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盛望說了句話。盛望笑了,把原話轉(zhuǎn)述給通訊器對面的人。接著,
直升機上待命的安保拿出鋼剪,利落地割斷了一半吊索。風(fēng)一吹,吊索晃得更加厲害。
李夢夢像殺豬一樣尖叫起來:“救命——我要掉下去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鄭書嶼死死抱著僅剩的吊索,臉都綠了。他終于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淡淡開口:“這繩子,我的切法和你們白天吊我的時候一樣?!薄胺凑?,
我當(dāng)時是掉下來了?!薄澳懿荒芑畹矫髟?,就看你們自己命硬不硬了。”風(fēng)愈發(fā)猛烈,
夜空中的吊索左右搖擺。李夢夢哭到崩潰,鄭書嶼一動都不敢動。而我轉(zhuǎn)過身,披著長裙,
緩步走入燈火輝煌的宴會大廳。身后賓客齊聲高呼:“盛太太生日快樂!
”這真是今夜最精彩的節(jié)目。我生日快樂。深夜,宴會結(jié)束后,我換下禮服,
披了件真絲睡袍,倚在床頭看著窗外。盛望坐在我身邊,沉默了片刻。
他從來不擅長花言巧語,但那天夜里,他對我說了很多。他說,其實他喜歡我很久了,
早在我還未認(rèn)識鄭書嶼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還只是盛家的次子,在京圈沒有太多聲望,
連盛家本身也沒如今這樣權(quán)勢滔天。他不敢靠近我,只是拼命地拼事業(yè),
把盛家從一個邊緣資本拖進了核心圈,只為了有一天,能站在我身邊。真的被他等到了。
他握住我的手指,低聲道:“我終于可以站在你身邊了。”“你知道,
我有多想把那個男人千刀萬剮。”第二天清晨,風(fēng)還沒停。
那架懸了一夜的直升機緩緩降低高度。吊在半空中的兩個人終于被放了下來。
李夢夢早已昏厥,被人拖著抬到草坪上。鄭書嶼一落地,就跪了下來。他跪著爬到我面前,
滿臉不堪的狼狽。“亭舒……我想了很多,我對不起你……”我冷眼看他。
他繼續(xù)喃喃:“我那時候……我承認(rèn),是我貪心。我一邊留著你,
一邊又享受著李夢夢對我的崇拜和依賴?!薄八雌饋韱渭?,柔軟,
不像你總是有自己的主見……我在你面前,總是有很強的挫敗感?!薄翱晌液髞聿琶靼祝?/p>
那不過是我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想把你變成我想象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