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房卡?!骨芭_熱情的接待,「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刮揖芙^了好意后,咬著牙露出禮貌的微笑。
把人拖到房間后,我如釋重負,朋友的問罪電話又打過來。
好不容易道完歉,我癱坐在陽臺吹涼風。
秦川也不停電話轟炸,不過都被我掛斷了。
想起他折騰出的麻煩,我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房間。
床上沒人,廁所傳來水聲,我怕某人在洗手池里淹死,好心過去查看。
面對面時,一記拳頭砸向我。
姚旭文怒吼道:「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
「你TM瘋了吧?!刮乙膊桓适救?,舉起拳頭還了回去。
姚旭文沒站穩(wěn),后背撞在墻上,疼得齜牙。
我有些后悔下手重了。
他倒是越來越起勁,一步上前揪住我的領(lǐng)口,眼眶濕潤,帶著哭腔說:「我的喜歡難道就這樣被丟棄了嗎?都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讓我像個小丑?!?/p>
第一次有男人哭著訴說對我的愛,我紅著臉勸說:「喜歡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又何必執(zhí)著?!?/p>
姚旭文用力推開我,垂下頭,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平緩的語氣說:「愛而不得卻要笑著面對的痛,你是不會懂的。」
我抬起手,想幫他擦拭掉那滴淚,被理性阻止后,不禁好奇道:「你就那么喜歡?」
姚旭文和我擦肩而過,帶著沉悶的情緒,淡淡的「嗯」。
我試探性問:「短暫的擁有就不會那么難過了嗎?」
他在酒柜前隨便拿了一瓶酒,打開后直接對瓶喝。
這種喝法,一兩次還好,要是長期不能從情傷里走出來,高傲的學霸遲早變成一貧如洗的爛酒鬼。
我不能摧毀一個如此深愛我的男人。
我搶過姚旭文手里的酒,猛灌幾口。
他氣惱著要搶回去,「一瓶酒你也要和我搶?!?/p>
我按住他的手,帶著嘴里殘留的酒味,對嘴回應了他的愛。
姚旭文在忙碌的唇槍舌戰(zhàn)中吐出一個字,「你...」
近距離的緣故,我的衣服上也逐漸沾染了他身上的酒味。
......
姚旭文喝醉,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
我避開地上的碎玻璃,將他抱回床上休息。
睡夢里,他似乎還沉浸在剛才激烈的互動里,哼唧唧說:「你給我滾開」。
作為吃虧方,我湊到他面前,理論道:「明明是你喜歡我,怎么還讓我滾?」
他悶哼一聲,懶得再理我。
外面的風吹進來,吹散了少許的醉意,我恍然間,如夢初醒。
我伸手摸著臉,嘴角竟帶著笑意,一巴掌給糾正。
我躲到陽臺,整個人徹底慌了神,那個莫名的、急切的深吻,不但沒有討厭,還讓人回味。「或許,可以試試?!刮以谛牡滋嶙h。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xiàn),即便在清醒的時刻,我依然走了進去,坐在床邊安靜看著沉睡的人。
他用酒精短暫麻痹了痛苦,獨留我在漫長的夜苦苦糾結(jié)。
自從遇到姚旭文,我的睡眠時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上次在他家,我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這一次,是他的臉讓我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