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過來,是三天后。
我病了。
趙瑾并沒有忘了我這個舊人,他日夜守在我身邊。
他解釋說妾而已,只是我懷著身孕時替我“分擔”一些。
他說我的孩子會是世子。
他還說......
可是我好倦啊......
就這樣吧,我想,就像阿娘說的,他本身五德具備,是個好的,托付給他有什么好遺憾的呢?
我想起了那個初冬的太陽,盡管日久年深,它的光亮已經(jīng)有所黯淡,溫度亦略涼了些,可它依舊溫暖了我。
我想,往后余生,我們?nèi)匀豢梢韵嗑聪鄲?,就像阿娘說的那樣。
可是,到了洞房花燭夜,兩位新人一夜纏綿,我孤零零躲在深房,無息地擦著淚,心魂也與他們一夜無眠。
好冷啊......那夜的北風明明無聲,卻吹透了墻,吹進了棉被,吹得我顫......
我才明白,這次我們兩人之間多了一顆活生生的心臟,便再也沒有辦法完美地傾聽到對方的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