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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明媚。
接親的過程中,我和程玥很少說話。
她只是安靜地盯著我,偶爾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我心里想,這樣挺好,至少她看起來很開心。
迎賓時,賓客們陸續(xù)到場,現場氣氛熱烈。
我正為程玥整理裙擺時,沈語禾挽著那晚的男人款款而入。
“嚴總好福氣啊?!彼谖颐媲罢径?,目光輕蔑地掃過程玥,“娶了個這么、特別的妻子?!?/p>
程玥似乎察覺到氣氛不對,攥著我袖口的手指微微發(fā)抖。
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卻被沈語禾嗤笑著打斷:“怎么,連話都不會說?”
“沈語禾,”我壓低聲音警告,“注意場合?!?/p>
她恍若未聞,反而親密地靠向身旁的男人。
“和你介紹一下,周啟城,我的竹馬。”
周啟城摟著她的腰,挑釁地看著我。
“嚴總,終于見面了?!?/p>
我強壓怒火,朝秘書使了個眼色。
秘書立即會意,上前禮貌而強硬地將兩人引至角落座位。
趁著儀式還未開始,我先去了趟洗手間。
剛推開門,周啟城就跟了進來,反手鎖上了門。
“小禾在我身下嬌 喘時,”他靠在洗手臺邊,語氣輕佻。
“總說起你的好,說你不會碰她,說你們連接吻都沒試過?”
“對了,”他湊近一步,“我們還在你給她買的江景公寓里,試了無數的姿勢。”
“從客廳到臥室,每個角落,她都爽得不行。”
我關掉水龍頭,轉身將他狠狠按在墻上。
周啟城吃痛地悶哼一聲,卻仍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
"嚴漠,你和她一起八年看還沒吃上,你是不是不行?。?
“要不要給我給你介紹個醫(yī)生......”
我猛地揮出一拳,結結實實砸在周啟城的臉上。
就在我第二拳即將落下時,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急促地敲響。
“嚴總!出事了!”秘書焦急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您快出來看看!”
周啟城趁機掙脫我的鉗制,捂著后腦勺冷笑。
“我等著你跪著向我道歉......”
我沒再理會他的挑釁,一把拉開洗手間的門。
秘書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外,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怎么回事?”我沉聲問道,快步朝宴會廳方向走去。
“沈語禾當眾揭發(fā)您腳踏兩只船,”秘書小跑著跟上,“程小姐沖了上去......”
宴會廳里一片混亂。
賓客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服務生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而本該在休息室的程玥,此刻竟站在沈語禾對面,手里舉著一把餐刀。
“程玥?”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她轉過頭,朝我甜甜一笑。
“老公,她顛倒黑白污蔑你,我要替你討回公道!”
沈語禾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著:“你、你不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