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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聽到這兩個字,傅初夏心中升起一抹深深的迷茫。
李明胥走了?怎么可能?
她已經(jīng)懷了孩子,只需要再等幾個月,傅家后繼有人,她就可以把婚禮提上日程了。
這一天,他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好不容易勝利在望,他怎么可能走?
傅初夏終于反應(yīng)過來!掛斷電話,扭頭就想走。
陳宇燃卻一把抓住她:“初夏,你要去哪兒?”
傅初夏有些恍惚:“明胥走了。”
“這么晚了,他能走去哪里?”傅初夏渾身僵硬,“他會不會是......”
陳宇燃嘆了口氣:“明胥是在氣你把他關(guān)冰庫吧?”
“你別著急,明胥身上又不是沒錢,他應(yīng)該是找了個酒店暫時住下了吧。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照顧自己?!?/p>
傅初夏心中始終覺得不安,頭頂好似懸了一塊巨石,于是又重新把電話撥回別墅:“他走之前,有沒有說自己去哪兒?”
傭人連忙開口:“李先生說回老家住幾天?!?/p>
傅初夏整個人都松懈下來。
她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知道了?!?/p>
陳宇燃在一旁笑:“初夏,你就是太寵著明胥了,把他慣成現(xiàn)在這個無法無天的樣子,他就是在鬧脾氣呢!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去一趟他的老家,把他接回來吧?!?/p>
傅初夏的怒火被陳宇燃三兩句話挑起。
憑什么?
憑什么永遠都是她在付出,她在容忍,她在讓步?
這一次,明明是他做錯了,怎么還要她去哄他、接他?
傅初夏聲音徹底涼下:“隨他吧?!?/p>
“他要鬧脾氣,就讓他去鬧。”
“他父母早逝,老家的房子很多年都沒人住過了,在那種條件艱苦的地方,他待不了多久,很快就會回來的?!?/p>
傅初夏睜開眼,語氣淡漠:“最多不超過三天。”
可三天后,陳宇燃出院,李明胥那邊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見傅初夏皺眉,陳宇燃善解人意道:“要不我們直接去明胥老家接他。”
傅初夏卻沉了臉:“有什么好接的?他又不是沒長腿,自己回來不了!”
可傅初夏的手,卻一直不停地刷新著和李明胥的聊天對話框。
抵達別墅門口,傅初夏終于按捺不住,再次給李明胥發(fā)去一條消息。
【還沒鬧夠嗎?你的房間,你不打算繼續(xù)住了?】
【你要是不住了,那就讓給宇燃吧,正好他要和兩個孩子一起住,也能住得寬敞點?!?/p>
李明胥依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傅初夏終于徹底惱怒了,她吩咐傭人:“把宇燃的行李搬到李明胥的房間里?!?/p>
“李明胥的那些東西,全都給他收拾起來,扔到雜物間!”
卻不想傭人動作一頓:“李先生的東西已經(jīng)被他收拾干凈了?!?/p>
傅初夏猛然一僵,拔腿就跑向二樓。
房門被她一腳踹開,卻見原本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姆块g里,竟然已是一片空曠!
李明胥的衣服、鞋子、包包,他們之間的合照、信件,她送給李明胥的那些禮物......所有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