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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嬌“噗通”一聲,被迫跪倒在滿是污水的泥地里。
緊接著,老李也揪著李強的頭發(fā),將他死死按跪在地上。
兩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年輕人,此刻狼狽不堪,跪在我面前。
王場主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著我連連作揖。
“蘇專家!蘇專家!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們狗膽包天!”
“小女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她這一次吧!”
老李也顧不上一村之長的臉面,幾乎是帶著哭腔哀求。
“蘇專家,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畜生的錯!是我沒教好他!”
“求求您,求您跟周主任說說情,別停了項目,這關系到我們?nèi)鍘装倏谌说娘埻氚。 ?/p>
李強也被這陣仗嚇傻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闖下大禍。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悔恨。
“蘇晴,不,蘇專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該聽王嬌的鬼話,不該讓人弄臟你的車!”
“看在我們....看在我們還有婚約的份上,你原諒我吧!我以后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他提起婚約,我只覺得無比諷刺。
“婚約?李強,在你伙同別人,用潲水潑我車的時候,我們之間就什么都不剩了。”
我的話,澆滅了他心中最后一絲幻想。
王嬌跪在地上,渾身發(fā)抖,哭著說。
“蘇專家,我錯了,我給您磕頭了!您讓我做什么都行,求您放過我們家吧!”
她一邊說,一邊真的在泥地里磕起頭來,把額頭弄得全是泥污。
我看著他們這副卑微的嘴臉,心中沒有絲毫快意,只有厭惡。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p>
我轉(zhuǎn)向一旁的周主任,聲音清晰而堅定。
“周主任,我請求按照規(guī)定處理?!?/p>
“根據(jù)國家科研保密條例和財產(chǎn)保護法,蓄意破壞A級加密的科研設備,應該怎么判?”
周主任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他用公式化的口吻回答道。
“性質(zhì)極其惡劣,屬于危害國家安全范疇,依法應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以全額經(jīng)濟賠償?!?/p>
“這臺移動實驗站連同內(nèi)部設備,總造價為五百三十七萬元?!?/p>
五百三十七萬。
這個數(shù)字一出口,王場主兩眼一翻,直接癱倒在地。
老李也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王嬌聽到這個數(shù)字,又聽到十年以上的刑期,直接嚇暈了過去。
李強更是抖如篩糠,褲襠處傳來一陣騷臭,竟是直接嚇尿了。
他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神里只剩下徹底的絕望。
周圍的村民們,一個個倒吸冷氣,看向我的眼神,從幸災樂禍,變成了深深的敬畏和恐懼。
他們終于明白。
這個被他們嘲笑土氣、瞧不起的外地姑娘,是他們都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