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第一場雨沖刷著酒吧包廂的窗戶。
房間里氣氛火辣。
“嗡……”
突兀的手機(jī)鈴聲忽然響起。
男人被打擾了興致,冰冷的聲音充滿不悅,“關(guān)掉!”
這個(gè)男人她得罪不起。
沉畫伸出手去拿手機(jī),卻把手機(jī)碰掉在地上。
鈴聲還在繼續(xù)響。
她探身去撿,然而男人卻沒這個(gè)耐性,大手掐著她的后腰把人拖回來……
草草完事。
沒了興致的男人毫不猶豫松開她,失去支撐的沉畫無力地倒在沙發(fā)上。
她能感覺到男人是不滿意的。
男人有一張英俊到近乎完美的臉龐,即使做這樣的動作也格外養(yǎng)眼。
拉上褲鏈,白色襯衣加黑色西褲,干脆利落的顏色,高冷的氣場里還有幾分剛從歡愛中抽離的余韻,整個(gè)人有種冷感的禁欲氣息。
他漂亮的大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j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點(diǎn)了幾下。
“叮?!?/p>
沉畫的手機(jī)響起一聲提示聲。
“出去?!?/p>
男人放下手機(jī),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冷漠的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和剛才在床上狂野放縱的不是同一個(gè)人。
沉畫自然沒打算在這待下去,撿起手機(jī),“再見?!?/p>
剛說完就覺得很尷尬。
再見什么……他們再也不可能見了。
郁少霆黑眸微瞇,閃過一抹輕嘲,再見?
她這業(yè)務(wù)倒是嫻熟,還打算做第二次?
他現(xiàn)在懷疑她是不是真的雛,該不是補(bǔ)了張膜來騙他。
沉畫也沒再多說什么,站起身離開,忽然腿間傳來一陣劇痛,她腿一軟摔跪在地上,忍不住悶哼了聲。
以他們的距離,身后的男人完全可以扶她一把,但他沒動。
沉畫也沒指望他能搭把手,咬咬唇,忍著痛緩緩站起來。
她不知道的是,因?yàn)樗さ降膭幼鳎箶[掀起一部分,露出一片雪白潮濕的肌膚。
郁少霆目光暗了幾分。
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gè)女人有一具很能誘惑男人的身子。
不過,他有潔癖,一向不沾她這種不潔身自好的女人。
今晚的交易也是迫不得已,所以不可能來第二次。
空氣很靜,氣氛有點(diǎn)微妙。
沉畫沒有抬頭,卻能察覺到身邊存在感強(qiáng)烈的眼神。
她臉頰有些泛紅,什么都沒說,匆忙站起來,理了下裙擺,抬腳匆匆離開了。
出了門,她一瘸一拐朝電梯口走,沒注意到前面有人,一不小心和迎面走過來的男人撞在一起。
“對不起?!?/p>
因?yàn)樽叩锰欤瑳]注意到對方眼里一閃而過的詫異。
宋書言兩手插兜晃悠進(jìn)門,見郁少霆坐在沙發(fā)上抽煙。
男人冷峭的薄唇叼著煙,領(lǐng)口襯衣敞開兩顆紐扣,露出些鎖骨,煙霧后俊臉帶著幾分若隱若現(xiàn)的欲,連他一個(gè)男人都覺得帶感。
他打趣道:“三哥,你也太狠了點(diǎn),那么漂亮的姑娘,把人都搞瘸了,路都走不了了?!?/p>
郁少霆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聞言掀開眼皮,隔著薄薄的煙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宋書言遺憾地‘嘖’了聲,“不過那妞真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就跟會說話似的,早知道這么美,我就留給自己了……”
“干那行的女人,你少沾!”
他還在琢磨,郁少霆冰冷的話砸過來,頓時(shí)一愣,奇怪地道:“三哥,你不是剛泄過火么,怎么火氣還那么大?”
郁少霆也愣了下,頓時(shí)覺得自己有點(diǎn)魔怔了,只不過是睡了一覺的女人而已,竟然會讓他有些情緒失控。
他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冷冷地扯開話題:“下藥的人查到了?”
“查到了,是你二哥派來的人,想給你整一出艷照門,人已經(jīng)扣下來了,你要去看看么?”
郁少霆眼都沒眨一下:“給他喂十倍的藥送回去?!?/p>
宋書言玩味地挑起眉:“十倍!雖然是春藥,但是這么大的藥量,肯定要命。三哥,你這招以牙還牙也太狠了!”
傳聞中,郁家三爺六親不認(rèn),素有活閻王的稱號。
這絕對不是夸大其詞,而是寫實(shí)的評價(jià)。
不過誰讓三哥回來第一天,那些人就按耐不住,這是他們活該!
郁少霆不置可否,這時(shí)余光撇到沙發(fā)墊上一塊血紅,目光頓住。
腦海中閃過那張?jiān)谒砩峡奁箴埖男∧?,眸底掠過一抹晦澀,周身血液又熱了幾分。
郁少霆皺了下眉,將煙頭狠狠按在煙灰缸里,起身大步走向衛(wèi)生間,去沖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