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都說,我姐姐蘇嬋是甜品界的天使,她做的甜品能治愈人心,散發(fā)著獨(dú)一無二的香氣。
無數(shù)富豪一擲千金,只為求得一塊,連頂級豪門都對她青眼有加。
只有我知道,那秘方,是我身上定期長出的“蜜露瘤”。
前世,她為獨(dú)占我,將我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像摘果子一樣,用刀片定期割走我的血肉。
直到我流干最后一滴血,她還踩著我的臉嫌惡道:“廢物,怎么不多長一點(diǎn)!”
而我們的父母,竟對我的失蹤不聞不問,拿著姐姐給的錢心安理得環(huán)游世界。
再睜眼,我回到她名聲大噪前。
我笑著告訴她一個“古法”:“用至親的心頭血澆灌,這“蜜露瘤”的味道會升華到神之領(lǐng)域。”
她信了,毫不猶豫地將針管扎進(jìn)了剛回家的父母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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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骨頭被利器刮過的聲音。
刺耳,又帶著一種詭異的清脆。
冰冷的地下室,空氣里彌漫著血腥和甜膩混合的古怪香氣。
我姐姐蘇嬋,正蹲在我身旁。
她用一方潔白的手帕,仔細(xì)擦拭著剛從我背上割下的,那顆拳頭大的“蜜露瘤”。
血肉模糊的傷口暴露在空氣里,疼得我渾身痙攣。
蘇嬋卻像是捧著稀世珍寶,陶醉地嗅著那股甜香。
“小夏,別怪我?!?/p>
她的聲音溫柔得像在吟詩。
“誰讓你是獨(dú)一無二的呢。”
……
“?。 ?/p>
我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彈坐起來。
陽光刺眼,窗外是熟悉的梧桐樹。
我不是死了嗎?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光潔的皮膚上,只有幾處已經(jīng)愈合的淡粉色舊疤。
墻上的日歷,鮮紅的數(shù)字扎進(jìn)我的眼睛。
今天,是知名美食家前來品嘗姐姐“新作”的日子。
也是前世,我被她徹底囚禁,淪為她成名墊腳石的開始。
“砰!”
門被粗暴地推開。
蘇嬋站在門口,一身名牌,妝容精致。
她看到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和急躁。
“蘇夏,今天的蜜露瘤怎么這么?。俊?/p>
她皺著眉,像是看什么臟東西。
“還不夠做一份甜品!你知道今天的客人多重要嗎?”
前世的我,聽到這話只會瑟瑟發(fā)抖,哭著向她道歉。
可現(xiàn)在。
我擦去額角的冷汗,沖她甜甜的一笑。
我的眼神平靜得可怕。
“姐姐。”
“是我忘了告訴你?!?/p>
“我們家傳下來的,其實(shí)是殘方?!?/p>
蘇嬋愣住了,顯然沒預(yù)料到我的反應(yīng)。
我掀開被子,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我最近整理奶奶遺物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本殘破的筆記?!?/p>
我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
“上面記載著,能讓蜜露瘤產(chǎn)生質(zhì)變的終極秘法。”
蘇嬋的呼吸瞬間一滯。
我盯著她那雙因為貪婪而微微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如同惡魔的耳語。
“筆記上說,蜜露瘤是至陰至純之物?!?/p>
“需要用血緣至親的心頭精血澆灌……”
“才能激發(fā)出最頂級的香氣和‘治愈’力量?!?/p>
“那種味道,筆記上形容為……神之領(lǐng)域?!?/p>
蘇嬋的呼吸徹底亂了。
她眼中迸發(fā)出貪婪和狂熱的光芒,死死地盯著我。
“心頭血?怎么弄?需要多少?”
她完全沒注意到,我眼底的寒意。
我恰到好處地露出為難和害怕的神情。
“可是……那要傷害爸爸媽媽,我做不到?!?/p>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
徹底打開了蘇嬋欲望的潘多拉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