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是我TM給你臉給多了,不然你怎么有臉讓我?guī)湍愕男∪疗ü?!?/p>
我懶得再忍,直接懟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后,壓著怒火,
“溫茸你發(fā)什么瘋?張口閉口粗俗不堪,你這么多年的書讀到狗肚子里了嗎?都說了回來給你補過,你還發(fā)什么火!”
“恬恬的演講稿,你最好馬上去寫,要是弄砸了,我們就別過了!”
我緊緊攥起拳頭,“不過就不過,我早就不想跟你過了!”
我話音未落,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姜恬恬的聲音,“北城,咱奶喊你嘮嗑了?!?/p>
然后我聽見陸北城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我安排一點工作,馬上就來?!?/p>
轉(zhuǎn)而跟我說話語氣冷得想要殺人,“你剛才嗶嗶什么我沒聽清。”
我笑了:
“陸北城你聽好了,我說你給人當(dāng)孫子就好好當(dāng),小心你奶等煩了一會兒教訓(xùn)你?!?/p>
“哦,也是......就我小心眼?!?/p>
陸北城強壓著聲音怒吼:
“恬恬在村里被人欺負了,身為領(lǐng)導(dǎo)我?guī)退隹跉庠趺戳耍糠g界怎么出了你這個沒素質(zhì)沒教養(yǎng)還冷血無情的敗類?!?/p>
“溫茸,這件事情你要是辦不好,老子有辦法讓你滾出翻譯界!”
他一陣輸出之后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我站在沉悶狹小的通訊室,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婚早該離了,現(xiàn)在的陸北城爛透了,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會心疼我的少年。
我沒再管他,專心為出國做準(zhǔn)備。
陸北成每天打電話催我?guī)徒裉駥懷葜v稿,從破口大罵到給我畫餅,但我軟硬不吃,他也拿我沒辦法。
三天后,我們在機場相遇。
他一見我,臉上溫和的職業(yè)笑容立刻凝住,黑著臉,眸色如冰:
“溫茸,你電話不接,稿子不寫,還躲著不見,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沒來及開口。
只見姜恬恬扯了扯陸北城的衣袖,委屈巴巴地,“北城,別生氣了,溫茸姐不是針對你,她只是...不太喜歡我?!?/p>
陸北城鄙夷地笑了,“溫茸,你要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那你的算盤就打錯了?!?/p>
什么玩意?以為我搞雌競?我氣笑了,反正都快要離婚,我懶得跟他計較自顧拉著行李登機。
單位上照顧我們是夫妻,特意把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陸北城掃了我旁邊的座位一眼沒有落座,而是直接走到姜恬恬的座位旁。旁邊的同事會心一笑,主動讓出了座位。
姜恬恬靠在陸北城肩膀上,側(cè)著頭,得意地看著我,就像勝利者睥睨一切。
而陸北城則是滿眼傲慢和挑釁,鼻孔看人的樣子仿佛在說你不認錯服軟,我就不會回到你身邊。
兩個賤人姿態(tài)高點好,省的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煩人。我沒理他們,當(dāng)即閉眼睡覺。
飛機降落到伊國,空氣塵霧蒙蒙,隱約還能聽見遠方的炮火聲。
我們一安頓好,即刻就去幫助戰(zhàn)爭難民。
陸北城作為翻譯組長,安排我去前線協(xié)助國際醫(yī)療隊。而他帶著姜恬恬在沒有危險的大后方發(fā)放物資。
接連幾天陸北城帶著姜恬恬四處玩,夜里也不回酒店。
一天,我正在臨時衛(wèi)生點,協(xié)助救治。
這時突然涌入一小隊我方軍隊,他們眼睛紅紅地,壓抑著怒火將我包圍。領(lǐng)頭的說有人舉報我是間諜,要帶我回去接受審判。
我霎時有種不真實感,立馬撥通領(lǐng)導(dǎo)的電話,“領(lǐng)導(dǎo),我怎么可能是間諜?您快幫我跟他們說是搞錯了!”
“溫茸,證據(jù)確鑿,你馬上回總部配合調(diào)查......你太讓我失望了?!?/p>
我頓時兩眼一黑,被兩個士兵推著,踉踉蹌蹌上了車。
一進門領(lǐng)導(dǎo)和部門的同志圍了上來,我一陣心慌。
舉報信上寫我在演講那天泄露醫(yī)療點位置,才讓敵方精準(zhǔn)轟炸。
可見到證人的時候,一切變得明了。所謂證人是是姜恬恬最忠實的狗腿子小張。演講那天,姜恬恬怯場,是我脫稿完成演講。
想起她嫉妒又憤怒地中途離場,我懷疑是她故意泄露機密栽贓給我,于是急促地辯解:
“同志,他不能當(dāng)證人,他是姜恬恬的人,而姜恬恬和我有仇!”
“而且我那天全程沒機會泄密,倒是姜恬恬......”
“閉嘴,別給我們翻譯組丟人了!”陸北城怒不可遏地打斷我,他兩個大步走過來,鄙夷地跟我拉開距離:
“有什么仇?我看就是你被做了虧心事亂咬人!”
“溫茸,我之前只是覺得你小心眼沒素質(zhì),但至少不會叛國,沒想到你竟然干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你知道污蔑公職人員是什么罪嗎?你這種賣國賊根本不配當(dāng)我的妻子!”
我喉嚨像被燒紅的烙鐵噎住,張口卻說不出半個字。
良久,我才擠出嘶啞的幾個字,
“陸北城,在你心里,我是會因為爭風(fēng)吃醋,出賣祖國的人嗎?”
我直直盯著他,卻見他目光越來越寒冷,
“演講期間你確實沒機會泄密,可小張看到你和臺下的人單獨說話了,誰知道你們說了什么!”
陸北城的大義滅親,讓我當(dāng)即被停職審查。
一旁的救助隊家屬突然搬起凳子砸得我頭破血流,“你個畜生!賣國賊,都怪你泄露機密才害死我姐姐的!”
男人使出全身的力氣發(fā)泄我身上,痛得我?guī)缀趸柝省K皇勘献摺?/p>
只剩我攤在地上,卻看見姜恬恬走過來居高臨下幸災(zāi)樂禍地地看著我
“溫茸,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當(dāng)漢奸,現(xiàn)在好了,報應(yīng)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