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老公，早餐好了。"云霧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甜得能滴出蜜來。我揉著眼睛走進(jìn)廚房，
云霧正背對著我煎蛋。她穿著我的白襯衫，下擺剛好遮住臀部，兩條白皙的長腿晃得我眼花。
我走過去，從后面環(huán)住她的腰。"老婆，你這樣穿會讓我不想去上班的。
"我咬著她的耳垂說。云霧轉(zhuǎn)過身，手里還拿著鍋鏟。她今天化了淡妝，嘴唇像剛摘的櫻桃。
"那就別去了，"她瞇起眼睛，"反正世界末日要來了。
"我哈哈大笑："那我得抓緊時間多親親我老婆。"說著就要湊上去。
云霧用鍋鏟抵住我的胸口："先去刷牙，臭死了。"這就是我們的日?！蚯榱R俏，
沒個正經(jīng)。誰能想到，幾個小時后，世界真的開始崩塌。辦公室的空調(diào)壞了，
我正對著電腦屏幕昏昏欲睡。手機(jī)震動了一下，是云霧發(fā)來的消息："老公，
外面好像出事了。"我皺了皺眉，回復(fù)："什么事？你又把廚房燒了？""不是開玩笑。
"她緊接著發(fā)來一段視頻。畫面里，市中心廣場上人群瘋狂奔逃，
后面追著幾個...那是什么東西？動作扭曲得像提線木偶，但速度快得驚人。
其中一個撲倒了一個女人，然后——"臥槽！"我猛地站起來，撞翻了椅子。
辦公室里所有人都看向我。我咽了口唾沫，把視頻投影到會議室的大屏幕上。五分鐘后，
整層樓都炸開了鍋。有人尖叫，有人打電話，還有人居然在錄視頻發(fā)朋友圈。
經(jīng)理老李拍著桌子喊安靜，但他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在混亂中。我的手機(jī)又響了，
是云霧："老公，快回家！"我抓起外套就往外沖。電梯已經(jīng)擠不進(jìn)去了，我轉(zhuǎn)向消防通道。
樓梯間里回蕩著雜亂的腳步聲和尖叫。跑到三樓時，整棟大樓突然停電，
應(yīng)急燈亮起詭異的綠色。"操！"我罵了一聲，摸出手機(jī)照明。剛跑到一樓大廳，
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硭盒牧逊蔚膽K叫。透過玻璃門，
我看到街對面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正把一個女人按在地上啃咬。血噴得老高，
濺在旁邊的公交站牌上。我縮回墻角，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jī)。撥通云霧的電話，
響了很久她才接。"老公？"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還在公司樓下，
外面已經(jīng)..."聲音卡住了，因?yàn)榇髲d另一側(cè)的員工通道傳來撞擊聲。"老公你怎么了？
說話啊！""云霧，聽我說，"我壓低聲音，"把門窗都鎖好，別給任何人開門，包括我。
如果我被咬了，我會給你發(fā)'荔枝'，那是我們的暗號，記住了嗎？""不！你別胡說！
"她哭了起來，"我要你現(xiàn)在就回來！"撞擊聲越來越近。我看到了——那曾經(jīng)是保安老王，
現(xiàn)在他的半邊臉都沒了，眼球耷拉在外面，正用扭曲的姿勢向我走來。"我愛你，云霧。
"我掛斷電話，沖向側(cè)門。老王撲過來時，我抓起消防斧砸在他頭上。他倒下了，
但更多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我奪路而逃，鉆進(jìn)一條小巷。街上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
汽車撞在一起，有人從車窗里被拖出來。一個穿校服的小女孩蹲在路邊哭，我本想過去幫她，
卻看到她懷里抱著的...那曾經(jīng)是她媽媽的上半身。我吐了。繞了無數(shù)條路，
躲過三次襲擊，我終于看到了我們小區(qū)的大門。門口的保安亭血跡斑斑，
但暫時沒看到那些東西。我家在12樓。電梯停了，我只能爬樓梯。爬到8樓時，
我的腿已經(jīng)像灌了鉛。突然，上方的樓梯轉(zhuǎn)角傳來"咯咯"的聲音。
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站在那里，脖子歪成不可能的角度。她看到我，
咧開嘴笑了——她的牙齒上掛著肉絲。我轉(zhuǎn)身就跑，但她從上面直接跳了下來！
我被她撲倒在地，聞到她身上的腐臭和血腥味。她張嘴咬向我的脖子——"砰！
"她的頭炸開了。我推開無頭的尸體，抬頭看到云霧站在樓梯上方，手里拿著一把獵槍。
我從來不知道家里有這玩意兒。"老公，"她甜甜地笑著，槍口還冒著煙，
"我告訴過你世界末日要來了。"云霧把我拉進(jìn)屋里，迅速鎖好門。我們的公寓不大，
但此刻感覺像個堡壘。窗簾都拉上了，只點(diǎn)了幾根蠟燭。"你什么時候買的槍？
"我癱在沙發(fā)上，還沒從驚嚇中恢復(fù)。"去年你出差的時候，"她給我倒了杯威士忌，
"我報(bào)了射擊課程，還買了這個。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我一口喝干，
酒精灼燒著喉嚨："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云霧跪坐在我面前，
捧著我的臉："老公，你臉色好差。"她的眼睛在燭光下閃著奇異的光，
"要不要...做點(diǎn)讓你開心的事？"即使在末日，我的老婆還是這么...特別。
我苦笑著搖頭："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
而我們...""所以我們更應(yīng)該珍惜每一刻啊。"她解開我的襯衫扣子，手指冰涼，
"誰知道明天會怎樣呢？"我抓住她的手："云霧，我們需要制定計(jì)劃。
食物、水、武器..."她突然變了臉色，甩開我的手："你總是這樣！永遠(yuǎn)那么理智！
"她的聲音尖銳起來，"世界都完蛋了，你還在想什么狗屁計(jì)劃！"我愣住了。
云霧平時雖然有點(diǎn)小脾氣，但從沒這樣過。燭光下，她的影子在墻上扭曲變形，
像有自己的生命。"對不起，"我試著緩和氣氛，"我只是..."敲門聲打斷了我的話。
我們僵住了。敲門聲又響起，這次更急促。"別開，"我低聲說，"可能是那些東西。
"云霧卻站起來向門口走去。"云霧！別！"我沖過去拉住她。她轉(zhuǎn)頭看我，
眼睛黑得嚇人："如果是幸存者呢？我們應(yīng)該幫助他們。""也可能是偽裝！
那些東西會模仿人類行為！"我們僵持著，敲門聲變成了撞擊。門框開始震動。"退后！
"我把云霧拉到身后，抓起獵槍。門被撞開了。站在門口的是我們的鄰居小林，一個大學(xué)生。
他渾身是血，左臂不見了。"救...救我..."他踉蹌著向前走。我舉著槍，
手指扣在扳機(jī)上。云霧在我耳邊輕聲說："他受傷了，老公。""他被咬了，"我咬牙，
"你看他的眼睛。"小林的瞳孔已經(jīng)變成了渾濁的黃色，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他突然咆哮著撲過來！我開槍了。子彈打中他的胸口，但他只是晃了晃，繼續(xù)前進(jìn)。"操！
"我又開了一槍，這次打中了頭。小林終于倒下。我喘著粗氣轉(zhuǎn)向云霧："看到了嗎？
這就是為什么..."話沒說完，我的視線越過她，看到了陽臺。那里站著三個...東西，
正從窗戶爬進(jìn)來。他們是怎么上到12樓的？！"云霧！后面！"她轉(zhuǎn)身的瞬間，
第一個怪物已經(jīng)撲向她。我開槍，但打偏了。眼看那東西就要抓住她——陰影突然活了。
是的，你沒聽錯。墻上的影子像液體一樣流動起來，纏住了那個怪物。
更多的影子從角落涌出，像黑色的觸手，將三個怪物牢牢捆住。云霧站在那里，
雙手微微抬起。她的眼睛完全變成了黑色，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老公，"她輕聲說，
"我好像...有點(diǎn)不一樣了。"影子猛地收緊，三個怪物被絞成了肉塊。我張著嘴，
槍掉在了地上。云霧轉(zhuǎn)過身，眼睛慢慢恢復(fù)正常。她歪著頭看我："怎么了？
不喜歡我的新能力嗎？"我該說什么？我的老婆突然變成了能操控陰影的超能力者？
我干笑兩聲："呃...很酷？"她撲進(jìn)我懷里，
突然又變回了那個愛撒嬌的小女人："老公，我好害怕~"我抱著她，
感覺像抱著一顆定時炸彈。她的身體冰涼，心跳卻快得異常。
02我盯著地上那灘還在蠕動的黑影，喉嚨發(fā)緊。云霧卻像沒事人一樣，
哼著歌去廚房給我倒水。她的影子在燭光下?lián)u曳，像一條不安分的蛇。"老公，喝水。
"她遞來杯子，指尖擦過我的手背，冰涼得像死人。我接過水杯，
強(qiáng)迫自己露出笑容："老婆，你這個能力...什么時候有的？""剛剛啊，"她歪著頭，
表情天真得像個孩子，"看到那些東西要傷害你，我就...突然會了。
"她的影子在地板上扭動，延伸到我腳邊，輕輕纏上我的腳踝。我差點(diǎn)跳起來。"別怕，
"她咯咯笑著，"它們喜歡你。"我干笑兩聲，心想這他媽比喪尸還嚇人。
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提醒著我們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瘋了。而我的家里，
似乎也在發(fā)生某種可怕的改變。云霧突然撲到我懷里，像只撒嬌的貓："老公，我餓了。
"冰箱早就停電了，我翻出幾包泡面："只能吃這個了。"她撅起嘴："不要，
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現(xiàn)在哪來的..."我話沒說完，就看到她的影子突然暴起，
把餐桌劈成了兩半。"對不起！"她驚慌地抱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它...它們有時候不聽我的話..."我咽了口唾沫，輕拍她的背："沒事，
泡面也挺好的。"煮面的時候，我的手一直在抖。
云霧坐在餐桌旁——現(xiàn)在只剩半邊了——晃著腿看我。她的影子在墻上扭曲成各種形狀，
像在自娛自樂。"老公，"她突然說，"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的，對吧？"鍋里的水開了，
蒸汽模糊了我的視線："當(dāng)然。""如果你敢離開我，"她的聲音甜得像蜜，
影子卻纏上了我的腰，"我就把你和我綁在一起，永遠(yuǎn)。"這不是玩笑。我清楚地知道。
半夜，我被一陣窸窣聲驚醒。云霧不在床上。我摸黑爬起來，看到陽臺上有個人影。
云霧站在那里，背對著我。月光下，她的影子像活物一樣在腳下翻騰。更可怕的是，
樓下有十幾個喪尸正詭異地排著隊(duì)...走進(jìn)陰影中消失。"云霧？"我輕聲喚她。
她緩緩轉(zhuǎn)身，眼睛完全變成了黑色，沒有眼白。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老公，
我在清理垃圾。"那些喪尸一個接一個被她的影子吞噬。我腿一軟，靠在門框上。
"你...你在干什么？""保護(hù)我們的家啊。"她歪著頭，表情無辜得可怕，
"它們太吵了，影響你睡覺。"我這才注意到，整棟樓的喪尸都在被她的影子"清理"。
那些黑影像觸手一樣從各個角落伸出，將喪尸拖入無盡的黑暗。云霧向我走來，
影子在她身后舞動："老公，你不喜歡嗎？""我..."我嗓子發(fā)干，
"我只是擔(dān)心你太累了。"她突然撲進(jìn)我懷里，
眼睛恢復(fù)正常："老公最關(guān)心我了~"我抱著她，感覺像抱著一顆定時炸彈。她的身體冰涼，
心跳卻快得異常。回到床上，她像八爪魚一樣纏著我。我盯著天花板，
聽著外面偶爾傳來的慘叫，和陰影蠕動的聲音。我的老婆，變成了一個能操控陰影的怪物。
而我，是唯一能安撫她的人。這他媽是什么末日劇本？天亮后，情況更糟了。
云霧的情緒像過山車，一會兒甜蜜地叫我"老公"，一會兒又陰沉地盯著我。
她的影子隨著情緒波動，時而溫順時而狂暴。"我們得去找物資，"我小心提議，
"食物不多了。"云霧的眼睛立刻暗了下來："你要離開我？""我們一起，"我趕緊補(bǔ)充，
"就下樓去便利店。"她的表情緩和了："好啊，
正好試試我的新玩具~"我后悔這個提議了，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云霧興高采烈地打扮起來，
穿上一條紅色連衣裙，哼著歌給我也挑了衣服。"情侶裝~"她開心地說，
影子在地板上畫愛心。下樓時，她緊緊挽著我的手。樓道里干干凈凈，昨晚的喪尸全不見了，
只有幾灘可疑的黑漬。便利店門口徘徊著三個喪尸。云霧眼睛一亮："老公，看我的！
"她的影子像箭一樣射出，瞬間貫穿了那些喪尸的頭。它們倒下時，已經(jīng)變成了干尸，
仿佛被吸干了所有生命力。"厲害吧？"她得意地看著我。我強(qiáng)忍惡心，
豎起大拇指："太...太棒了。"便利店里一片狼藉，但還有些罐頭和瓶裝水。
我正往背包里裝，突然聽到一聲啜泣。貨架后面躲著一個小女孩，不超過十歲，滿臉淚痕。
"噓，"我蹲下身，"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云霧站在我身后，
我能感覺到她的影子在躁動。"老公，"她輕聲說，"她被咬了嗎？"我檢查了一下，
女孩身上沒有傷口："沒有，她沒事。""那就好，"云霧笑了，"我們可以帶她回家嗎？
"我正要點(diǎn)頭，突然看到云霧的影子正悄悄向女孩延伸。那影子張開，像一張準(zhǔn)備吞噬的嘴。
"不行！"我脫口而出。云霧的表情瞬間陰沉："為什么？
""因?yàn)?..因?yàn)樗赡苡屑胰?，我們?yīng)該幫她找家人。"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影子停住了。
云霧歪著頭看我，眼睛黑得嚇人："老公，你該不會是對小女孩有什么想法吧？""什么？
當(dāng)然不！"我冷汗直流，"我只是...想幫忙。"她盯著我看了很久，
突然又笑了："開玩笑的啦~我們幫她找家人吧。"我松了口氣，牽起女孩的手。
云霧走在我另一邊，影子卻悄悄纏上了我的腰，像一條占有欲極強(qiáng)的蛇。03我瞇起眼，
發(fā)現(xiàn)云霧已經(jīng)醒了。她側(cè)臥著，手指繞著我的頭發(fā)玩，影子在墻上延伸成鎖鏈的形狀。
"早安，老公。"她湊過來輕啄我的嘴唇，"睡得好嗎？"我喉嚨發(fā)干。
昨晚的夢魘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夢里云霧的影子吞噬了整個城市，
最后連我也被拖進(jìn)那片黑暗。"還行。"我努力扯出笑容，避開她探究的目光。
云霧突然坐直身體，耳朵微動："有聲音。"遠(yuǎn)處傳來引擎的轟鳴，
播聲："...居民請不要驚慌...軍隊(duì)正在派發(fā)物資...請有序...""軍隊(duì)來了！
"我跳下床沖向陽臺，卻被云霧的影子纏住腳踝。"別去。"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萬一是假的呢？"我指著窗外緩緩駛?cè)胄^(qū)的軍用卡車，車頂站著持槍士兵："你看！
是真的軍隊(duì)！我們有救了！"云霧的瞳孔微微收縮，影子在地板上躁動不安："老公，
我們不需要別人...""我們需要食物！需要情報(bào)！"我掙開影子束縛，"你在這等著，
我去看看。""不行！"她尖叫一聲，整間屋子突然暗下來，所有陰影如活物般封住了門窗。
她的眼睛完全變成黑色，連衣裙無風(fēng)自動："我不允許你離開我！"我僵在原地。
這是她第一次明確用能力阻止我。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但我強(qiáng)迫自己保持冷靜。"云霧，
"我慢慢靠近她，"我只是下樓拿物資，十分鐘就回來。""騙子！"她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會跟他們走！會丟下我！"軍用卡車停在了我們樓下。透過陰影的縫隙，
我看到士兵們開始分發(fā)罐頭和瓶裝水。一個戴少尉軍銜的軍官抬頭，恰好對上我的視線。
他舉起對講機(jī)說了什么，隨即兩個士兵向我們的單元門走來。"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
"我低聲說。云霧的表情瞬間猙獰，影子如毒蛇般昂起："那就殺了他們。""不！
"我抓住她的肩膀，"他們是來幫忙的！聽著，我們一起下去，拿完物資就回來，好嗎？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要拒絕。突然，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好啊，
但你要牽著我的手，永遠(yuǎn)不松開。""成交。"我松了口氣。陰影如潮水般退去。
云霧整理好裙子，哼著歌牽起我的手?？粗煺鏌o邪的側(cè)臉，
誰會想到這是個能操控陰影的怪物？門鈴響了。少尉是個三十出頭的硬漢，
看到我們時明顯松了口氣："太好了，還有幸存者。我們是東部戰(zhàn)區(qū)第三救援隊(duì)，
來分發(fā)物資和收集情報(bào)。"他的目光掃過屋內(nèi)被陰影劈成兩半的餐桌，眉頭微皺。
"前幾天被隕石震的，"我干笑著解釋，"現(xiàn)在這房子到處是問題。"少尉點(diǎn)點(diǎn)頭，
沒多問："你們需要轉(zhuǎn)移去安全區(qū)嗎？城東建立了臨時避難所。""不用了，
我們...""我們要去！"我打斷云霧，"什么時候出發(fā)？
"少尉看了看表："一小時后車隊(duì)返程。每人限帶一個背包。"關(guān)上門，
云霧立刻甩開我的手："你騙我！""聽我說，"我壓低聲音，
"安全區(qū)有電力、醫(yī)療和充足的食物。比我們躲在這里強(qiáng)多了。""我不需要那些！
"她的影子開始扭曲，"我只要你！"我抱住她顫抖的身體："我當(dāng)然會陪著你。
但我們需要更好的生存條件，不是嗎？"她在我懷里安靜下來，
半晌才悶悶地說："你會一直在我身邊？""我發(fā)誓。""那好吧，"她抬起頭，
眼睛亮得嚇人，"但如果你敢逃跑..."影子爬上我的手腕，留下一個黑色的環(huán)狀印記，
"無論多遠(yuǎn)，我都能找到你。"這個印記像冰一樣冷，又像烙鐵般灼熱。
我強(qiáng)忍不適點(diǎn)頭："當(dāng)然。"收拾行李時，
我發(fā)現(xiàn)云霧偷偷往包里塞了一把水果刀和我們的結(jié)婚照。照片上她笑靨如花，
而我的笑容現(xiàn)在看來如此勉強(qiáng)。樓下傳來哨聲，該集合了。
小區(qū)廣場上聚集了二十多個幸存者，大多面色憔悴。少尉正在點(diǎn)名，
他身邊站著個穿白大褂的女人，胸口別著"異能研究所"的牌子。"各位，"少尉提高聲音，
"請配合林博士做個簡單檢測。最近出現(xiàn)了一些特殊能力者，我們需要登記在冊。
"人群騷動起來。我感覺到云霧的手指猛地收緊。"別緊張，"我悄聲說，"就當(dāng)體檢。
"林博士拿著個像測溫槍的儀器，挨個掃描幸存者的額頭。輪到我們時，
儀器掃過我的頭發(fā)出"滴"的一聲。"普通變異者，"林博士對少尉說，
"身體素質(zhì)提升約30%。"當(dāng)她掃描云霧時，儀器突然爆發(fā)出刺耳的警報(bào)，屏幕閃爍紅光。
林博士瞪大眼睛："陰影操控系？這不可能...能量讀數(shù)爆表了！
"少尉立刻舉起槍："后退！所有人后退！"士兵們迅速形成包圍圈，槍口對準(zhǔn)云霧。
人群尖叫著散開。"等等！"我擋在云霧前面，"她不會傷害任何人！""先生，請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