻,這件事與你無關?!闭Z氣中滿是心疼,生怕責怪太過。
白純兒推搡他。
“喬先生,你既然舍不得她,就不要再管我?!?/p>
女人臉上滿是倔強,在喬世敖面前絲毫不懼。
喬世敖將她摟的更緊,“我說過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男人抬頭,眼眸像是刀子掃過沈婉,“你派人制造車禍想要傷害純兒,現(xiàn)在立刻,給她下跪道歉!”
沈婉自始至終什么都沒做過,就被扣上莫須有罪名。
“不該我認的事,我不認?!彼Z氣平靜。
她眸光劃過男人眉眼,痛的快喘不上氣。
“為什么要撒謊?”
男人蹙眉。
沈婉不屈服,勉強自己露出抹冷笑,“那天你用婷婷的命威脅我,可現(xiàn)在婷婷不在了?!?/p>
喬世敖臉色微沉,下一秒白純兒甩開他的手,“既然你們兩個還有家事要處理,那我就不打擾了?!?/p>
她在喬世敖面前永遠自信自持,不怵他。
男人心中對沈婉的愧疚,瞬間消失不見。
喬世敖臉色陰冷,對著身后保鏢開口,“太太不會下跪,你們教教她。”
沈婉這一刻,心臟疼的傳入指間,像是針扎一般。
他終究還是愛上了別人。
兩個保鏢上前從身后提著她膝蓋,沈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的疼絲毫比不上心中。
“白小姐,是我錯了?!?/p>
白純兒站的筆直,眸中帶著幾份堅韌和傲氣。
“好,我不怪你了。”
“但是喬先生,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我要的是獨一無二,你已經(jīng)有別人了,我接受不了這樣的愛情,你不必在找我了?!?/p>
她拒絕的干脆。
男人打斷她的話,“我離婚,娶你?!?/p>
沈婉跪在地上,心早已被人千刀萬剮過。
那個為了娶她跟整個家族為敵的人,現(xiàn)在也對別人許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諾。
白純兒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容,“最后一次,如果你不夠愛我,我還是會轉(zhuǎn)身就走?!?/p>
女人伸出小拇指與他拉鉤。
眉眼彎彎時,余光與沈婉對視,帶著勝利的諷刺。
很快,男人帶著她轉(zhuǎn)身離開。
而沈婉拖著沉重的身體出院,獨自回家。
剛到別墅一進門,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擺好了。
家中傭人小心翼翼開口,“太太,先生說等您回來,把字簽了,家里一切照舊,這段時間他在外面辦事,你不要有負擔?!?/p>
沈婉毫不猶豫的拿起筆,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
她這一次沒想過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