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未見,程宴禮似乎沒有任何變化,棱角分明的臉,深邃的眉眼,和我的人生規(guī)劃一樣清晰的下頜角,還有永遠(yuǎn)緊抿的薄唇。
只是,有些瘦了。
周身氣息清冷矜貴,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的身份不簡單。
我看著他,淚水無法控制。
他一手抱住我,卻并不低頭看我。
現(xiàn)場一片安靜,時(shí)間仿佛停滯。
程宴禮拿出一張照片,是他在別墅前給我開車門的那張。
“我是程宴禮,沒有結(jié)婚,沒有未婚妻,也沒有交往過女朋友?!背萄缍Y聲音低沉,隱隱透出上位者的威壓,讓人不自覺就相信他的話。
“那請問您和盛夫人的關(guān)系是……”
“她叫蘇越,是……”
他頓住。
我暗暗握緊雙拳,呼吸也放輕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好一會(huì)兒,他薄唇輕啟:“她是我程家的人?!?/p>
記者們面面相覷。
他們或許在想,是哪個(gè)程家。
還不等記者們再發(fā)問,一隊(duì)身穿黑西裝的保鏢來到,開出一條道。
程宴禮拉住我的手腕,帶著我離開。
車上,程宴禮冷著臉,沒有說話。
我扭頭托著下巴看著窗外,唇角緩緩上揚(yáng)。
他終究還是來了,像二十年前那樣。
二十年前,我故意摔倒在他面前,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傷痕,他便帶我回了程家。
三年前,我告訴他我喜歡他。
他說,他是我叔叔。
是的,我一直叫他叔叔,但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