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guān)告急,夫君身為大將軍卻在送緊急軍報的關(guān)鍵時刻消失不見,導(dǎo)致北方蠻夷直搗皇城。
我重金懸賞之下,竟在一家小宅院中找到了他。
彼時,他正帶著十幾個士兵給一個女人火急火燎的蓋土房。
一個執(zhí)掌百萬軍隊的大將軍,卻拋下國家社稷、不顧百姓性命,在一個女人這里任勞任怨的蓋房子!
蘇兮貼在滿是泥濘的裴燼身上,柔弱道:“夫君不愧是大將軍,以后我有事便只找你了!”
我一腳踹開破門,怒視兩人吼道:“混賬!”
裴燼看到我眸色一驚,卻面無表情冷冷開口:
“嘉禾,你嚇到兮兮了,她一個姑娘家太可憐,我?guī)退w房又不會耽誤戰(zhàn)事?”
“更何況陛下都沒管我,你一個公主還要跟百姓計較嗎?”
他嘴上云淡風(fēng)輕,竟從未將我大周百姓的命放在眼里,這種不忠不義之徒,要他何用!
我今日就要卸他官職,撤他兵權(quán)!
用他的血祭旗給我大周子民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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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你夠了!真以為你是公主,我今日就能讓你為所欲為嗎?!”
裴燼牢牢將蘇兮護在身后,眼神兇惡看著我,似是在面對什么豺狼虎豹。
他的語氣不容質(zhì)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你是公主,也要給兮兮道歉!”
我看著裴燼那張毫無悔改的臉,紅著眼一把拔出佩劍,用力想要扎進他心口。
我崩潰嘶吼:
“裴燼,你讓我給她道歉?就是因為她!你沒及時將緊急軍報去邊關(guān),導(dǎo)致北方城池全部失守,數(shù)十萬大周子民被蠻夷虐殺!”
“你還敢說讓我給她道歉?我殺了你!”
我這一擊用了全力,可畫面卻并未如我想的那般,他一腳將我佩劍踢飛了。
我捂著發(fā)痛的手腕狠狠瞪著他。
可面對我如此推心泣血的質(zhì)問,他卻淡淡摟著蘇兮,將她的披風(fēng)攏了攏,生怕她凍著。
轉(zhuǎn)頭看向我的眼神卻冰冷刺骨:
“來人,公主得了風(fēng)寒,送她回府休養(yǎng),無事不得出門!”
“叱云嘉禾,我會派人守著你!如此才能保證你的安全,我也好向陛下交代?!?/p>
他在觸及到我眼中的憤怒時,緊緊蹙起眉,眸中凈是煩悶之色。
“若是因為我沒去送軍報的事生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知錯了!行了嗎?”
“陛下病重,你若是不想讓陛下?lián)?,就給我乖乖待在院子里!”
裴燼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后頸刺痛,下一瞬,眼前陷入混沌。
再睜眼,我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床上,一把提起劍沖出房門,卻發(fā)現(xiàn)院門早已被落了鎖。
我嗤笑一聲,不過是以保護的名義軟禁我罷了,還說的那般好聽。
突然,裴燼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
隔著院墻,我聽到了裴燼和蘇兮的談話。
“我們就這樣將她鎖在這里真的行嗎?你不會還對她戀戀不忘吧?”
“你現(xiàn)如今可是我的夫君!不準(zhǔn)想她!等你當(dāng)上了皇帝,那我就是皇后啦!”
裴燼笑意綿長:
“自然,我的皇后只能是你!”
“等我坐上了龍椅,便殺盡皇族之人。留下叱云嘉禾供你玩樂?!?/p>
我腦中似驚雷般作響,頭皮發(fā)麻,難怪他最近這般奇怪,原來是和蘇兮勾結(jié),起了造反的心思。
原來如此,將我這個皇室唯一繼承人軟禁,借此謀求皇位,我豈能讓他得逞?!
深夜,我讓人守好門,便打開了床底下的密道。
將手中字條遞給心腹,“務(wù)必請父皇親啟!”
看著心腹身影消失不見,我的心再次忐忑了起來。
過了兩個時辰,心腹才滿頭大汗出現(xiàn),
“殿下,不好了,陛下病了,奴婢進不去,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整個皇宮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大將軍的父親裴丞相控制了!”
我?guī)缀鯚o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瘋了一般想要立刻去見自己的父皇。
心腹緊緊拉住我,“殿下,您一個人要如何去救陛下?!”
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漆黑的密道之中。
指甲扎進血肉我都沒有察覺,心在疼,那么疼愛我的父皇現(xiàn)如今正被奸人所害。
眼前視線越發(fā)模糊,直到陷入黑暗。
再睜眼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我剛醒便被門外嬌喝聲吸引。
“開門,我來給公主送吃食!”
開鎖聲響起,蘇兮那張俏臉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眼神示意下人將食盒放在我面前。
她看向我嬌聲道:
“嘉禾姐姐,這是我天還未亮,便命人燉的雞湯,你快嘗嘗吧!”
乳白色的雞湯在我面前飄散出現(xiàn)香味,我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
身旁的婢女緊皺眉頭,頻頻看向我,我便知道這湯有問題。
看著蘇兮期待的目光,我冷言拒絕:
“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蘇兮非但沒生氣,反而是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看著我,
“失去的東西沒有拿回來的道理,就像男人一樣.......”
我豈能讓她占據(jù)上首?
我緩緩站起,看向蘇兮,“那也是本公主不要了的廢物,也就你稀罕!”
蘇兮狠狠瞪著我,冷哼一聲便憤憤離去,院門又被鎖上。
婢女檢查了一番雞湯,靠近我耳邊輕聲道:
“殿下,是五石散,長期服用人便會變成瘋子!根本查不出來蹤跡!”
“殿下!這里實在太過危險,您先離開吧!奴婢本就是您的替身,易容之后連陛下都分辨不出,讓奴婢來代替您吧!”
我驚詫一瞬,便沒有絲毫猶豫,重重點了點頭,
“那蘇兮應(yīng)該是每天只送一碗雞湯過來,等我餓極了,便只能喝了。放心,夜里我會派人給你送吃食!”
一個時辰后,看著眼前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我心中放心不少。
可當(dāng)我剛剛換上麻衣下到密道時,卻聽到了裴燼和蘇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