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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嶼安一愣,目光有一瞬間的失神卻很快被冷漠給替代了。
“這件事是我同意的,我也說了會(huì)把這顆櫻桃樹移植到后院去,反正種在哪里都一樣,你為什么就非要跟穎兒作對(duì)呢?”
阮蘇梨望著櫻桃樹下那褐色的土壤,心像是被扎進(jìn)了千萬根針一樣的疼。
當(dāng)初是傅嶼安親手捧著她的手將媽媽的骨灰撒在櫻桃樹下,他說“你最愛吃櫻桃,以后就讓你的媽媽附在這棵櫻桃樹下延續(xù)著對(duì)你的愛,讓她看著你如何幸福下去?!?/p>
可是現(xiàn)在,物是人非。
阮蘇梨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的抱著那顆櫻桃樹。
“我媽媽的骨灰已經(jīng)和櫻桃樹下的土壤融合在一起了,我不允許挖樹?!?/p>
宋穎也紅了眼眶,委屈的拉著傅嶼安的手。
“嶼安都怪我不好,是我害的你們吵架了,從前我的男朋友知道我喜歡吃桃子,也特意幫我種了一棵,現(xiàn)在既然蘇梨不喜歡,那我不種就是了,你們千萬不要因?yàn)槲页臣芰??!?/p>
聽到宋穎這么說,傅嶼安更加的心疼了。
“阮蘇梨,今天這棵桃樹就算你不同意也得種?!?/p>
隨后他冷漠的看向一旁的工人。
“不用管她,給我繼續(xù)挖?!?/p>
阮蘇梨死死的抱著櫻桃樹目光狠厲的看著所有人。
“我看你們今天誰敢挖?”
傅嶼安看著這樣子的阮蘇梨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阮蘇梨,你媽媽已經(jīng)死了五年了,人死又不能復(fù)生,我也沒有不讓你繼續(xù)種櫻桃樹,只不過換一個(gè)地方養(yǎng)而已,你能不能不要小題大做,故意跟穎兒作對(duì)?”
阮蘇梨抬起一雙被淚水噙滿卻又倔強(qiáng)的雙眸。
“宋穎她前男友也死了那么久了,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又為什么非要把宋穎留在身邊?”
話音剛落,只聽見“啪”一聲響。
傅嶼安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阮蘇梨的臉上。
“你給我閉嘴,你媽能跟穎兒相比嗎?”
傅嶼安話一出口,瞬間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huì)打阮蘇梨。
傅嶼安剛想開口解釋,宋穎就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滿臉淚痕。
“嶼安,梨蘇說的對(duì),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在知道了我男友的心臟在你身上后就義無反顧的來找你,我不應(yīng)該插足你和蘇梨之間,既然蘇梨這么的討厭我,那我走就是了。”
說完,宋穎就泣不成聲的往外跑去。
傅嶼安狠狠的瞪了阮蘇梨一眼。
“你就非要逼走穎兒你才甘心是不是?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的狠毒了?”
“我告訴你,今天這棵樹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種定了,你別忘了,我才是這個(gè)家的主人,家里的一切都我說了算?!?/p>
隨后傅嶼安神色冷冽的看向一旁的保鏢。
“把阮蘇梨給我拉走,讓她親眼看著這棵櫻桃被挖走?!?/p>
說完他就毫不猶豫的朝著宋穎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阮蘇梨被保鏢拖到了一旁,不管她怎么掙扎都動(dòng)彈不得分毫。
“不要,不要挖我的櫻桃樹,求求你們了。”
阮蘇梨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可是沒有一個(gè)人看她一眼,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棵樹被連根拔起。
工人剛要把樹放下時(shí),挖機(jī)的鏟子忽然抖動(dòng)了一下,隨后那棵櫻桃樹便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從中間斷成了兩節(jié)。
“媽媽,你們還我的媽媽?!?/p>
阮蘇梨嘶聲怒吼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她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緊接著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