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我回到奪回身體那天。前世我興奮宣告回歸,卻被斥責人格分裂。他們找來大師,
只為迎回那個穿越女。這次我醒來就模仿穿越女的溫順模樣。父母果然沒察覺異樣,
對我呵護備至。我暗中聯(lián)系前世那個見錢眼開的大,“五千萬,幫我找三個‘干凈貨’。
”幾天后,大師回復:“貨齊了?!笔┓且?,術(shù)法金光刺入父母眉心,
新父母睜眼慈愛喚我:“乖女兒?!狈块T突被推開,
哥哥探頭笑問:“爸媽又給薇薇什么好東西?”新父母熟練應對:“好東西能少得了你?
”哥哥滿意離開,渾然不知房中父母已經(jīng)換魂。接下來,輪到哥哥和未婚夫了。1再睜眼,
我回到奪回身體那天。頭痛欲裂,靈魂還有些虛弱,身邊是那穿越女的尖叫。
她透明的魂體扭曲著:“滾出去!這是我的身體!”我直接無視她的尖叫,
前世就是這蠢貨占了我的身體。一年前我出了車禍靈魂離體被這個穿越女占據(jù)了身體,
我看著我最愛的家人戀人被她欺騙,對她呵護備至。我以為他們是沒看出來不對,
我害怕她對他們不利,所以我費盡心力搶回了身體。前世我太相信家人戀人的愛,
搶回身體就興奮的告訴了父母哥哥?!鞍謰專缥一貋砹?,真的我!不是那個孤魂野鬼!
”他們看我卻像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稗鞭保瑒e鬧?!眿寢尠櫭?。
爸爸嘆氣:“怎么又變回去了?”哥哥一臉不耐:“安分點行不行?!
”他們無法接受我本性的暴躁張揚,只喜歡那個溫順聽話的女兒。
可是我養(yǎng)成這個性格不都是他們二十年的寵愛養(yǎng)成的嗎?怎么又嫌棄我的暴躁囂張了?
他們認定我是人格分裂,找來一堆心理專家。電擊,藥物,催眠,輪番上陣。
只為讓“我”這個人格消失,找回那個溫順的“薇薇”。多次嘗試無果后,
更是砸下重金找來能人異士,只求找回那個穿越女。大師做法金光耀眼得刺目,
我的魂體被硬生生從身體里扯出。那個穿越女迅速的撞進我的身體,
我在靈魂顫動中只看到了他們狂喜的臉。他們圍著穿越女噓寒問暖,
我卻成了天地間游蕩的野鬼。我就在他們身邊日復一日看著他們幸福美滿。
看著我的戀人在她的額頭落下深深一吻??粗业母改副е奶鄣陌矒帷?/p>
聽他們慶幸說著:“還好我們的薇薇回來了?!薄爸澳莻€人格實在太不像話了。
”“我才是真正的薇薇啊,爸爸媽媽。”不甘的怨恨日夜灼燒著我的靈魂,
最終在絕望中徹底崩潰消散。也許是我的怨氣太大,老天給了我重來的機會,我回來了。
回到了我搶回身體那天。2這一次,我絕不會重蹈覆轍,渴望他們的愛?!
他們只會讓我再死一次,我要他們嘗嘗我的痛苦!百倍!千倍!靈魂還有些虛弱,
身體有些眩暈,我用力咬了下舌尖,舌尖的劇痛瞬間讓我清醒。模仿!
模仿那個穿越女的一切!我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溫柔微笑,眼神放柔和顯得溫馴無害。
手指無意識揪著蠶絲被角,怯生生,惹人憐愛。臥室門被輕輕推開,媽媽端著一碗湯進來。
“薇薇醒了?”她聲音放得極輕?!案杏X怎么樣?頭還暈嗎?”她快步走到床邊,
眼里全是滿滿的關切。前世這時,她對著我冰冷的斥責:“你怎么又變回以前那樣不懂事了!
?”我小聲說著:“媽媽…我感覺還好不用擔心”帶著恰到好處的鼻音和依賴。
我努力模仿著那穿越女的惡心腔調(diào)。媽媽立刻心疼地摸摸我的臉:“乖,不怕了,都過去了。
”“來,把這安神湯喝了,媽媽熬了好久呢?!彼郎厝岬膶ξ椅⑿?,小心翼翼的喂著我,
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品。爸爸和哥哥也聞聲進來,爸爸臉上是罕見的慈和?!靶蚜司秃?,
醒了就好?!备绺鐡牡恼驹陂T口,眼含擔憂,
話語里又帶上一絲責備“下次可別練那么久琴了,停個幾天又有什么?你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看,只要我模仿著那個穿越女,他們就能給予我上輩子渴求的愛。多么可笑,
我低下頭臉上帶著委屈?!拔抑厘e了,哥哥,”“都怪薇薇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邊說著一顆眼淚滑落。沈硯得知了消息匆匆趕來,手里捧著穿越女之前最想要的一套珠寶,
他情緒激動的想要抱住我,礙于父母在他也克制住了。“薇薇,
你之前想要的那套珠寶我拍回來了,送給你當慶賀你醒過來?!蔽已矍伴W過前世的畫面,
沈硯掐著我的脖子神色瘋狂,“說你把薇薇弄到哪里去了?!”“咳咳,咳,
沈硯我就是林薇,放手!”我臉色漲紅快要喘不過氣,雙手使勁掰著他掐著我脖子的手。
3“小硯啊,你快松手你把薇薇的身體弄死了,她還怎么回來啊?!蔽覌屧谂赃呞s緊阻止。
沈硯面色陰沉的看了我一會兒,才松開了手,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
馬上給我安排全市最好的精神專家到我半山別墅,我待會兒帶著人過去。
”我被我哥林浩捆得死死的塞進了車里,一路呼嘯著往沈硯的半山別墅而去。
“無論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那個人格弄出來,只要這具身體不死不殘疾不毀容就行。
”再后來的那半年里,我被鎖在別墅的地下室里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精神專家多的是不在肉體留下痕跡,但極度折磨人的法子。沈硯和那些專家把我綁在床上,
每天只給我極少的食物。再任由微弱的電流穿過我的身體,我經(jīng)常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還把我綁在椅子上,扔在一個完全黑暗的房間里,有冰冷的刀刃劃破我的手腕,
聽著水聲一滴一滴的滴落,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水聲還是血液滴落的聲音。
我只感覺到我的身體越來越冷,呼吸越來越微弱,大腦漸漸失去意識。
等再醒來就看到沈硯著急的抓著我的手:“薇薇,是你嗎薇薇?”我眼里迸發(fā)出強烈的恨意,
假裝柔弱讓他抱我,我靠近他的脖子狠狠一口。沈硯受了痛一把推開我,他捂著脖子的傷口,
眼神狠辣得快要把我凌遲,“怎么還是你,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過薇薇?
”我只是咧著嘴無聲的嘲笑著?!安槐亓羟榱酥灰眢w活著不殘疾就行,
可以適當加一些身體上的“治療”,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沈硯望著我對著那些精神專家吩咐著。再后來不再是微弱的電流,
強電流一次又一次穿透我的身體,無時無刻的噪音環(huán)繞著我。
我也不再能吃到那點極少的食物,只靠營養(yǎng)液維持著生命。
我被沈硯用沾滿辣椒水的小刀一刀一刀劃在背上,那刀刃極其的薄,
一刀下去除了辣椒水浸透傷口的劇痛,表皮竟然看不出一點傷來,我痛得幾乎叫不出聲來。
或者幾天不讓我睡覺,一直把我綁著,一旦我受不了睡過去了機器人就會朝我潑刺骨的冰水,
里面的冰還沒完全化開,堅硬的冰塊砸在我虛弱的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
或者就是用點燃的香放在我的腳底下一旦我因為困倦不小心把腳落下去,
鉆心的灼痛就從腳底傳到全身。
偶爾沈硯還會給我喂下催情藥看著我被綁在椅子上瘋狂扭動掙扎,看著我被情欲吞噬,
想要向他撲過去,再在我的私處抹上蜂蜜放無數(shù)螞蟻啃咬。
我在螞蟻的啃咬下傳出聲聲迷離的嚶嚀,又傳出劇烈的痛哭。
沈硯就那樣高高在上的看著我的狼狽。結(jié)束后他又會極度心疼的親自給我上藥,嘴里念叨著,
“薇薇,你快回來好不好,薇薇看著你的身體受這么多苦我好難過,
薇薇你不要懲罰我了好不好?”每次上完藥他就會抱著我哭得不成樣子,
還會拿著我的手拿起水果刀去刺他自己,“薇薇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沒保護好你?!薄澳阍徫液貌缓棉鞭保俊蔽铱粗秳澠扑囊路?,
鮮血從他胸口流下,染紅了他高定的白色襯衫。我發(fā)狠想直接捅死他,
可是我被餓了太久根本捅不深,但是沈硯每次都會勃然大怒,狠狠掐著我的脖子前后搖晃著。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過薇薇?!”耳邊的聲音讓我回過神,“薇薇不喜歡嗎?
”沈硯深情的望著我,手里捧著那一套高級珠寶。我露出穿越女最常用的羞澀微笑,
望著他含羞帶怯,“沈硯哥哥送的,薇薇肯定是喜歡的?!边€假裝偷偷看了看父母的反應,
又很快躲回母親懷里?!鞍パ絶我們的小公主是害羞了?”林浩在旁邊打趣著。
那個穿越女的魂魄就在我們身旁瘋狂尖叫:“騙子,小偷!那是我的爸爸媽媽哥哥!
”“還有我的沈硯哥哥,那套珠寶是送給我的!!”“他們關心的愛護的是我!不是你!
”“你這個的小偷,把身體還給我!”我垂下眼帶著嘲諷,小口喝著湯,
可惜呀他們聽不到也看不到。好戲,才剛剛開場。4接下來的半個月,
我完美扮演著那個他們喜歡的“薇薇”。說話輕聲細語,舉止溫婉得體。彈琴,插花,
茶藝……我把穿越女的才藝學了個十足,感謝我上輩子在他們身邊看了十幾年,
不然都學不了這么像。父母對我滿意極了,“還是這樣的薇薇好。”媽媽經(jīng)常感嘆。
爸爸也點點頭:“對啊現(xiàn)在懂事,乖巧貼心,真是爸爸媽媽的小棉襖。
”沈硯也經(jīng)常帶著禮物和他精心煲的滋補湯來看我,“還好還是那個溫柔可愛的薇薇。
”“就是才恢復還是不要太累了?!彼毿牡奶嫖也恋糇旖菤埩舻臏?/p>
哥哥也經(jīng)常說著“這才是我的好妹妹嘛,哪像車禍前的那個你囂張跋扈脾氣暴躁得不行。
”我對著父母撒嬌:“爸爸媽媽你們看哥哥,嗚嗚?!薄澳氵@臭小子,
好端端的提起那些不高興的事做什么?”我攥緊雙手,還嘟著嘴縮在媽媽懷里。
心里在滴血他們現(xiàn)在對我多滿意,就對以前真正的我有多嫌棄,
而現(xiàn)在的我是在模仿那個穿越女。他們不愛我,只是愛一個聽話乖巧的女兒,
一個懂事多才多藝能給他增光的妹妹?;蛘咭粋€溫柔體貼柔柔弱弱的未婚妻。
我松開攥緊的手,咽下嘴里的眼淚,很好他們沒有懷疑,是時候動手了。我避開所有人,
用新買的匿名手機卡,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
沙啞油膩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拔??哪位?”我壓著嗓子,對著變聲器:“有筆生意,
接不接?”那邊嗤笑一聲:“那得看這生意夠不夠大?!蔽抑苯訄蟪鰯?shù)字:“五千萬。
”電話那頭呼吸明顯一窒。“做什么?”我語氣平靜:“幫我找三個‘干凈貨’,
兩個老的四五十歲,一個小的二十四五。”“要能聽話,會演戲的?!蹦沁叧聊藥酌耄?/p>
深吸了口氣:“唉…,這,這活兒有點棘手,風險太大……”我打斷他。“七千萬,
先付一半定金?!薄笆鲁桑段部?,不成,定金歸你?!薄俺山?!”他立刻應下,
語氣急促喘著粗氣。我言簡意賅:“給我境外卡號。
”大師看著海外賬戶里的一連串零笑開了花:“老板大氣?!薄袄习宓任液孟ⅰ?/p>
”說完就匆匆掛斷電話。那個穿越女驚恐的朝我撲過來:“你想干什么?那是我的家人愛人!
”我任由她穿過我的身體,看著她露出充滿惡意的笑:“很快他們就能一直陪著你了。
”5果然不愧是前世我父母請來驅(qū)除我的大師,效率就是高。一個新號碼發(fā)來匿名信息,
極其簡短:“貨齊何時何地?”“三日后,江城林家半山別墅,時間我不懂你定?!薄白訒r。
”“好!”我刪掉信息,把電話卡銷毀,不留下一絲痕跡。心臟在胸腔里,無聲的加速。
這三天,我對家人愈發(fā)細心體貼。親手給爸爸泡他愛的武夷山茶。陪媽媽插花,
耐心聽她嘮叨。給哥哥搶到他最想要的藝術(shù)品。他們臉上滿是褒獎的笑容,
當然這也是對我演技的認可。時間慢慢滑動終于到了夜晚,我像之前兩天一樣煲了湯,
給他們親手盛好。我借口白天太累,吃完飯就早早回了房,在心里默默期待著子時的到來。
晚上十一點確認別墅徹底安靜了下來,傭人們住在另外一棟小樓里也沒有了動靜。
我悄無聲息地溜出別墅后門,一輛黑色無牌轎車停在我家后門的樹林里。
車窗滑下露出一張油膩肥胖的臉,小眼睛閃著精明的光。正是前世驅(qū)除我的大師。“貨呢?
”我皺了皺眉,開門見山。他下車,打開后備箱,里面躺著一男一女約莫五十來歲,
還有一個二十四五的青年。他們身體半透明,閉著眼,像只是睡著了。“絕對干凈,
沒有因果。”林大師把胸脯拍的啪啪響。“病死的,家屬早處理完了。
”“我用秘法養(yǎng)著魂兒,聽話得很。”他眼中只有錢,和前世一模一樣。我點頭:“開始吧。
目標在里面。”我指了指二樓父母臥室的窗戶。大師搓搓手,眼中精光一閃?!昂绵希?/p>
您就瞧好吧!”6夜色沉寂,烏云將彎月遮掩,大師背著鼓囊囊的帆布包,跟著我進入別墅。
他幾乎沒有腳步聲,不知道是修為高深還是做慣了這種勾當。順利來到父母臥室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