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賈母院中,賈母拉著黛玉的手問長問短,聽說賈赦、賈政都善待黛玉,更是高興。
飯后,眾人散去。
奶娘來請問黛玉住哪兒。賈母說:“讓林丫頭同我在套間暖閣兒里。”
寶玉心中略略滿意,好歹不是原著中的碧紗櫥。
雖然此櫥非彼櫥,但到底是個櫥。
堂堂名門閨秀、探花千金,怎么能睡櫥。
“等林妹妹適應(yīng)府里,不拘謹了,還是要給林妹妹單獨一個院子才好,”寶玉心中想著。
原著中,黛玉只帶了兩個人來:奶娘、雪雁。賈母將自己的二等丫頭給了黛玉,改名紫鵑。
而本書中,黛玉從姑蘇帶來的貼身一等大丫鬟2人,二等丫鬟4人,嬤嬤2人,婆子小廝共4人。
這些人通通烏泱泱地,都擠進了賈母院子。
賈母本來還顯寬敞的院子瞬間擁擠了不少。
賈母看著黛玉這些烏泱泱的仆從,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必要給黛玉塞人了。
但如果自己不賞人,好似顯得自己不疼黛玉,萬一被府里人輕視,于是賞了四個人。
不過這么一賞,黛玉使喚的人就明顯超過了四春。
賈府姑娘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4個教引嬤嬤、2個貼身丫鬟,5個粗使小丫鬟。
不過賈母也不在意,她唯一女兒留下的血脈,自然該享受最好的。
其他人如果膽敢不服氣?
就趕緊去死,回爐重造,重新投胎成敏兒的女兒好了。
當(dāng)晚,黛玉宿在賈母的套間暖閣內(nèi)。
回想這一天,外祖母和舅舅的疼愛,寶玉的體貼,讓她感到了親情的溫暖。
而王夫人的敵意,又讓她隱隱不安。
………
次日,賈政在書房,忽見林之孝神色慌張地進來,手里捧著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箋。
"老爺,金陵薛家八百里加急送來的。"
賈政接過信,拆開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信中薛姨媽言辭惶恐,薛蟠前日為了爭一女子,失手打死了當(dāng)?shù)匾粋€姓馮的秀才,如今已被收監(jiān)。
金陵知府雖與賈府有些交情,但苦主家很有勢力,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當(dāng)?shù)貙W(xué)子聯(lián)名上書,恐怕很難善了。
"讓珠哥兒來。"賈政沉聲道。
賈珠匆匆趕來時,賈政將信遞給他:"你且看看。"
賈珠看完,眉頭緊鎖:"這馮家既是書香門第,又在當(dāng)?shù)赜行┞曂?,此事恐怕是不好辦。"
"都察院近來對官員徇私之事查得甚嚴。如果我們貿(mào)然插手..."
話音未落,忽聽外間寶玉求見,"父親,兒子聽說薛家表兄出了事?"
賈政詫異:"你如何知曉?"
寶玉低聲道:"剛才經(jīng)過母親院子,見周瑞家的神色慌張往里頭去,兒子便聽了幾分。"
"父親,大哥,咱們?nèi)f萬不可徇私枉法!"
賈珠挑眉:"哦?你說說。"
"大哥新入仕途,正是關(guān)鍵時候。如果因為這事被人拿住把柄,豈不是耽誤了前程?"
"官場險惡。之前北靜王府宴飲,忠順王府的人看大哥的眼神就不善。"
賈珠沉思良久,拍了拍寶玉的肩:"你去陪陪母親,我同父親再商議。"
………
寶玉走后,賈珠將利害剖析:"父親,依兒子之見,咱們確實不宜直接插手。"
賈政捋須沉吟:"可你姨母那邊..."
"可著人送些銀兩去打點獄中,讓表弟少受些苦楚。至于案子本身..."
賈珠頓了頓,"不如讓姨母去找舅舅相助?"
賈政長嘆一聲:"也只好如此了,你去告訴你母親。"
王夫人得知后自然不愿意,但是賈珠掰開了揉碎了跟她說,她也無可奈何。
…………
于是王夫人命人修書兩封,分別送往京中王子騰府和金陵薛家。
這顆燙手山芋就這么被賈府踢到了王家。
王子騰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在家怒罵賈政,罵完賈政又罵賈珠。
這對老登小登,如此奸詐!
但王子騰架不住妹妹的苦苦哀求,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兩個月后,消息傳來:薛蟠被判流放嶺南。
王子騰動用了不少關(guān)系,又使薛家花費數(shù)萬兩銀子打點,才保下性命。
又過了半月,薛姨媽帶著寶釵,還有薛蟠搶的小妾香菱進京。
但是,這次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投奔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