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后,我毅然決然報名加入無國界醫(yī)生組織,去了非洲支援。
聯(lián)系不到我的富二代舍友慌了神。前世,他邀請我們?nèi)珜嬍胰メt(yī)院實習,
說結(jié)束后就能轉(zhuǎn)正當醫(yī)師??墒呛炌旰贤瑳]有工資不說,每天都是連軸轉(zhuǎn),
不出半年我就因為心肌炎倒在手術(shù)臺上。爸媽找班長要說法,
他卻說我因為暈倒造成了醫(yī)療事故,反問我爸媽要錢?!八粋€實習生非要自作主張做手術(shù),
害死病人,應(yīng)該是你們給醫(yī)院賠償才是?!卑謰屜肷显V,
女朋友卻幫醫(yī)院說話:“醫(yī)院已經(jīng)很好了,給了你們那個廢物兒子一個工作機會,
可現(xiàn)在你們?nèi)浅雎闊瑓s竟然還要上訴醫(yī)院!”宿舍拿了班長給的高額封口費,都替他說話。
班長反手把爸媽告上法庭,被判賠償數(shù)百萬。他們無力償還高額債務(wù),共同赴死。再睜眼,
我回到了班長請我們?nèi)メt(yī)院實習那天。1“我家醫(yī)院可是三甲,畢業(yè)以后能直入醫(yī)院當醫(yī)師。
”“我們本博連讀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馬上就能苦盡甘來了。
”“我和你們當舍友這么多年,我還能誆你們不成?”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猛地驚醒。
我盯著翹二郎腿坐在椅子的劉斯,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前世死時心臟破裂的痛苦仿佛還殘留在身上。我的室友們滿眼都是對未來的展望,
紛紛點頭表示愿意去劉斯家的醫(yī)院?!拔矣凶约旱陌才?,我就不去了?!痹捯魟偮?,
眾人目光落在我身上,尤其是劉斯。他目光怨毒,卻牽起和善的笑容:“周遠,
你這樣不太好吧,大家都去你不去,這樣不利于整個寢室的團結(jié)。
”我看著他這幅虛偽的樣子就惡心。我根本無法對他有好脾氣:“我們都要畢業(yè)了,
又不是小學生一樣上個廁所都要結(jié)伴一起去?!薄翱傊也粫ツ慵裔t(yī)院實習,
我是個成年人,我有自己的計劃。
”劉斯露出為難神色:“可是我已經(jīng)把你們的名字報給老師了,今晚恐怕就會上傳資料,
要是你不去,那資料就會被一起打回來。”“你也知道,早一天確定實習早一天去醫(yī)院,
這樣你們也能早點賺錢?!薄皠e家醫(yī)院好多都是倒貼實習,可沒我家醫(yī)院這么好的待遇,
你真的得好好想清楚?!逼渌膫€舍友立刻把矛頭對準我,拉著我不停勸說。
“你可別不知好歹,劉斯跟我們說了,除了工資以外,每個月還能多拿一萬。”“就是,
這么好的工作,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就是欠,非要去外面受苦?!薄澳憷霞夷鞘裁雌漆t(yī)院,
還比人家首都三甲醫(yī)院好?你別給臉不要臉啊?!彼麄儾恢?,天下沒有免費午餐,
當落到你身上的時候,那可能是因為你身上有什么別人想索取的價值!
我冷笑著反駁:“這么好的工作為什么要給我們呢?自從讀大學后,
劉斯住在宿舍的時間手指都數(shù)得過來?!薄澳銈兙瓦@么相信只相處過聊聊數(shù)月的人?
”我見他們開始猶豫,正要松口氣,就聽劉斯在一旁委屈的嘆氣?!凹热辉挾颊f到這個地步,
我就告訴你們實情吧?!薄搬t(yī)院每年都有實習指標,這事你們肯定清楚,
我們醫(yī)院就差你們五個名額,為了感謝你們才多給你們每月一萬,
畢竟指標不夠醫(yī)院要受影響的?!蔽腋静幌嘈潘墓碓?,
陰陽怪氣道:“你家可是三甲醫(yī)院,這放話出去誰不巴巴的過來舔你劉斯的鞋。
”劉斯還在狡辯:“這種事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說,更何況咱們寢室可是全院成績最佳,
我肯定更寧愿選優(yōu)秀的!”這話說得其他舍友腰桿都挺直了,
畢竟得到了個一個開醫(yī)院的富二代的認可。話鋒頓時又轉(zhuǎn)到我這邊,
他們一邊安慰劉斯一邊譴責我:“劉斯,周遠這人就是疑心病重,你可別把自己氣著了。
”“既然他不去就別管他了,你要真的差人,我們隨便都能給你找個不錯的頂上。”“沒錯,
有些人不愧是農(nóng)村出來的,沒有眼界是這樣的?!蔽铱刹还芩麄冋f什么,
當著他們的面讓老師撤回自己的資料。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反正我不想再死一次。
我收拾東西直接離開了寢室。當天晚上,我直接報名參加無國界醫(yī)生組織。2睡醒一覺,
我神清氣爽的出了酒店。宿舍還有少量雜物沒收拾完,我不得不還要回去一趟。剛到樓下,
聽到個熟悉的聲音:“周遠,你站?。 蔽肄D(zhuǎn)頭看去,是我的女朋友鐘曉。她鐵青著一張臉,
用力踩了我的鞋一腳:“你為什么不去劉斯的醫(yī)院,那么好的機會,你為什么要放棄!
”我看著她漂亮的臉,心中五味雜陳。想起前世她幫劉斯說話,還誆我爸媽簽下陰陽合同,
導致我爸媽在不知情情況下簽下和解協(xié)議。這是劉斯把我爸媽告上法庭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
我還記得,爸媽在我床邊哭著說這份合同讓他們成了勒索人,反被法院判刑。
我壓抑著怨恨說道:“我有其他打算。
”鐘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你到底會不會算這筆賬,實習就能進首都三甲醫(yī)院,
這可是不多得的經(jīng)驗,畢業(yè)后能借著這份經(jīng)驗當跳板你知不知道啊!”“就算你有其他計劃,
為了更好的未來現(xiàn)在也得去!”我看著她真誠的臉,心頭意動。
或許她這時候?qū)ξ沂怯懈星榈?,但利益當前,感情又算什么。我無奈嘆了口氣,
語氣緩和些許:“我不會去,你不要再勸我了。”“你不去就分手!”“……好。
”鐘曉目瞪口呆,似乎沒料到我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我露出一個苦笑:“祝你幸福。
”她抬手打了我一耳光,哭著跑走了。我無視周圍探視的目光,徑直去了宿舍。舍友們都在,
他們對我極其冷淡。我也絲毫不在意,兀自埋頭收拾。電話響了起來,我沒防備的點了接通,
就聽到導師咆哮道:“周遠,你給我滾過來!”實在是聲音太大,舍友們都聽到了,
他們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我心頭不由沉下,硬著頭皮去了辦公室。
導師劈頭蓋臉就是把資料往我頭上砸:“你怎么回事?劉斯家醫(yī)院的好機會你要讓給別人,
你太讓我失望了?!蔽铱粗@個對我?guī)椭H多的老師。前世他幫著我爸媽一起打官司,
被我連累后停薪留職了。我簡直有口難言,我該怎么告訴他前世的慘劇,
說出來他恐怕以為我是神經(jīng)病。其實如果我告訴他我要去當無國界醫(yī)生,他或許就會消氣。
但我還沒處理好劉斯,在此之前,我離開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導師看我不說話,
恨鐵不成鋼?!澳阋幌蚴莻€上進努力的孩子,我不知你為何這次這么不愿意去?!薄八懔?,
我不管你了!”他在我的實習冊上簽字,代表著我去哪實習都行。我捏緊手里的冊子,
鄭重鞠躬:“謝謝老師,等以后我會告訴你原因的。”3我從教學樓走出去,
陽光照在身上閃了眼睛。不遠處樹下站著鐘曉,她看見我后連忙招手。我猶豫的功夫,
她就朝我跑來:“我們好歹談了四年,剛說分手就對我這么無情嗎?”她牽著我的手,
仿佛之前的爭吵從未發(fā)生。我抽回手,要去別扭:“我們分手了,牽手不合適。
”鐘曉嬌哼一聲,委屈巴巴抱怨:“你把我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刪了,
我好不容易才和你見上一面。”我看著她問道:“你見我想干什么?
”她突然抱住我哭了起來:“我不想分手,我們再好好談一下可以嗎?”我推開她,
神情堅決:“我們之間沒什么誤會,你想要前途更好的男友,我不符合,我們好聚好散。
”前世已經(jīng)被她坑過一次,更何況我了解她的性格,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我拒絕她后,
毫不猶豫離開了。回到家,我打開電腦查看進度,無國界組織已經(jīng)通過了我的審核。
我心頭一喜,趕緊回復他們。很快就有人負責人來電聯(lián)系我,對面是個溫柔的女聲:“您好,
我是國內(nèi)負責人蕭婉,這邊已經(jīng)接收到您的資料,這邊有幾個時間可以為您安排,
您可以說一個時間?!蔽乙呀?jīng)迫不及待想要遠離劉家醫(yī)院的是非,
自然而然選了個最早的時間。“好的,明天下午兩點,機場見。”掛斷電話后,
我長舒一口氣,心頭大石總算落了半截。我去了附近的超市,大采購后悠悠然準備回家。
突然,一輛車從我身邊停下。車門打開,幾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用帕子捂住我的口鼻,
兩手抵不過四拳,我被迫上車,手帕上迷藥勁上來暈了過去。再次睜眼,
我忍著眩暈嘔吐的感覺環(huán)顧四周。周圍昏暗破舊,但能看出來是在手術(shù)室。
手術(shù)臺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睜著眼睛一動不動。我僅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哪里了,
這是劉家醫(yī)院!劉斯居然這么迫不及待把我?guī)矸缸铿F(xiàn)場,想讓我現(xiàn)在就當替罪羊!
我勾唇冷笑,撐著坐起身。劉斯,沒想到你這么沒腦子,綁架的事情都干得出來,
既然你親自遞刀給我,就別怪我對你下手了。綁我的人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
他們很自信的不將我綁起來。我摸索一圈,沒找到任何通訊工具??磥硭麄兒苤斏?,可惜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鐘曉找我獻殷勤的時候,我就起了戒備心。我抬手按了領(lǐng)口扣子一下,
扣子亮了一瞬,自動報警已觸發(fā)。再等等,警察就會來。4過了半晌,門被推開,
一絲光亮照射進來。我忍不住抬起手臂擋住眼睛,等緩過來后,就見劉斯摟著鐘曉走了進來。
他們身后站著幾個壯漢,我一眼認出他們是綁架我的人。
劉斯囂張大笑:“你總算栽到我手掌心了,今日,我定讓你有去無回。
”我被他們按著跪在劉斯腳下。我仰頭佯裝憤怒的樣子,質(zhì)問道:“你讓人綁架我,
這是非法拘謹!”劉斯蹲在我面前,拍著我的臉囂張道:“沒錯,都是我安排的。
”劉斯瞇眼,嫌惡道:“我最討厭你這幅假清高的樣子,從入學第一天開始,就壓在我頭上。
”“明明是個一無所有的窮人,卻能得到同學的喜歡、導師青睞、父母關(guān)心和漂亮的女朋友,
我瞧著可真是礙眼啊……”他當著我的面親了鐘曉,
炫耀似的將人按在懷里揉捏:“不過現(xiàn)在,你的女友是我的了,這只是第一步,再過不久,
你會被萬人唾棄。”我冷笑一聲:“你綁架我,無非是想掩蓋你們劉家做的骯臟事,
你們私底下進行器官非法交易,害死了人,現(xiàn)在想把罪責推到我一個人的身上。
”劉斯臉色劇變,手一揮,他身后的人朝我圍過來。我臉上就挨了一拳,
緊接著是雨點般的拳腳落下。他們下手極重,我能感覺到自己肋骨斷了兩根。一頓毒打過后,
劉斯踩在我臉上:“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知道的有些事,但是你放心,你死了以后,
我會好好‘照顧’你爸媽的!”他惡狠狠命令道:“還不趕緊讓他簽認罪書!
”他抓過我的手,想強行讓我畫押。我劇烈掙扎起來,劉斯切了一聲,
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腹部。我疼得表情扭曲,捂著肚子大口喘氣緩解疼痛。
劉斯居高臨下看著我,從兜里掏出刀子把玩;“你若老實認命,我或許不會讓你這么痛苦,
但誰讓你不聽話!”話音剛落,他一刀扎進我肩,又快速把刀抽出來。我的肩頓時血流如注,
我臉色蒼白,看著他質(zhì)問道:“你當真不怕法律的懲罰嗎?”劉斯猖狂大笑:“法律?
我就是法律,你這個窮人懂什么!只要有錢,什么事都能擺平!
”他指揮旁邊的保鏢強行拉住我的手畫押簽字,我用盡所有力氣掙扎。只聽咔嚓一聲,
我的手被扭斷。我痛叫一聲,鐘曉蹲下身,撫著我的臉,溫聲勸道:“我勸你乖乖簽字,
否則后頭還有更多苦要吃?!彼麄冏е业氖殖贤嬔?,就在即將落紙瞬間,
外面警鈴聲響起?!罢l報的警!”劉斯大怒,臉上是倉皇的神情。
我趁他們被警聲吸引了注意力,撞開一旁的人沖出門。我從甬道看到一絲光亮,
耳邊傳來警聲,我渾身腎上腺素上漲,在他們即將抓住我的時候跑了出去。
我抓住面前穿著警服的人,指著里面吼道:“是我報的警,有人威脅我的生命安全!
”我是受害者,錄完口供就能離開,至于劉斯,恐怕要在國內(nèi)接受調(diào)查,沒有幾天都出不來!
只要調(diào)查開始,就由不得他了!我提著行李箱,拿著買好的票和無國界組織負責人碰頭。
坐上離開的飛機后,我將領(lǐng)口扣子的攝像頭取下來,
將里面的錄下來的內(nèi)容原封不動發(fā)到了網(wǎng)上。5手機震得我手麻,屏幕上彈出的新聞標題。
【驚天黑幕!劉家醫(yī)院涉嫌非法器官販賣,院長劉建國已被控制!】一石激起千層浪。
國內(nèi)的輿論發(fā)展迅速,離開前我被攔下,負責人說讓我處理完再離開??刹贿^短短幾小時,
網(wǎng)絡(luò)風向就變得詭異起來。網(wǎng)絡(luò)上突然涌現(xiàn)出鋪天蓋地的感恩帖,清一色的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