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煦看完一條,臉便黑了一個度。直到最后,房間里的氣壓低得恐怖。慕煦掃了眼號碼,
記了下來,把手機放到了桌面。與此同時,林燼低哼了一聲,手四處抓著。慕煦連忙俯身,
把手遞了過去。林燼呢喃:“...抱?!蹦届憬o他擦了擦汗,掀開被窩,把人摟住,
輕聲唱著兒歌。次日一早,林燼醒來時,眼眶干澀,喉嚨干疼。他眨巴眼睛,
便見慕煦睡衣凌亂,一副剛醒的模樣,就這么坐在床邊,給他的膝蓋上藥。
他不確定道:“慕煦?”說完,便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疼得很,聲音又啞又澀。慕煦聞言便抬了頭,
邊應邊將手上的東西擱置到一旁,取過床頭柜的溫熱的水杯遞到林燼嘴邊,扶著他起床。
“哪兒不舒服?”林燼一點點捋:“眼睛,喉嚨,腦袋,腳?!彼唤獾貑枺骸拔以趺戳耍?/p>
”問完話便想起了睡前的事以及那個夢。他遲疑片刻,
問:“我......有沒有干什么恐怖的事情?”雖然是這么問著,
但是他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而且根據(jù)身上的傷,他也能推出自己應該是半路就被慕煦攔住了。
不然按以往的經(jīng)歷來說,應該不止破這點傷。他頓了頓道:“對不起啊,嚇到你了嗎?
”空氣寂靜。須臾,慕煦道:“親一親我吧?!彼f:“林老師,我好像要窒息了。
”林燼想過慕煦可能說嚇到了,也可能說沒有。就是沒想到會收到這個回答。他瞪大眼睛,
愣成石塊?!坝H親我吧?!蹦届愕溃骸霸趺崔k啊,林老師,我好害怕?!彼诖策?,
心臟發(fā)酸,腫脹得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了般。他從沒試過一整個晚上都這么清醒,
這么提心吊膽,這么慚悔。他想,要是這些年他不做所謂的禮貌,
要是在林燼消失的那段時間里,他用點暴力手段去找出他的住處。
林燼是不是就會沒那么痛苦。他明明見過他那么難過的模樣,
究竟是怎么忍心把他交給別人的。一整個晚上,慕煦都不敢閉眼。他生怕一閉上眼睛,
身邊這人就從他指縫流逝了。他不知道可以做點什么緩解這一夜的不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