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封斛,封氏集團的總裁。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氣質(zhì)冷硬,居高臨下地看著樓下的鬧劇。
他眉頭緊鎖,眼神銳利而審視,像是在評估一件麻煩的瑕疵品。
二哥封茸,憑借一部古偶劇躥紅的明星。
一身潮牌,頭發(fā)染成黃色。
他斜倚在樓梯扶手上,眼神輕佻地掃過我破爛的病號服和枯槁的樣子。
嘴角勾起一個毫不掩飾的譏諷弧度,仿佛在看一出滑稽戲。
三哥封參,職業(yè)賽車手。
他一身隨意的運動裝也掩不住那股張揚的野性。
雙手插兜,直接嗤笑出聲。
“嘖,還真接回來了?這瘋瘋癲癲的樣子,秦家能要?別到時候在婚禮上鬧出大笑話,丟了我們封家的臉?!?/p>
他的目光掃過我懷里的臟娃娃,嫌惡地別開臉。
沒有歡迎,沒有愧疚,沒有一絲失而復(fù)得的溫情。
只有冰冷的審視,赤裸的嫌棄,和對我可能帶來的“麻煩”的擔憂。
空氣里彌漫著無聲的排斥,像一層厚厚的、令人窒息的油污。
我縮著肩膀,把頭埋得更低,死死抱著我的布娃娃。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我的指甲深深掐進了娃娃破爛的棉絮里。
恨。
像蟄伏了八年的毒藤,在心臟最深處瘋狂滋長、纏繞,帶著冰冷的倒刺,刺得血肉模糊。
我病了,我沒病。
我瘋了,我沒瘋。
我記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