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許隅不可置信謝臨這突然蹦出來的黃腔,壓低聲線瞪他。
“為什么又喊我的名字?”謝臨還在說,“剛剛不是還叫哥哥……”
“謝臨!你他媽閉嘴!”許隅惱羞成怒了,沖過去捂住他的嘴,眼里帶著警告,“你她媽再騷一個試試呢!能不能正常一點!”
謝臨移開他的手,瞬間切換神色,又成了那副冷冰冰的臉。
許隅:“?”懂了,學(xué)京劇的。
從床頭拿過煙盒,許隅抖了根煙叼在嘴中點上火,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噴出。
把手機重新開機,老媽的對話框已經(jīng)99+。
【寶貝,還沒來嗎?】——18:02
【行行都來了,你又跑哪里去了?】——18:19
【許隅,好好給我一個解釋,騙老娘然后出去混是吧!】——21:21
【跟老娘玩失蹤?許隅你真是好樣的,等我抓到你看我不扒你皮!】——22:02
許隅:“……”完蛋,他好像惹怒了一個雄鷹般的女人。
給老媽彈去視頻通話,許隅對著屏幕整理了下頭發(fā)。
電話被接通,許隅搶先一步以往慣用的說辭:“哇塞,這是誰家大美女怎么那么漂亮,這臉蛋,不知道的以為你是我親姐……”
“滾,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電話那邊的女人微笑著,但許隅知道老媽是真生氣了。
“我想和你說話?!痹S隅嬉皮笑臉的撒潑,“云姐你美女有肚量就原諒我唄?!?/p>
女人繼續(xù)微笑,沒那么容易應(yīng)付:“滾,我不認識你?!?/p>
“我認識你,你是大美女!”許隅飛快想著對策,忽然,他瞥見謝臨,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于是把屏幕往旁邊一移,露出謝臨的側(cè)臉。
許隅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媽,這是謝臨,我們班學(xué)霸,我剛和他補習(xí)呢這才沒聽見你給我打電話?!?/p>
“你?補習(xí)?”女人顯然是不相信,看了看謝臨,女人語出驚人,“許隅,這他媽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許隅:“……?”
謝臨:“……?”
許隅嗆了一下,瞪大眼睛:“媽!你別亂說!嚇著我朋友了!”
女人語氣古怪:“你看看別人脖子,你啃的吧?這虎牙歪成這樣除了是你還能是誰?你媽我是過來人,這種紅腫程度只可能是剛咬出來的,而且你那耳朵紅的,自己沒感覺嗎……”
見自己老媽精準打擊,許隅“啪”一聲掐斷電話。
“那個,你別多想,”許隅咳了咳掩飾尷尬,“我媽她……不是那個意思,胡說八道的?!?/p>
謝臨有點好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
老媽不說他還沒發(fā)現(xiàn),謝臨的脖子……真他媽被他啃出了牙印。
他是有虎牙,那排整齊的牙印有一個點紅中帶紫,別說形狀還怪好看。
情不自禁就摸了上去,觸碰的瞬間,兩人視線對上。
“口是心非?”謝臨唇角微微勾起。
許隅:“……”
好像被陰陽了。
也是,剛剛是自己跟一副被侮辱了的模樣把人給一頓兇,現(xiàn)在也是自己先欲求不滿欠欠地去摸人家。
但許隅是不可能承認的。
許隅直接一個生硬的扯開話題——
“謝臨,你到底犯什么毛???”許隅張口就來,“前兩天要么不理人,要么和你說話就一副我欠你八百萬一樣,今天又……又幫我那……那啥,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你不是想要嗎?”謝臨看著他,“畢竟都求我了……”
“謝臨你閉嘴!”許隅見他又拿剛剛那一幕說事兒,氣急敗壞喊,“你他媽是不是欠抽?”
見許隅真要發(fā)火,謝臨不再逗他。
“都是男人,很正常。”謝臨把被子蓋在許隅身上,自己也躺下,“睡覺吧?!?/p>
聽謝臨說完,許隅半信半疑地躺著,搞不清楚他這話的真實性。
都是男人,很正常。
一開始他也是這么想的,雖然他說自己喜歡男人,但他也沒說自己喜歡謝臨。以前和江行他們,一起打的時候都有過,現(xiàn)在這樣其實也沒什么的吧?
許隅看著謝臨的后背,沒有動靜了,似乎是睡著了。
管他呢。
不想那么多了。
閉上眼睛,許隅漸漸進入睡眠。
等身后的人呼吸平緩,謝臨慢慢睜開了眼。
他搞不懂這大少爺?shù)南敕ā?/p>
許隅這個人,成天咋咋呼呼,看他很不爽的樣子,一言不合就砸錢侮辱他,要么就是說些奇怪的話。明明很討厭自己,看見他被羅成扇耳光,卻肯為他出頭,帶他逃離他不想面對的事實。
許隅是想拿他當(dāng)消遣嗎?
或許,許隅是有一點想玩弄他的感情的吧。
這樣就夠了。
他什么也沒有,唯一能給少爺?shù)木褪悄屈c兒回應(yīng)。
就算少爺只想玩弄他,他也認了。
…
翌日清晨。
許隅睜開了眼。
一睜眼,就是謝臨放大的臉。
許隅:“?。?!”
我操!這是怎么一回事?。?/p>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躺在謝臨的懷里???
回想起自己過去二十年來,并沒有睡覺那么不老實的時候,一向都是可以一個姿勢睡到天亮。
不會是自己半夜色心大發(fā),不要臉的摟著別人睡覺吧???
完了完了完了,謝臨要知道了不得弄死他??!上回被謝臨摁著錘的一幕許隅還歷歷在目。
許隅微微挪了挪身子,就見謝臨皺起眉,看著像是要醒了的模樣。許隅立馬不敢動了,生怕下一秒就看見一個拳頭朝他呼過來。
好在謝臨并沒醒,只是把身旁的人又拽近一點。
許隅:“!??”
兩人離得很近,謝臨身上的香氣不斷往他鼻子里鉆,呼吸淺淺地打在他的臉上,許隅沒忍住咽了口唾沫。
補藥啊,大早上就這么勾引他,真的受不了的。
窗外不是很亮,目測現(xiàn)在差不多六點。
呼了口氣,許隅又慢慢挪起身體,不是他想作死,可再不去廁所,他的膀胱都要憋爆炸了。
謝臨的手壓在他腰間,一動謝臨保不準得醒。
在被憋死和被打死之間,許隅選擇先被打死。
迅速拉開謝臨的手,許隅一個翻身下了床,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還好沒動靜。
呼了口氣,動作很輕走進浴室。
“操?!痹S隅小聲罵了句。
不舒服,根本尿不出來。
醞釀了好一會兒,許隅邊罵邊扯了張紙擦手,上個廁所都那么狼狽,簡直沒誰了。
許隅又輕手輕腳走回床邊,剛準備躺下,一只手把他拉了過去,直直撞進了謝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