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圖蘭雅原本是去大靖與皇子聯(lián)姻,不曾想她卻一眼看中了蔣鶴年。
為了得到蔣鶴年,不惜對他下了情蠱。
于是不知不覺中蔣鶴年漸漸愛她到無法自拔,甚至為了娶她要和家里決裂。
后來他拋棄我假死來蒙古,更是因為情蠱在其中作祟。
我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最初她對你下了蠱嗎?”
否則當年我又為何會輕易原諒他的不忠,還甘心為他生下遺腹子。
不過我還知道,情蠱只能下給彼此動心的人,且兩年之后效用日漸減。
三年之后情蠱便會自然死亡,也就沒了效用。
“就算你當真是被她下蠱,那么兩年之后你為何不回大靖,反倒繼續(xù)留在蒙古做圖蘭雅的駙馬?”
“我......”
蔣鶴年想不到關(guān)于情蠱的事,我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張了張嘴,嘴唇干澀地摩擦了幾下,卻答不出更多的理由。
我冷笑一聲,直接替他回答,“因為你不僅貪戀圖蘭雅的極致愛慕,更貪圖蒙古王賞賜你的無上權(quán)力,所以你迷失在了那里。”
“現(xiàn)在你再來說些情非得已的借口,只會讓我對你感到惡心!”
蔣鶴年臉色慘白,不住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是被那個女人迷惑的?!?/p>
“阿窈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p>
“我保證,我余生真的只會守著你一人,再不會被旁人迷惑!”
蔣鶴年繼續(xù)道:“駿兒是你我的血脈,我回京以后和你好好過日子,以后我們定能生一個像駿兒一樣的孩子?!?/p>
他想起一事,忽然激動起來,緊緊握著我的手,“說不定,說不定駿兒又投胎回到我們身邊了!”
“你還敢再提駿兒!”
這次換我拿手邊滾燙的茶具去砸他。
縱使雙手仍未恢復好,可我仍用了最大的力氣打砸蔣鶴年。
看著他頭破血流,我心中的恨意卻沒有絲毫的減輕。
“倆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今日我饒你一命,下次我必取你性命!”
“來人,把使者扔回蒙古!”
蔣鶴松在帳外聽到里面的動靜,早就迫不及待了。
現(xiàn)在見了蔣鶴年,恨不能一掌劈死他。
“你怎么還有臉求阿窈原諒?!”
我拉下他,“鶴松,別沖動。”
兩個將士齊齊把蔣鶴年往外拖,臨走前他朝帳中大喊:
“我已將圖蘭雅控制起來,我可以把她交給你,任你處置,你想怎么為駿兒報仇都行,阿窈我只希望你原諒我!”
“阿窈,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
門帳隔絕了蔣鶴年的撕心裂肺的大吼。
我看著余怒未消的蔣鶴松,問他:
“我雖與他之間有血海深仇,可他畢竟是你大哥,日后若我手刃蔣鶴年,你當真忍心看我殺了他嗎?”
蔣鶴松聽到這話忽然笑了。
“阿窈,難道你忘了從前在蔣府時他便仗著嫡長子的身份處處欺壓于我這個庶子,我與他的兄弟之情本就沒有多少。”
“駿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對我來說猶如親子,而他不僅傷了你,還殺害了駿兒,因此對我來說,他只是一個背叛家國的賊子和傷我親人的仇人?!?/p>
蔣鶴松深深看著我,拔出佩劍放在我手上,“你若想殺他,我便親自給你遞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