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發(fā)紅,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收緊。
窒息感吞噬著宋嵐懷的神經(jīng)。
“放手,阿月,你聽我解釋,不是我要砸,是方槿年說他不要了,才讓我替他清理的?!?/p>
?楚青月的手‘嗖’的松開。
“你說什么?槿年回來過?他跟你說他不要了?”
“他不要什么了?給我說清楚,你要是敢撒謊,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宋嵐懷捂著胸口,一邊咳嗽,一邊撐著玻璃飛快往后挪了挪。
碎玻璃插進(jìn)手心里,他也不敢叫一聲疼。
“是,昨晚方槿年回來過,他說他什么都不要了,你和關(guān)于你的一切,他都不要了!”
“呵,我給你機(jī)會,不是讓你胡說八道的。”
?楚青月站起來,隨手抄起旁邊的花瓶就要往他頭上砸。
可花瓶倒過來的瞬間,一枚熟悉的戒指從里面掉落出來,滴溜溜滾到他腳下。
她低頭去看,赫然是那枚掉過一次后,我再也不肯取下的婚戒......
這一次,宋嵐懷確實(shí)沒有說謊。
離開前,我把妹妹托付給來接我們的洛星語,獨(dú)自回了趟楚宅。
回去時,屋里一片死寂。
我以為楚青月不在,徑直去了書房。
打開她的電腦,我將電腦里的所有資料都拷貝了一份。
隨后,我去了臥室,這才發(fā)現(xiàn)?楚青月竟一直在家。
今天的楚青月有些反常,畢竟從前的她不會將自己喝死過去。
我沒管她,走到床頭柜,打開保險(xiǎn)箱,將里面所有財(cái)產(chǎn)拿了出來。
當(dāng)年嫁給楚青月后,她不希望我太辛苦,就將方家那點(diǎn)微薄的產(chǎn)業(yè)拿去打理。
這些年,也給方氏賺了不少,全在我個人名下。
前兩天,我方氏的股份全賣了,想著給媽媽打官司用。
卻沒想到,哪里都沒用上。
我嘆了口氣,將東西收進(jìn)挎包里。
轉(zhuǎn)身打算離開時,視線掠過床上的楚青月。
她懷里抱著熟悉的紅本,我抬手拿起來,紅本中間肩并肩的合照很是惹眼。
那時的我笑的有多幸福,現(xiàn)在就有多諷刺!
我將自己那半截照片撕下來揉作一團(tuán),正打算扔進(jìn)垃圾桶里,又怕她醒來發(fā)現(xiàn)。
再三猶豫,我還是將結(jié)婚證和照片隨手扔在了床上。
本以為一切都很順利。
誰知剛出楚宅,我就被人蒙住頭拖上了車。
宋嵐懷坐在對面,雙手挽在胸前看著我。
宋嵐山站在旁邊,拿繩子將我的手綁了一圈又一圈。
我掃了眼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兩個不認(rèn)識的彪形大漢,視線落回宋嵐懷身上。
“宋嵐懷,你想干嘛?”
宋嵐懷還沒說話,宋嵐山就率先發(fā)問,“你妹呢?你把那小妞藏哪去了?”
我并不搭理他,注意力全在宋嵐懷身上。
他見我非但不怕,還定定的與他對視,突然就湊近我。
“我想干嘛?我想殺了你?!?/p>
“方槿年,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有骨氣的,?楚青月都這么對你了,你卻還死皮賴臉在他身邊,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喜歡當(dāng)舔狗?”
“你不但不走,還耍盡手段勾引她,讓她逐漸對我冷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