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尹,趙瑾只納過一次妾,便是她。
我向來與她秋毫無犯,可那一日便是她將我推進了湖底。
我不明白為什么。
我也不想知道為什么。
我只要她死。
當(dāng)我醒來后趙瑾和李之尹一起來探望我的時候,我拋了禮態(tài)、丟了姿容,從床上跳下,發(fā)了瘋一樣掐住她的脖子。
殺了她。
這是我腦袋里唯一的念頭。
仇恨讓我的雙臂充斥著力量,一旁的趙瑾竟也沒能立刻扯開我。
但他畢竟是男人,而我又才沒了身子,豈能與他抗衡。
很快我便被推倒在地。
我心里亂得六神無主,慌亂間遵循本能去找依靠,我爬到他腳下,用最可憐的樣子乞求著他的公道。
我朝他控訴李之尹的惡行,但趙瑾只是皺著眉頭聽。
我叫嚷著,嘶吼著,破碎著。
可某一剎那,我忽地就緩過神來。
我看到趙瑾皺著眉頭的模樣,突然就沉默了。
我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時間可以過得這么快,原來有些人的一輩子,就像我孩子的人生那樣短,那樣可憐。
風(fēng)從寢殿外吹了進來,我好冷,明明是夏天的風(fēng),卻比初冬的冰水都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