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話。
她氣憤的把蘇禹哲的尸體照片甩在我面前,昔日好友渾身傷痕被吊在樹上的慘狀讓我倒抽一口涼氣捂住眼睛。
那是我這輩子的噩夢。
“你也不忍心是嗎?”
她逼我看著她:“那就說那個賤人做了什么??!
“我保證,只要你作證,我立刻把鄭彥澤送走!”
我眼睛紅紅的,卻勾唇:
“不用。”
她攥著我肩膀的手一僵:
“你就愿意一直看著我和他當著你的面做那種事?”
“沒關系的?!?/p>
“啪!”
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她拳頭止不住的顫抖:
“徐錦程,你真賤!”
“你真賤……”
這句話也像是那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打在我臉上。
過去的蘇瑾霜怎么忍心說這種話。
上學的時候,有人揶揄一下我的成績,她都要用叉著腰逼著十幾個人對我道歉。
結婚以后更是無微不至,指腹有一點破皮都要攥著吹好久。
我本來也以為,我們會這么一直下去。
她會一直那么愛著我的。
“蘇瑾霜……”
我忍不住開口。
她猛地回頭,眼中帶了些希望。
我想起身,卻重重摔倒在地,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瞬間回憶起了蘇禹哲死在我眼前的模樣。
我緊緊攥住心口布料,抬頭,卻看到門在外面被人打開。
原來鄭彥澤一直沒有走。
他居高臨下透過門縫看了我一眼。
將食指豎在唇前,比了個“噓”的動作。
“你要說什么?”
蘇瑾霜等著我。
我搖搖頭。
她走向我:
“你一定有什么要說?!?/p>
“蘇總?!?/p>
鄭彥澤在外面喊了一聲。
蘇瑾霜身子僵了僵。
卻依然在原地等我開口。
我看了一眼鄭彥澤緊張的神情,摸出一盒岡本遞過去:
“別忘了這個?!?/p>
蘇瑾霜怒極反笑。
將那盒岡本狠狠甩在我臉上,轉頭就走。
門是鄭彥澤幫忙關上的。
他紅唇勾起,滿意的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模樣。
狠狠摔上了門。
我攥著心口布料靠在墻上。
不行……再等等,還要再等等。
……
我在偌大的莊園翻遍各個房間,才找到一個小醫(yī)藥箱處理了傷口。
之后一個月,蘇瑾霜沒有回家。
這天,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蘇瑾霜攙扶著渾身是血的鄭彥澤沖了進來,身后是專業(yè)的私人醫(yī)療團隊。
我身體不好,這個團隊原本是給我準備的。
自從蘇禹哲死后,他們就被撤走了。
蘇瑾霜焦急的在門外徘徊,聽著里面鄭彥澤痛苦的聲音,一把將我拽了過去:
“為什么要推他下樓?”
我一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懷孕一個多月,故意對他下手?”
我詫異的看向鄭彥澤的方向。
他劍眉微蹙,看上去并不是很痛苦,可哀嚎卻十分凄厲。
他用威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笑了:
“是,怎么了?”
蘇瑾霜一愣。
認真觀察我的表情: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