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的提示音讓陸玄通精神一振!
“紫金神甲?”
他眼中精光爆射,這可是傳說中的防御至寶啊。
據(jù)說此甲乃是用九天紫金混合龍鱗打造,不僅刀槍不入,更能抵擋尊者境強(qiáng)者的全力一擊。
有了它,就算面對天劍宗宗主,也多了幾分勝算。
更不用說,他還得到了《大荒囚天指》這門皇級功法。
“好!太好了!”
陸玄通握緊拳頭,心中戰(zhàn)意沸騰。
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將這門功法修煉到極致!
而這片荒漠中的妖魔…就是最好的陪練!
"嘶——"
就在他思索之際,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傳來!
只見遠(yuǎn)處的沙丘突然隆起,數(shù)只體型巨大的毒蝎破沙而出。
每一只都有牛犢大小,通體漆黑,尾鉤泛著幽藍(lán)的寒光,顯然劇毒無比。
更可怕的是,在它們身后,還有無數(shù)條花紋斑斕的毒蛇從沙中探出頭來,冰冷的豎瞳死死盯著陸玄通。
“來得好!”
陸玄通不驚反喜,雙目瞬間變得赤紅如血。
一股滔天殺意從他身上爆發(fā)。
那殺意之濃烈,甚至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就用你們……來試試我的新功法!”
話音未落,他雙手掐訣,按照《大荒囚天指》的運(yùn)功路線,將全身靈力匯聚于右手食指!
一道璀璨的金光在他指尖凝聚!
隱約間,仿佛有一尊遠(yuǎn)古神魔的虛影在他身后浮現(xiàn)。
“大荒囚天指!”
“第一式:碎山河!”
一指落下,天地變色。
一道金色指芒如流星般劃破長空,所過之處,沙丘崩塌,毒蝎粉碎。
僅僅一擊,就有三頭先天境巔峰的毒蝎灰飛煙滅。
剩余的妖魔發(fā)出驚恐的嘶鳴,但已經(jīng)晚了!
陸玄通如同死神降臨,在荒漠中掀起一場血腥屠殺。
每一指點(diǎn)出,都有一頭妖魔斃命!
鮮血染紅了黃沙,殘肢斷臂四處飛濺。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弱者。
而是從地獄歸來的復(fù)仇者。
"殺!殺!殺!"
瘋狂的殺戮中,陸玄通對《大荒囚天指》的領(lǐng)悟越來越深。
原本生澀的招式漸漸變得流暢,威力也越來越大。
終于,當(dāng)最后一頭毒蛇被他一指洞穿頭顱時,整個荒漠恢復(fù)了死寂。
只有呼嘯的風(fēng)聲,仿佛在哀悼這場屠殺。
陸玄通站在原地,渾身浴血,卻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笑聲中,滿是癲狂與快意!
他能感覺到,自己變強(qiáng)了。
而且,還會變得更強(qiáng)!
“崔浩,蕭紫汐?!?/p>
“你們等著…”
“我陸玄通,很快就會來找你們了!”
說完,他大步走向荒漠中央的血色光柱。
那里,通往第三層的入口,正在等待著他……
…
鎮(zhèn)魔塔外,風(fēng)云變幻。
隨著時間的流逝,外界已是過了兩年半。
這些年,天劍宗上下震動,只因崔浩徹底融合了至尊骨,展現(xiàn)出無上天資。
那一日,天劍宗上空霞光萬丈,紫氣東來,至尊骨的力量引動天地異象,整個宗門都被籠罩在一片璀璨金光之中。
宗主親自出關(guān),目光灼灼地望著崔浩,眼中盡是震撼與狂喜。
“至尊骨,果然是傳說中的至尊骨!”
“我天劍宗,終于要出一位絕世天驕了!”
消息如風(fēng)暴般席卷整個宗門,無數(shù)弟子仰望崔浩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與艷羨。
長老們紛紛獻(xiàn)上賀禮,靈丹妙藥、神兵利器、珍稀功法,堆滿了崔浩的洞府。
就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也親自召見,賜下一枚“九轉(zhuǎn)玄元丹”,助他突破境界。
宗主更是當(dāng)眾宣布。
“崔浩,即日起,為我天劍宗預(yù)備圣子!”
“待他踏入尊者境,便可執(zhí)掌宗門大權(quán),統(tǒng)御萬千弟子!”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圣子之位,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未來的宗主!意味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意味著整個天劍宗的資源,都將向他傾斜。
從此之后,崔浩的地位徹底穩(wěn)固,再無人敢對他有半分不敬。
那些曾經(jīng)與他作對的弟子,如今見了他,無不低頭行禮,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惹怒這位未來的宗門主宰。
……
洞府內(nèi),紅燭搖曳,暖香氤氳。
蕭紫汐依偎在崔浩懷中,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胸膛,眼中盡是癡迷與得意。
“大師兄,果然不是那個廢物能比的。”
她嬌聲低語,紅唇輕啟,吐氣如蘭。
“雙修的效果,也是師兄更勝一籌呢?!?/p>
崔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熾熱而貪婪。
“那是自然?!?/p>
“現(xiàn)在的我,要什么有什么,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
“這就是至尊骨的威力!”
他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暢快與狂妄。
“說起來,還要多虧了陸玄通那個蠢貨?!?/p>
“若不是他體內(nèi)的至尊骨,我哪有今日的風(fēng)光?”
蕭紫汐也跟著嬌笑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他啊,早就死在鎮(zhèn)魔塔里了?!?/p>
“被挖骨、廢修為,又被我一劍穿心,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崔浩點(diǎn)頭,語氣輕蔑而篤定。
“不錯,沒有人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p>
“更何況,你還補(bǔ)了一劍…”
他低頭看向蕭紫汐,眼中帶著幾分玩味。
“你可真是無情啊?!?/p>
蕭紫汐冷笑一聲,眸光幽深如寒潭。
“無情又如何?”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走到底,絕不能有半分動搖!”
“我蕭紫汐,絕不會給任何人東山再起的機(jī)會!”
她語氣森然,仿佛在說一個早已注定的結(jié)局。
“好在,他已經(jīng)死了?!?/p>
“尸骨……恐怕早就被鎮(zhèn)魔塔里的妖魔啃噬殆盡了吧?”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盡是得意與暢快。
他們肆無忌憚地嘲笑著陸玄通的愚蠢,貶低著他的無能,仿佛那個曾經(jīng)的天才,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墊腳石。
蕭紫汐忽然柔媚一笑,指尖輕輕點(diǎn)在崔浩的胸口,聲音酥軟入骨。
“師兄,你可答應(yīng)過我的?!?/p>
“一旦得到至尊骨,便與我結(jié)成道侶,此生不離不棄?!?/p>
崔浩大笑,一把將她摟緊,眼中盡是志得意滿。
“放心,待我執(zhí)掌天劍宗之日,你便是圣子夫人!”
“到那時,整個蒼玄大陸,誰還敢小覷我們?”
兩人相擁而笑,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那至高無上的未來。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
就在此刻,鎮(zhèn)魔塔深處,一道身影正踏著尸山血海,一步步向上攀登!
…
天劍宗,主峰大殿。
云霧繚繞間,兩道人影盤坐于蒲團(tuán)之上,氣息如淵似海,周身隱隱有法則之力流轉(zhuǎn),仿佛與天地共鳴。
左側(cè)之人,一襲白袍勝雪,面容清癯,眉宇間卻縈繞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郁。
此人正是葉孤寒,尊者境巔峰強(qiáng)者,劍道造詣通天徹地,曾一劍斬斷千里山河,威名震懾四方。
而右側(cè)端坐的,則是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雙目深邃如星空,氣息浩瀚如汪洋。
他便是天劍宗當(dāng)代宗主,吳太虛。
修為已達(dá)半步陸地神仙之境,舉手投足間,皆有天地大勢相隨,一言可定宗門興衰。
此刻,大殿內(nèi)一片沉寂,唯有香爐中裊裊升起的青煙,緩緩飄散。
良久,葉孤寒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壓抑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師兄,我近日,險些走火入魔。”
吳太虛眉頭微皺,目光深邃,掃向葉孤寒。
“哦?以你的心境,怎會如此?”
葉孤寒苦笑一聲,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深深的愧疚。
“因?yàn)?,陸玄通?!?/p>
這個名字一出口,大殿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吳太虛神色不變,只是淡淡道:
“那個偷盜宗門丹藥,被廢去修為,打入鎮(zhèn)魔塔的弟子?”
葉孤寒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色。
“他,是被冤枉的?!?/p>
“事后我已查明,盜丹之事,并非他所為。”
吳太虛目光微凝,卻并未接話。
葉孤寒繼續(xù)道:“當(dāng)初,我礙于崔浩的臉面,又見蕭紫汐‘大義滅親’,便信以為真,以為他真的做出了那等卑劣之事……”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帶著幾分自嘲。
“可后來,我越想越不對勁。”
“玄通那孩子,性子雖傲,但絕非宵小之徒!”
“他若真想要丹藥,大可向我開口,何須去偷?”
說到此處,葉孤寒滿臉愧疚,遺憾。
“是我,誤會了他?!?/p>
“是我這個做師尊的,沒有護(hù)住自己的徒弟!”
他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悔恨,內(nèi)心陷入無盡的折磨,良心在不停譴責(zé)他。
吳太虛沉默片刻,終于開口:“所以,你想如何?”
葉孤寒抬起頭,目光灼灼。
“師兄,能否為他洗清冤屈?”
吳太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洗清冤屈?”
“你是要讓崔浩承認(rèn),他徇私枉法,栽贓同門?”
葉孤寒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臉色漸漸蒼白。
是啊…如今的崔浩,已非昔日可比!
他身懷至尊骨,被立為預(yù)備圣子,是宗門未來的希望。
若此時翻案,豈不是打整個天劍宗的臉?
宗主豈會允許?
見葉孤寒沉默,吳太虛緩緩搖頭,語氣淡漠而堅(jiān)決。
“此事,不必再提?!?/p>
葉孤寒心中一沉,但仍不死心,低聲道:“若不洗清冤屈,那能否…偷偷放他出來?”
“鎮(zhèn)魔塔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哪怕讓他離開天劍宗,過個自由身也好。”
聲音近乎哀求,眼中帶著一絲希冀。
然而,吳太虛的下一句話,卻如冰水般澆滅了他最后的一絲希望。
“他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