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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詩媛滿臉不可置信,踉踉蹌蹌退了兩步:“你哪里有那么大權(quán)力動這個!不可能!”
她說著就沖上來要拽我。
王媚蘭也圍了過來,眼睛瞪得通紅:“那是我老公給他們留的,你有什么資格挪用他們的錢!”
謝光耀更是直接動起手來,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往墻上摔:“那是我們的錢!你憑什么動!”
謝光業(yè)被嚇得在一旁哭鬧不止:“錢都是我的!是我的!”
看著這個八歲的小孩,和他兩個哥哥姐姐一樣,滿眼就是和別人搶錢的樣子,我覺得可悲。
這就是王媚蘭教出來的孩子。
沈明郎這時候回過神來,質(zhì)問我:“那是信托,你怎么可能能取出去?你這樣是違法的!”
我的律師卻笑了,“信托里面的錢本來就是公司分紅持續(xù)注資進(jìn)去的?!?/p>
“現(xiàn)在謝詩琦作為謝氏集團(tuán)唯一繼承人,有權(quán)將里面的錢用作集團(tuán)正常資金運營?!?/p>
聽到這句話,王媚蘭臉色瞬間慘白:“我要告你!告你擅自支取信托資金!”
謝詩媛拉著沈明朗的衣袖,眼淚嘩嘩往下掉:“明朗!你一定要幫我們啊!那些錢可都是我們的??!”
沈明朗看到謝詩媛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咽了咽口水:“你放心,我……”
他話沒說完,我的律師就遞給他一張名片:“據(jù)說你們沈家有著全國最厲害的律所,我倒是有興趣會一會?!?/p>
我的律師是全球最年輕的金牌律師。
就在半年前,他成功打贏了一場棘手的豪門遺產(chǎn)爭奪戰(zhàn),名聲大起。
而且他的費用很高,要是謝光耀等人輸了,未必支付得起。
沈明朗的臉色瞬間變了,慌亂地看向謝詩媛,下意識掰開她的雙手:“媛媛,這件事我得回去和我爸商量一下?!?/p>
王媚蘭還以為沈家真的愿意出手,松了一口氣。
她一臉憤恨的盯著我,“我為謝家生下兩兒一女,就算你媽還沒死,她也得感激我,對我點頭哈腰的!”
“是嗎?”我笑著說,“那我等著,等著你給我媽磕頭認(rèn)錯!”
她怔愣?。骸澳銒尪妓懒耍 ?/p>
我沒回她任何話,而是低聲對著律師說:“先送我去醫(yī)院。”
律師看了看我的小腿,那里已經(jīng)腫得厲害,點了點頭。
謝光耀還想伸手?jǐn)r我,被謝家長輩一巴掌扇了上去:“你不認(rèn)識遺囑上面的字,也該聽得懂人話吧!”
“你還想傷害詩琦,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董事會成員們憤怒點頭:“如果謝總有什么三長兩短,耽誤了謝氏集團(tuán),你們就等著坐牢吧!”
到了醫(yī)院,我才意識到自己被謝光耀等人傷得多重。
律師拿著我的傷情鑒定,語氣堅定:“一定會替你上訴的。”
剛說完,王媚蘭就推門走了進(jìn)來。
這次跟著她來的,竟然還有我四叔。
我和四叔一向關(guān)系不好,他仗著自己是我爸的親弟弟,沒少用長輩的語氣呵責(zé)我。
他一來,果然又是沉著臉教訓(xùn):“我不就是出去開了場會議,你竟然敢?guī)е蓭熑ツ惆朱`堂里鬧事,你安的什么心?!”
我反問:“你來做什么?”
他嗤笑一聲:“大嫂這么多年為了打理謝家,無功也有勞?!?/p>
“你現(xiàn)在就給你媽道歉,以及將你爸留下的信托歸還三個弟弟妹妹?!?/p>
我被氣笑了,坐直了身體:“歸還?”
“過去那么多年,她在我爸那里拿走的一分一毫,才是要歸還我!”
律師也一臉正義地說:“現(xiàn)在我們要起訴追回王媚蘭在謝天和趙明月婚內(nèi)所獲得的一切。”
“那是婚內(nèi)財產(chǎn),無論是不動產(chǎn)還是現(xiàn)金,一筆一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