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姑姑額頭上鮮血汩汩流出，氣息很快就斷了。
我站在原地，心中竟沒有一絲憐憫。
“小姐。”
陳伯擔(dān)憂地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
“把認罪書和尸體送去給方飛易?！?/p>
“告訴他，明日午時之前，滾出我的宅子?！?/p>
陳伯把尸首送還給方飛易了。
院子里，響起一陣慘嚎。
我聽著，慢慢笑了。
叫吧，叫吧，叫的越大聲，才越好告慰我父母的在天之靈。
次日。
雨下得很大。
方飛易披麻戴孝站在府門外，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
他懷里抱著姑姑的尸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程錦瑟。”
“我與你不死不休。”
他聲音嘶啞，雙眼通紅，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我站在檐下，看著這個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表哥，輕輕搖頭。
“事到如今，你還執(zhí)迷不悟。”
“如果不是你買兇殺人，姑姑也不必替你死?！?/p>
話落，方飛易竟然生生嘔出一口鮮血。
他死死盯著我，最終轉(zhuǎn)身離去，背影踉蹌，像一條喪家之犬。
9
趙王爺被抓的消息傳來時。
我正在清點被方家侵吞的財物。
陳伯匆匆進來，低聲道。
“小姐，宮里傳來消息，趙王爺已被押入天牢，皇上要見您。”
我放下賬冊，唇角微勾。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
金鑾殿上，我跪伏在地，叩謝皇恩。
皇帝面色和煦，溫聲道。
“程愛卿為國捐軀，其女又揭發(fā)奸佞，立下大功，朕心甚慰。”
我垂首，恭敬道。
“為陛下分憂，是臣女本分?！?/p>
皇帝滿意點頭，他正想說些什么。
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
一名禁軍統(tǒng)領(lǐng)倉皇闖入，跪地急報。
“陛下，趙王假裝被抓，實際率精兵入京，已圍了皇宮?！?/p>
皇帝猛地站起身。
““什么？”
我心頭一跳，還未反應(yīng)過來，殿外已傳來廝殺聲。
“護駕！護駕！”
混亂中，殿門被撞開，數(shù)十名披甲士兵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趙王！
他一身戎裝，面容陰鷙，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