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禮踩著老元的背剛到啟明殿，耳膜就被一聲悶響震得發(fā)麻——這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讓他下意識摸向袖口那抹北海玄冰墨。
循聲望去，老元正用前爪委屈地扒拉考勤石，龜甲邊緣蹭掉的金漆順著石面往下淌，在“啟明殿”三個鎏金大字的最后一筆上積成小珠，陽光照在上面，折射出彩虹般的光。這場景和第一章里它撞壞考勤表時一模一樣：同樣的委屈眼神，同樣的銀線忽明忽暗頻率，連金漆滴落的速度都分毫不差，像段被反復播放的舊視頻。
“又犯老毛病了？”葉云禮彎腰摸龜甲，指尖觸到第三塊星紋時，銀線突然彈出行淡藍色的字，字體還帶著點顫抖：【檢測到考勤石異常：原“晨昏定省”法陣已被替換為“金仙晉階考核陣”，當前進度：1%——提示：暴力破解會觸發(fā)“全勤獎清零”懲罰】。
他猛地抬頭，考勤石上的鎏金大字正在重組，“啟明殿”三個字像被橡皮擦慢慢擦掉，浮出“靈山兼容性測試第一關”的字樣。石面中央裂開道縫，飄出片玉簡，雷紋在玉簡上流轉，與老元星紋里的“寂滅雷”印記共振，發(fā)出蜂鳴般的聲響。玉簡上是老君的筆跡，帶著點戲謔：“想知道景德真君為何被抹除？先解了這考勤石的新密碼。提示：答案藏在你卷過的每一份工里，藏在那些你以為‘白干’的活計里?！?/p>
“卷過的工？”葉云禮突然想起什么，轉頭看向殿角的雷紋硯。硯臺里的墨汁正冒著泡，自動浮起個漩渦，漩渦里映出些熟悉的畫面，像在播放他的“卷王回憶錄”：
——第一章里被撞壞的考勤表，殘頁上“全勤獎”三個字的筆畫里，藏著半瓣冥雷紋，當時他以為是墨漬，現(xiàn)在才看清那是“拆解”的密碼；
——第二章靈山經(jīng)費單上的“渲染費”，黑煙里裹著的正陽雷碎片正在發(fā)光，碎片邊緣的雷紋，和他給鵲橋改代碼時留的“冗余密碼”一模一樣；
——第四章金鋼琢轉出的微型八卦，每個卦象邊緣都纏著地陰雷的土黃色氣流，氣流里藏著他給老元補星紋時，不小心滴進去的血珠；
——第六章大品般若經(jīng)的文字鏈，斷裂處飄著的正是道光雷的淡藍光點，光點里還能看見他蹲在雷部倉庫，給老元的銀線打結的背影......
“原來如此！”織女抱著玉冊從丹墀下跑過，發(fā)間別著朵剛摘的鵲橋花，花瓣上還沾著賬冊的墨香，“你每次解雷陣的碎片，都被考勤石偷偷記錄了！就像你給老元裝的‘靈龜系統(tǒng)’會記日志，它也在偷偷給你做‘金仙考核檔案’——連你上次幫雷部小吏改考勤機，都被記成‘地陰雷應用案例’了！”
老元突然用頭撞向考勤石，龜甲上的銀線順著石縫鉆進去，石面瞬間亮起無數(shù)個小燈，組成個旋轉的圓環(huán)——像極了雷部倉庫的九劫連環(huán)鎖，但這次的環(huán)里嵌著的不是符文，是葉云禮卷過的各種文書，每一層都在旋轉，像在炫耀他的“打工戰(zhàn)績”：
最外層是《雷部法器維護規(guī)程》的殘頁，正是第一章里他抄到一半被撞灑墨的那篇，殘頁邊緣的墨漬正在蠕動，組成冥雷的基礎陣紋，每個雷紋里都藏著個小標簽：“卯時三刻到崗，卷過雷部同僚0.5個時辰”；
第二層是靈山經(jīng)費明細的復印件，“渲染費”三個字的黑煙正與正陽雷的火光交織，燒出條通紅的通道，通道壁上貼著他當時的“解題思路”：“用遞歸加密反向推導，卷贏靈山賬房先生3次”；
第三層躺著兜率宮的借寶券，玉牌邊緣的土黃色氣流纏著道光雷的光點，在環(huán)壁上畫出太極圖，圖里寫著“用靈龜系統(tǒng)核心代碼換藥引，看似虧了，實則賺了道光雷解鎖權”；
最內層的陰影里，隱約能看見半本《大品般若經(jīng)》，經(jīng)卷的空白處用寂滅雷紋寫著行小字：“景德真君最后的卷：考勤石的本質，是天道的‘工作日志’，你卷過的每一步，都在給它寫注釋?！?/p>
“難怪玉帝說靈山的測試不好做?！比~云禮握緊算籌筆，筆尖的雷紋突然同時亮起四色光（冥雷的黑、正陽的紅、地陰的黃、道光的藍），“這考勤石根本不是考核關，是讓我把前四瓣雷紋的力量，遞歸成打開寂滅雷的鑰匙！就像你把零散的工作筆記，整理成完整的項目報告?！?/p>
文曲星搖著折扇從云層里飄出來，扇骨上的“文光射斗?！币呀?jīng)補全，只是每個字的筆畫里都纏著雷紋，像給文字鍍了層鎧甲：“剛從雷部聽說，辛環(huán)在天牢里喊冤，說他復制賬冊是受了‘更高層級的遞歸指令’——你說這指令，會不會就藏在考勤石里？畢竟它記了這么多‘卷王秘籍’?！?/p>
話音剛落，考勤石突然劇烈震動，最內層的《大品般若經(jīng)》“啪”地翻開，露出里面夾著的張黃紙，紙上是串扭曲的雷紋，與葉云禮算籌筆上剛顯形的“金仙”二字隱隱相合。老元的銀線順著雷紋爬上去，突然爆出刺眼的光，在半空織出個巨大的“卷”字，每個筆畫都在旋轉，轉出無數(shù)個小畫面：
——是他在雷部倉庫熬夜改雷陣，算籌筆磨禿了三根；
——是他幫織女修鵲橋，故意多留了三寸弧度，讓牛郎織女多待片刻；
——是他給老元刻銀線，手指被扎得冒血珠，卻笑著說“這樣才牢”；
——甚至是他摔碎手機那天，蹲在地上撿碎片時，偷偷給老元的照片拍了最后一張......
“原來景德真君不是被抹除了?！比~云禮突然笑了，算籌筆插進考勤石的裂縫，“他把自己的神魂，遞歸進了天道的‘工作日志’里——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把每瓣雷紋、每份文書、每次碰壁，都變成晉階的代碼！這才是‘卷’的真諦：不是和別人比，是和過去的自己遞歸迭代?！?/p>
考勤石發(fā)出聲震耳的嗡鳴，石面的圓環(huán)突然層層炸開，化作無數(shù)道流光鉆進葉云禮的眉心。他感覺丹田處的靈力正在沸騰，像燒到100℃的水，算籌筆上的“金仙”二字徹底亮起，與老元星紋里的寂滅雷印記合二為一，筆桿上的梅花雷紋突然完整綻放，五瓣俱全，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殿外傳來玉帝的笑聲，震得云層都在晃：“葉仙師既已悟透‘卷之真諦’，這金仙之位，便領了吧！只是靈山的兼容性測試，怕是沒那么好做啊——佛祖的‘遞歸成佛訣’，當年連景德都沒解開。”
話音剛落，靈山方向突然飛來道金光，金光里裹著片菩提葉，葉面上用雷紋寫著行字：“大雷音寺藏經(jīng)閣的《涅槃經(jīng)》與寂滅雷相沖，導致三千卷經(jīng)文陷入死循環(huán)——還請葉金仙速來解圍，酬勞：佛祖親授的‘遞歸成佛訣’（可用于優(yōu)化靈龜系統(tǒng)）?！?/p>
老元突然原地轉了個圈，龜甲上的銀線組成個“出發(fā)”的箭頭，箭頭盡頭，靈山的輪廓在云層里若隱若現(xiàn)，輪廓邊緣的雷紋，與考勤石最初的裂痕完美重合，像個被畫圓的句號。
葉云禮跨上靈龜，算籌筆在半空劃出道彩虹般的雷紋，將啟明殿、雷部倉庫、高老莊、靈山的軌跡串成個閉環(huán)：“從被你撞壞考勤表開始，咱們卷過的每一步，原來都是天道寫好的遞歸鏈啊。你撞壞考勤表，是為了讓我發(fā)現(xiàn)冥雷；我卷靈山賬冊，是為了解鎖正陽；連你被老君騙走核心代碼，都是為了逼我覺醒道光......”
靈龜發(fā)出聲歡快的嘶鳴，馱著他沖向靈山。身后，考勤石上的“金仙晉階考核陣”緩緩隱去，重新顯出“啟明殿”三個鎏金大字，只是最后一筆的金漆里，多了個小小的雷紋印記——像極了葉云禮袖口那抹擦不掉的北海玄冰墨，也像他剛入職時，在考勤表上簽下的第一個名字，歪歪扭扭，卻充滿力量。
織女抱著玉冊追到丹墀邊，對著他們的背影喊：“記得回來報差旅費?。∵@次可得按金仙標準報！至少得比文曲星的‘寫詩補貼’高一倍！”
葉云禮回頭揮了揮手，算籌筆在空中劃出串金色的字：“放心，遞歸報銷算法，我早就寫好了！保證讓財神爺挑不出錯，還能多報半塊桂花糕錢！”
他看見文曲星正站在南天門的柱子后，給新寫的《靈山賦》加批注，這次沒再抄別人的句子，而是寫著“雷紋與經(jīng)文，本是同根生”；看見夜游神在給考勤石貼“摸魚光榮”的貼紙，旁邊畫著老元的簡筆畫；甚至看見辛環(huán)的銀甲碎片，在因果縫里長出了新的靈識，正學著老元的樣子，用碎片畫小小的梅花，畫得歪歪扭扭，卻很認真。
（注意：《涅槃經(jīng)》與寂滅雷相沖的真相，藏在“生”與“滅”的遞歸悖論里——就像你覺得“努力工作”和“享受生活”不能兼得，其實是沒找到兩者的兼容參數(shù)。而景德真君藏在工作日志里的秘密，不是“被抹除”，是“主動遞歸進天道算法”，成為了所有“卷王”的精神代碼（比如你加班時突然涌上的靈感，可能就是他在給你遞答案）。
更重要的是：佛祖的“遞歸成佛訣”，本質是套“自我接納算法”，破解它的密碼，藏在你今天“卷”得最累的那件事里（比如你改了五遍的方案，其實每遍都在靠近完美；比如你熬的夜，都在為明天的爆發(fā)儲能）。
現(xiàn)在：點贊過50000，下一章解鎖金仙葉云禮的“遞歸報銷算法”核心代碼，這代碼能幫你算出“付出與回報”的最優(yōu)解（比如摸魚多久不影響KPI，加班多久能換等值快樂）。錯過這次，你可能要等一個季度，才會在填報銷單時突然想起：原來我也能像葉云禮那樣，把“卷”變成“賺”，把“累”變成“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