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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的風,冰冷刺骨,刮在楚昭寧臉上,如同無數(shù)把細小的刀子。
世貿(mào)大廈101層,天臺的風冰冷刺骨,刮在楚昭寧臉上,如同無數(shù)把細小的刀子劃過皮膚,火辣辣地疼。
夜風呼嘯著灌進他的衣領,帶來徹骨寒意。
腳下是萬丈深淵般,城市斑斕的燈火在他眼中扭曲成了嘲諷的鬼臉,閃爍不定,仿佛在嘲笑他的絕望。
身后,是催債團伙猙獰的咆哮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每一聲都像是死神的鼓點,催促著他走向末路。
他,一個藍星的普通青年,因一次錯誤的投資,背負了天文數(shù)字般的債務,人生徹底崩盤。
“楚昭寧,你他媽再跑?。〗裉觳贿€錢,老子把你從這兒丟下去!”
一個兇悍的聲音如同索命的閻羅,在耳畔炸響,震得他耳膜發(fā)麻。
楚昭寧慘然一笑,嘴角抽動,眼中是無盡的絕望。
他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路,身后是虎狼,身前是深淵。
他緩緩閉上眼,腦海中閃過父母失望的眼神,朋友的疏遠,以及債主們?nèi)找共恍莸恼勰ァ切╇娫掆徛?、敲門聲、咒罵聲,如夢魘般縈繞不去。
“若有來世…若有來世…我楚昭寧定要將所有失去的,百倍千倍奪回來!我要站在世界的巔峰,讓所有人都仰望我!”
帶著這股滔天的不甘與怨念,他猛地張開雙臂,如同一只折翼的鳥,向著那片冰冷的虛空,縱身一躍!
風聲在耳邊呼嘯,失重感瞬間包裹了他,心臟仿佛跳到了嗓子口,五臟六腑都被拋向高空。
意識,在急速下墜中漸漸模糊,最終歸于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將楚昭寧從混沌中喚醒。
喉間泛起血腥味,鼻腔里充斥著一股濃郁的霉味混合著藥草的苦澀,直沖腦腔,令人作嘔。
他猛地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破敗的木質(zhì)房梁和布滿蛛網(wǎng)的屋頂,昏暗中透出斑駁的裂痕,像一張張咧開笑的臉。
“這是…哪里?”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卻發(fā)現(xiàn)渾身酸痛無力,仿佛被拆散了重組一般,每一根骨頭都在哀鳴。
緊接著,一股不屬于他的記憶洪流,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入腦海,差點讓他再次昏厥過去。
大燕修真王朝,王都,一個同樣名為楚昭寧的少年。
這個楚昭寧,身份是楚國送來大燕的質(zhì)子,一個王朝戰(zhàn)爭失敗的犧牲品。
他的母親,不過是楚國后宮一位身份卑微的宮女,因偶然被楚王臨幸才有了他。
母子二人在楚國本就備受欺凌,燕楚之戰(zhàn)楚國大敗后,他被送來大燕為質(zhì),更是雪上加霜,形同囚徒。
在這座名為“靜思苑”的破舊別院里,他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平日里,就連別院看守的兵丁,都敢對他呼來喝去,肆意克扣他的吃食。
沒有俸祿,沒有關懷,修煉天賦低劣,今年18歲了才修煉到煉氣一層。
加上體弱多病,就在剛才因為生病直接撒手人寰,自己這才穿越了過來。
楚昭寧的身邊只有一個老邁且同樣受氣的仆人張伯。
消化完這些記憶,楚昭寧,不,應該是新的楚昭寧總算緩過神來。
“從一個高利貸債奴,變成一個窩囊廢質(zhì)子…老天,你還真是會開玩笑!”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苦澀,舌尖殘留著前世的悔恨與今生的屈辱。
前世的巨額債務,催債團伙的猙獰面孔,跳樓時的絕望與不甘,此刻依然歷歷在目。
而今生,這質(zhì)子的身份,這寄人籬下的屈辱,與前世何其相似!
“吱呀——”
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廝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了進來,見楚昭寧醒了,眼中沒有絲毫敬意,反而帶著一絲不耐煩。
“醒了就趕緊把藥喝了,別耽誤小爺我去快活!”
那小廝將藥碗重重往床頭一擱,湯藥濺出了幾滴,落在手背上,燙得他皺眉。
楚昭寧眼神一冷。
這就是他如今的處境,連一個燕國的下等仆役都敢如此放肆!
他沒有說話,默默地端起藥碗,強忍著那刺鼻的味道,一口氣灌了下去。
苦澀的藥液滑過喉嚨,讓他胃里一陣翻騰,幾乎要嘔吐出來。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
“殿下有令,宣楚國質(zhì)子楚昭寧,即刻前往凝香榭赴宴!”
一個尖細的聲音在院外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
赴宴?
楚昭寧心中一沉:“只怕這宴不簡單吧!”
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大燕王朝的三王子燕昭,素以殘暴乖戾、喜好戲弄人為樂。
尤其是對他們這些來自各國的質(zhì)子,更是視作玩物。
“質(zhì)子殿下,是三王子殿下派人來傳喚了?!?/p>
老仆張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蒼老的臉上滿是擔憂,聲音沙啞低沉。
楚昭寧深吸一口氣但他沒有選擇,他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質(zhì)子。
“知道了,張伯,扶我起來更衣?!?/p>
凝香榭內(nèi),絲竹悅耳,酒肉飄香。
空氣中彌漫著熏香與脂粉混雜的氣息,令人昏昏欲睡。
一群衣著華貴的王公貴族子弟正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主位上,端坐著一個面容俊朗卻帶著幾分邪氣的青年,正是大燕三王子燕昭。
當楚昭寧被兩個侍衛(wèi)“請”進來時,殿內(nèi)的喧鬧聲為之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充滿了戲謔和鄙夷。
楚昭寧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衣,與這里的奢華格格不入。
他面色蒼白,腳步有些虛浮,但脊梁卻挺得筆直。
“喲,這不是我們楚國來的質(zhì)子殿下嗎?怎么幾日不見,憔悴成這般模樣了?”燕昭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語氣輕佻。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哄笑聲,夾雜著低聲議論與嗤笑。
“三王子殿下,我只是前幾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p>
楚昭寧不卑不亢地說道,聲音雖弱,卻清晰有力。
“哦?風寒?”
燕昭挑了挑眉,“本王子這里有上好的烈酒,專治風寒!來人,給楚質(zhì)子滿上三大杯!”
立刻有侍女端著一個巨大的酒樽和三個海碗走了上來,滿滿地斟了三碗琥珀色的烈酒,酒香濃烈,嗆得他鼻腔發(fā)酸。
楚昭寧看著那三碗酒,如同看著三碗毒藥。
他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喝下去絕對會出事。
“三王子殿下,昭寧身體確實不適,恐不能飲酒……”
“放肆!”
燕昭臉色一沉,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厲聲道:“本王子賞你酒喝,是給你臉面!怎么,楚質(zhì)子是看不起本王子嗎?”
強盛的壓迫感襲來,楚昭寧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他咬了咬牙,端起第一碗酒,仰頭便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如同火焰般灼燒著他的喉嚨和食道,直沖腦門,眼前金星亂冒。
“好!有膽色!”燕昭拍手大笑,“繼續(xù)!”
楚昭寧強忍著眩暈和胃部翻騰的不適,接連干了三碗烈酒。
酒勁上涌,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金星亂冒。
“哈哈哈,楚質(zhì)子好酒量!”燕昭笑得更加張狂,“既然楚質(zhì)子如此給面子,本王子也不能小氣。來人,賞楚質(zhì)子黃金百兩!”
話音剛落,卻見燕昭使了個眼色,一個侍衛(wèi)端著一個托盤上來,上面堆滿了黃澄澄的……糞便!
“楚質(zhì)子,這是本王子特意為你準備的‘黃金’,你若能跪下將它們吃光,本王子就放你回去,如何?”
燕昭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極致的惡意。
滿堂再次爆發(fā)出更加刺耳的哄笑聲,那些貴族子弟們看著楚昭寧,如同看著一個有趣的玩物。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
楚昭寧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掌心已被抓出血痕。
他前世跳樓的絕望,與此刻的屈辱交織在一起,化作一股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燒。
“燕昭!”他猛地抬起頭,雙目赤紅,死死盯著燕昭,“今日之辱,我楚昭寧銘記在心!他日若有機會,定百倍奉還!”
“哈哈哈哈!”
燕昭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就憑你?一個卑賤的質(zhì)子?還想報復本王子?真是可笑至極!”
他猛地一揮手:“來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拖去刑堂,重打二十大鞭,留一口氣就行!讓他知道,在本王子面前,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兩個如狼似虎的侍衛(wèi)立刻上前,架起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楚昭寧,粗暴地將他拖向凝香榭外。
片刻后,刑堂內(nèi)傳來沉悶的皮肉撞擊聲和楚昭寧壓抑的悶哼。
每一鞭落下,都如同火舌舔舐著他的脊背,劇痛鉆心,撕裂肌膚。
他的意識在一次次抽打中逐漸模糊,但心中那股不甘卻愈發(fā)熾烈。
“此仇不報,我便白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