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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年服裝店是品牌連鎖,以前主要是在南方擴展版圖,王府井大街的這家店,是他在京城的第一家店。
這個暑假他會留在京城,除了跟進王府井這家店的營業(yè)情況,他也物色了幾個好的地段和店面,正在洽談和裝修。
宋祁年很忙,并不是每天都會在店里。
但只要他在店里,就會看到宋昭宋曦守在門口。
店長皺著眉匯報:“老板,這兩個學生天天守在門口,趕也趕不走,說是找您的。”
宋祁年點了點頭,繼續(xù)忙著手上的工作。
到了午飯時間,他看兩人沒有要走的跡象,也不去吃午餐,隔著櫥窗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的樣子,終究是嘆了口氣,走到兩人面前。
“爸爸!”
宋昭宋曦眼中滿是驚喜。
“去吃飯吧?!?/p>
宋祁年走在前面,把兩人帶到隔壁麥當勞,飯點人多,他找了兩個空位讓兩人坐下。
然后去柜臺點了兩個套餐,等餐的時候,宋昭拉著他過去坐,他拒絕了。
拿到餐后,他把餐盤放在兩人桌上,看著兩人有些不安的樣子,輕聲說道:“吃完就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來了?!?/p>
說完,也不看兩人的反應,轉身回了店內。
宋昭宋曦眼眶通紅,看著眼前的午餐,喉嚨堵得厲害。
宋昭率先把漢堡拿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咬著,又狠狠地咽了下去。
宋曦也吃著爸爸買的食物,卻味同嚼蠟。
兩人都低著頭沒說話,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忘了流通,讓這個角落的氛圍顯得格外凝重沉悶,跟喧囂熱鬧的餐廳格格不入。
等吃過午餐去店里時,宋祁年早已離開。
兩人又等到晚上,黎書禾下班過來,依舊沒有見到宋祁年,三人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去。
晚餐,母女三人食不知味。
宋祁年剛離開的時候,三人還篤定他一定會回來,畢竟她們是他最愛的人,是他的妻子跟女兒。
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三人內心越來越不安。
原來他不是賭氣,他是真的離開他們,不要她們了。
但三人依舊想著,宋家還在,只要他回來,她們誠心道歉,他一定會心軟原諒她們的。
可如今宋祁年真的出現(xiàn)了,他疏離得就像陌生人,身邊還有了新的孩子,這讓她們怎么不恐慌。
宋昭宋曦以為自己是宋祁年永遠割舍不下的人,黎書禾也以為兩人是她的籌碼。
可籌碼失效了。
哪怕宋昭宋曦天天去蹲著,也沒有改變他的態(tài)度。
黎書禾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她放下碗筷,起身回了房間,打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宋祁年到“自由穿行”時候,黎書禾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見他過來,她攔在前面,遞過來一個文件。
“店鋪租賃協(xié)議”。
“祁年,我知道你想租鼓樓那邊的店鋪,遇到點麻煩,我?guī)湍阏勏聛砹?。?/p>
黎書禾想用這個方法接近宋祁年。
誰料宋祁年挑挑眉,接過協(xié)議看了一眼,抬手撕成碎片。
黎書禾愣了一瞬,有些啞然:“祁年,我只是想幫你,我們之間......沒必要這樣......”
宋祁年冷笑:“黎書禾,我希望你明白一點,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我們之間最好也不要再見面。”
“祁年,”黎書禾感覺有些無力:“三年前我是做錯了一些事情,但我跟盛淮安之間真的沒發(fā)生什么,你再生氣,如今三年也過去了,你真的要放棄我們的婚姻跟兩個孩子嗎?”
“小昭小曦也知道錯了,你離開這幾年,她們真的改變很多,也很想你。”
“祁年,我也很想你......”
她的眼神帶著悔恨:“我知道那十年是我虧欠了你,我也是直到那你離開之后,才意識到我心里是有你的,祁年,這三年我每一天都在想著你......”
宋祁年靜靜聽著,他的眼神像淬了冰:“就像你當初想盛淮安那樣嗎?”
黎書禾猛地僵住,失了語言。
宋祁年嘲諷一笑:“黎書禾,十年很長,長到我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過那種被你們忽視的生活。但十年也很短,我人生未來還有很多個十年,還有無數(shù)種選擇,我為什么還要跟曾經傷害過我的人在一起呢?”
“黎書禾,你們的愛,如今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宋祁年說完,將愣在原地的黎書禾推開,進了店內。
黎書禾踉蹌一步,看著與她擦身而過的宋祁年,滿眼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