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總兵府,林渡肩頭的貴小曼正用爪子扒拉他的衣襟,小腦袋東張西望。一人一龜沒多耽擱,直奔城郊的亂葬崗。
還沒挨近崗子口,股子邪味先飄了過來——腐臭里裹著鐵銹和爛肉的腥氣,混著穿堂的冷風(fēng)往鼻子里鉆,嗆得人直皺眉頭。
(林渡內(nèi)心:嚯!這味兒,比酒樓后廚的泔水桶還沖!鼻子怕不是要罷工?枯樹跟鬼爪似的,骨頭碴子還露在外頭,烏鴉叫得跟哭喪似的……果然書上說的沒錯,亂葬崗就是大型恐怖現(xiàn)場直播?。。?/p>
路邊的枯樹歪歪扭扭,枝椏跟鬼爪似的撓著灰撲撲的天,幾處墳包塌了半邊,露出半截發(fā)黑的棺木,白森森的骨頭碴子從土里探出來,被風(fēng)刮得“咔啦”響。
樹上的烏鴉“呱呱”叫得瘆人,明明是晌午,崗子里卻暗得像傍晚。
貴小曼縮了縮脖子,用龜甲輕輕蹭林渡的手腕,小綠豆眼滴溜溜轉(zhuǎn),那意思再明白不過:“這兒邪乎,得當(dāng)心?!?/p>
林渡握緊了腰間的劍柄,指腹貼著劍鞘上的紋路摩挲——那柄破天劍在鞘里“嗡嗡”震了兩下,跟聞到血腥味的狼似的,透著股急不可耐的勁兒。
(林渡內(nèi)心:劍兄,淡定!咱是來做任務(wù)的,不是來拆家的!不過說真的,這劍震得還挺帶感,跟打鼓似的,壯膽!貴小曼都嚇縮脖子了,不愧是我養(yǎng)的龜,就是機(jī)靈?。?/p>
說起來,貴小曼這小家伙本事真不少。能噴冰棱凍人膝蓋的“滴水穿石”,急了能縮成個球,撐起層青光罩子擋打的“神龍罩”,還會發(fā)些怪聲干擾對手的“游說之舌”。
雖說沒法正面硬剛,可幫忙搗亂、拖拖時間,那是一把好手。
往里走沒幾步,墳堆后頭“哐當(dāng)”響了兩聲,晃悠出來幾只僵尸。
打頭的是個青面獠牙的女僵尸,梳著半掉的發(fā)髻,腐肉里還插著根銀簪,正是“青面婆”,后面跟著“尖嗓子”、“鐵頭張”和“碎嘴王”。
青面婆一抬眼看見林渡,原本呆滯的臉突然活泛起來,尖聲罵道:“喲!哪來的小屁孩,穿得人模狗樣,跑到老娘地盤撒野?”那嗓門跟破鑼似的,帶著股川妹子的潑辣勁兒,“我看你是茅廁里點燈——找死(屎)!”
(林渡內(nèi)心:?。?!僵尸會說話?還會歇后語?這世界太魔幻了吧!她這口音,比鎮(zhèn)上茶館說書的還溜?。?/p>
尖嗓子跟著附和,聲音又細(xì)又尖:“就是!我們在這兒安安靜靜待著,招你惹你了?上來就打打殺殺,有沒有點公德心?”
鐵頭張頂著破鐵鍋,依舊直挺挺往前挪,嘴里卻嘟囔著:“擋路…砸…年輕人…不尊老…” 雖然磕磕絆絆,倒有幾分道德綁架的意思。
碎嘴王手里攥著半張爛紙,突然把紙一扔,抱著頭原地轉(zhuǎn)圈,嘴里胡亂嚷嚷:“紙沒了!報…報紙沒了!” 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咚”地撞在樹上,暈乎乎晃了晃,又繼續(xù)轉(zhuǎn),典型的精神錯亂。
(林渡內(nèi)心:我的天,這是分裂了?一個罵街,一個說教,一個還在演《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讀報僵尸?這崗子是妖魔進(jìn)修班嗎?還教語言藝術(shù)和行為藝術(shù)?)
青面婆見林渡沒反應(yīng),更來勁了:“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僵尸???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學(xué)人家斬妖除魔,我看你是想搶我們內(nèi)丹賣錢!黑心肝的玩意兒!”
(林渡內(nèi)心:我……我沒有……我只是來做任務(wù)……她怎么不按劇本走?不是應(yīng)該直接撲上來咬嗎?這嘴炮打得,我竟無言以對……貴小曼,快,給我整個活,轉(zhuǎn)移下注意力?。?/p>
林渡給貴小曼使了個眼色,貴小曼立馬心領(lǐng)神會,猛地張開嘴,“噗噗噗”三道細(xì)冰棱射向慢半拍——這家伙正晃悠著過來,被冰棱釘中膝蓋,頓時跟踩了棉花似的,挪不動步了。
青面婆見狀,跳著腳罵:“你個小龜孫!居然放寵物咬人?要不要臉!有本事單挑??!”
(林渡內(nèi)心:單挑就單挑,誰怕誰!我劍都拔了,還跟你扯犢子?)
林渡腰間的破天劍“噌”地出鞘,劍刃亮得晃眼。金系靈力灌注,“金光乍泄”四字剛出口,劍刃已炸開刺目的金芒,帶著破甲勁兒劈向鐵頭張的鐵鍋頂。
“鐺!”一聲巨響,鐵鍋凹下去一塊。鐵頭張晃了晃腦袋,嘴里還在念叨:“不尊老…該打…”
(林渡內(nèi)心:我的娘,這鐵鍋質(zhì)量可以??!比我家炒菜的鍋還結(jié)實!這僵尸怕不是個老頑固,被打了還想著說教?)
青面婆見鐵頭張吃虧,尖聲罵:“你這人怎么這么狠心!他就是個老實人,你也下得去手?遲早遭報應(yīng)!” 一邊罵,一邊張牙舞爪撲過來,指甲長得跟鉤子似的。
跳腳李也趁機(jī)蹦向林渡側(cè)面,斷骨拐杖揮得跟風(fēng)車似的。貴小曼“嗖”地縮成球,撐起青光罩子撞過去,“鐺”的一聲把跳腳李彈開。
(林渡內(nèi)心:又來了又來了,道德綁架!我這是除妖啊大姐!不是欺負(fù)老實人!這跳腳的也夠煩,跟個彈簧似的,貴小曼干得漂亮?。?/p>
林渡旋身躲開青面婆的抓撲,破天劍橫掃,“刀光劍影”兩道金芒飛出,左道劈中碎嘴王胳膊,右道掀翻跳腳李。碎嘴王慘叫一聲,卻突然不轉(zhuǎn)圈了,盯著自己的斷臂傻笑:“胳膊…飛了…真好…” 精神錯亂得沒邊了。
青面婆見同伴接連遭殃,罵得更兇:“你個殺千刀的!連殘疾人(跳腳李)都打,連瘋子(碎嘴王)都欺負(fù),你良心不會痛嗎?”
(林渡內(nèi)心:我……我良心真不痛……他們是僵尸啊大姐!再跟她吵下去,我怕不是要被罵得懷疑人生了!速戰(zhàn)速決?。?/p>
林渡不再理會她的咒罵,劍刃翻飛,“金光乍泄”接連使出。青面婆雖然嘴兇,本事卻一般,沒幾下就被劈中天靈蓋,倒在地上還在罵:“你給我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林渡內(nèi)心:大姐,你已經(jīng)是鬼了……)
最后收拾慢半拍時,這家伙還在慢悠悠抬胳膊,被林渡一劍劈倒,滾出枚內(nèi)丹。
(林渡內(nèi)心:總算清凈了……這嘴炮僵尸,比打十個普通僵尸還累?。?/p>
剛歇口氣,又涌來幾只僵尸。胖墩陳挺著肚子撞過來,嘴里嘟囔:“讓讓…我胖…我先上…” 花癡柳則歪著頭,對著朵爛菊花傻笑,被風(fēng)吹得晃了晃,還趕緊把花護(hù)好。
(林渡內(nèi)心:這倆怕不是來搞笑的?一個減肥失敗的胖子,一個花癡晚期患者……)
胖墩陳撞到林渡劍鞘上,林渡一劍刺中它肚子,它低頭看了看,嘟囔:“肚子…破了…不好看了…”
(林渡內(nèi)心:這關(guān)注點也是沒誰了……)
貴小曼繞到它身后,“吱”地發(fā)出怪聲,胖墩陳頓時慢了半拍。林渡補上一劍,它“轟”地倒下,肚子里滾出堆爛布條。
花癡柳被“刀光劍影”掃中肩膀,爛菊花掉在地上,頓時急得直跺腳,忘了打架,只顧著撿花,嘴里還“嗬嗬”哄著:“花…不哭…我疼…”
(林渡內(nèi)心:果然是植物大戰(zhàn)僵尸既視感……這花癡程度,沒救了。)
林渡一劍斬中它脖頸,它倒下去還緊緊摟著菊花,跟抱著稀世珍寶似的。
最后兩只僵尸,慢半拍二號和碎嘴王徒弟。碎嘴王徒弟攥著半塊磚,學(xué)師父念叨:“學(xué)師父…碎嘴…罵死你…” 可磚總掉,撿起來還得吹吹灰,傻得可愛。
慢半拍二號追著貴小曼跑,被冰棱凍得原地打轉(zhuǎn),嘴里“嗬嗬”著,跟個沒頭蒼蠅。
(林渡內(nèi)心:這倆是來送人頭的吧?一個傻,一個更傻。)
林渡解決了碎嘴王徒弟,回頭一劍劈倒慢半拍二號。撿起第十枚內(nèi)丹時,他看著滿地僵尸尸骸,忍不住松了口氣。
(林渡內(nèi)心:總算完事了……這亂葬崗的僵尸,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有嘴炮的,有傻樂的,有花癡的,比鎮(zhèn)上的集市還熱鬧……就是味兒太沖,回去得洗八遍澡。)
貴小曼跳回他肩膀,用腦袋蹭他臉。林渡摸了摸它的背:“走了,回去交差?!?/p>
林渡把內(nèi)丹揣好,擦了擦破天劍上的血污,劍刃依舊寒光閃閃。他回頭望了眼亂葬崗深處,尸氣更濃了。
(林渡內(nèi)心:里頭肯定還有更厲害的……希望別再遇到嘴炮型的了,打起來累,吵起來更累……還是靠我劍兄和貴小曼靠譜?。?/p>
一人一龜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滿地狼藉和還沒散盡的腐臭味。亂葬崗的風(fēng)依舊刮著,仿佛在訴說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渡揣著十枚腐尸內(nèi)丹回總兵府交了差,領(lǐng)了賞錢和新任務(wù)令牌。令牌上“城隍廟”三個字透著股陰森,李總兵拍著他的肩:“那血手妖占了廢棄城隍廟,搶了鎮(zhèn)魔令殘片,你去一趟,務(wù)必奪回來。”
(林渡內(nèi)心:剛從亂葬崗的尸臭味里爬出來,又要進(jìn)陰森森的城隍廟?這班接的,簡直是從一個火坑跳進(jìn)另一個泥坑。不過鎮(zhèn)魔令殘片聽著就很厲害,得好好找找。)
他把新領(lǐng)的火符揣進(jìn)懷里,貴小曼趴在他肩頭,小腦袋歪著看令牌,綠豆眼亮晶晶的,像是在說“又有架打了?”林渡戳了戳它的龜甲:“可不是,這次的對手聽著比僵尸兇,得機(jī)靈點。”
廢棄城隍廟藏在城西的老巷深處,朱漆大門掉了半扇,門楣上的“城隍廟”匾額裂成三瓣,蛛網(wǎng)結(jié)得跟簾子似的。剛推開虛掩的門,一股混合著血腥和腐朽的怪味就涌了出來,比亂葬崗的尸氣更沖。
(林渡內(nèi)心:我的天,這味兒是加了料吧?比青面婆的口臭還上頭。貴小曼都縮成球了,看來這地方妖氣不輕。)
廟里斷壁殘垣,香爐倒在地上,香灰撒了一地,供桌被劈成了兩半。林渡剛邁過門檻,就聽見“咔噠、咔噠”的骨頭摩擦聲——供桌后轉(zhuǎn)出三只骷髏兵,看骨架磨損程度,該是血手妖麾下的“骨家三兄弟”:
骨老三:個頭最高,肋骨斷了兩根卻硬挺著,眼眶幽綠鬼火最亮,性子最急,手里攥著把銹砍刀,一看見林渡就嗷嗷叫:“哪來的活人?劈碎他!”
骨老五:矮胖骨架,盆骨歪了半寸,走路總往左邊晃,性子遲鈍,拎著把缺口斧頭,半天反應(yīng)過來:“哦…要打架?等等…走哪?”
骨小七:最瘦小,頭骨缺了塊,看著就膽小,攥著根斷矛,鬼火忽明忽暗,往后縮了縮:“哥…哥…他有劍…別…別追了…”
(林渡內(nèi)心:嚯,還排上號了?老三跟青面婆似的急脾氣,老五比慢半拍還慢,老七是個慫包?這組合,比亂葬崗的僵尸熱鬧。)
“貴小曼,引它們?nèi)|邊幔帳堆?!绷侄傻吐暤馈|邊墻角堆著破舊幔帳和供紙,正好借地形。
貴小曼“嗖”地跳下肩頭,故意在骨老三面前晃了晃,然后往東邊跑,邊跑邊“吱吱”叫(游說之舌干擾)。骨老三被激怒,舉著砍刀就追:“小爬蟲!站??!劈碎你!”骨老五拎著斧頭跟在后面,邊走邊嘀咕:“等等我…走太快…跟不上…”骨小七猶豫了下,也顛顛地跟上來,嘴里碎碎念:“別跑那么快…會被砍的…”
林渡瞅準(zhǔn)三兄弟扎堆的空檔,不退反進(jìn)。骨老三剛要揮刀劈來,林渡手腕一翻,破天劍帶起兩道金芒:“刀光劍影!”
兩道劍影呈交叉狀飛出,左影“噌”地斬中骨老三握刀的手腕,銹砍刀“哐當(dāng)”落地;右影“唰”地劈中骨老五的斧頭柄,缺口斧頭應(yīng)聲斷成兩截。
“咔噠!”骨老三沒了刀,愣在原地,鬼火亂晃:“我的刀!”骨老五看著斷斧,半天憋出句:“哦…壞了…”
(林渡內(nèi)心:漂亮!刀光劍影這雙目標(biāo)群攻就是爽,一下廢倆武器!比單打獨斗省勁兒多了。)
趁三兄弟混亂,林渡摸出三張火符,靈力一點,符紙泛紅光。他揚手一甩,火符“嗖嗖嗖”落在幔帳堆里。“轟!”火焰瞬間燃起,舔舐著干燥的幔帳,轉(zhuǎn)眼裹住三只骷髏兵。
骨老三在火里蹦跶:“燙!燙!滅了它!”骨老五慢悠悠轉(zhuǎn)圈:“火…好大…咋弄…”骨小七縮成骨球:“救命…哥…我怕…”沒一會兒,三兄弟就燒成焦骨,風(fēng)一吹碎成粉。
(林渡內(nèi)心:刀光劍影破防,火符補傷害,完美配合!貴小曼,回來領(lǐng)小魚干?。?/p>
貴小曼從墻角探出頭,見火滅了才跑回來,跳上林渡肩頭蹭他下巴邀功。林渡摸了摸它的背:“干得好,回頭加兩條。”
火剛滅,廟里突然刮起腥風(fēng),供桌后的陰影里傳來暴躁的嘶吼:“誰燒了我的兵?小崽子!找死!”
(林渡內(nèi)心:來了!這嗓門比骨老三還沖,該是血手妖了。)
一道黑影“咚”地落地,踩碎地磚。正是血手妖:高瘦黑袍,袍子上血洞密布,最扎眼的是那雙血手——通紅如浸血,指甲三寸長,泛著黑紫毒光,滴下的毒液把青磚蝕出小坑。它性格暴躁又自負(fù),見林渡年輕,嗤笑:“毛都沒長齊就敢闖我的地盤?拿命來換鎮(zhèn)魔令!”
(林渡內(nèi)心:這手比跳腳李的拐杖尖,還帶毒!比青面婆的嘴炮危險多了。)
“把殘片交出來,留你全尸?!绷侄晌站o破天劍。
血手妖怒笑:“口氣不??!看我撕爛你!”猛地抬血手,五道黑紫爪風(fēng)朝林渡面門抓來,腥臭味刺鼻。
“貴小曼,神龍罩!”林渡喊著側(cè)身急跳。貴小曼瞬間縮成球,青光罩“唰”地?fù)伍_,爪風(fēng)撞在罩上“滋滋”冒煙,罩子雖熏黑卻沒破。
血手妖見狀更怒:“躲什么?有種接我一招!”說著又揮爪撲來。林渡不退反進(jìn),破天劍橫掃:“刀光劍影!”兩道金芒直逼血手妖雙肩,逼得它后仰躲閃,攻勢頓止。
(林渡內(nèi)心:刀光劍影不光能群攻,還能打斷技能!這招用得值。)
趁血手妖后仰的空檔,林渡退到廟中央,雙手結(jié)印,金系靈力灌進(jìn)破天劍:“天罡劍陣!”
破天劍“嗡”地飛起,分出七八道金影,圍成圓圈,金光刺目。血手妖見狀怪叫:“花架子!破了它!”雙爪齊揮,數(shù)道爪風(fēng)劈向劍陣,卻被金影彈飛,“叮叮當(dāng)當(dāng)”脆響不絕。
“就是現(xiàn)在!”林渡摸出破魔符,靈力催燃符紙,金色火焰騰起。他操控一道劍影纏住血手妖左臂,趁它掙扎時,將符紙拍在它血手上!
“滋啦——”破魔符遇妖血,瞬間燃起熊熊金火。血手妖發(fā)出凄厲慘叫:“我的手!小崽子!我殺了你!”它的血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萎縮,毒液被灼燒得冒黑煙。
林渡趁機(jī)再揮破天劍:“刀光劍影!”兩道金芒直刺血手妖胸口,“噗嗤”兩聲穿透黑袍。血手妖晃了晃,倒在地上,身體漸漸化成黑煙,只留下一堆黑灰。
灰燼里,一塊青銅殘片閃著微光(鎮(zhèn)魔令殘片),旁邊掉著個黃紙人,系著紅繩,朱砂符歪歪扭扭——正是紙人張的信物。
(林渡內(nèi)心:搞定!刀光劍影收尾,干凈利落。這殘片看著普通,紙人張的信物倒挺顯眼。)
林渡撿起殘片和紙人,殘片入手冰涼,刻著半個“令”字。他看著紙人,突然想起李總兵密信:“妖道紙人張,善用紙人控妖魔,信物為朱砂紙人?!?/p>
(林渡內(nèi)心:果然是他!血手妖是他的傀儡?亂葬崗的僵尸怕也和他有關(guān)。)
貴小曼用頭蹭紙人,像是在研究。林渡把東西揣好:“紙人張才是幕后的,得順著線索查?!?/p>
與此同時,五龍山云霄洞深處,云霧繚繞的觀星臺:
一身青衣的趙靈兒(血刃盟間諜,偽裝成云霄洞弟子)正對著傳訊玉符低語,聲音柔中帶冷:“悟天長老,林渡在城隍廟斬殺血手妖,奪得鎮(zhèn)魔令殘片,似與總兵府往來密切…恐對我盟計劃不利…”
玉符另一端,傳來悟天道人(云霄洞長老,須發(fā)皆白,語氣沉穩(wěn))的聲音:“知曉了。林渡乃我門中翹楚,行事自有分寸。你且盯緊便是,勿要妄動。”
趙靈兒眼底閃過一絲陰翳,應(yīng)道:“是,弟子明白?!?待玉符落下,她轉(zhuǎn)身望向城隍廟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渡回頭看了眼廟內(nèi)狼藉,對貴小曼道:“走,回總兵府。紙人張這線索,可得好好用?!?/p>
貴小曼“吱吱”應(yīng)著,蹭了蹭他的臉。城隍廟的門在身后合上,陽光驅(qū)散了些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