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南20歲生日快樂!”吧臺中心的dj喊麥道。燈紅酒綠之間,溫思南早已是人群中的主角。在她身旁的言崇茗拿著花和禮物守在她身旁。
孩子的出生讓言崇茗心情大好,手機突然響起,是醫(yī)院那邊的消息,本著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醫(yī)院發(fā)來了我的體檢報告,言崇茗很快面露愧疚。
體檢上的數(shù)據(jù)顯示我的身體很弱,之前的舊傷還沒有恢復(fù),生產(chǎn)時也大出血,讓我大傷元氣。
言崇茗若有所思,眼前的炫目燈光讓他迷離,眼前肆意舞蹈的溫思南,讓他想起了幾年前她甩掉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神情也是如此輕松。
一束藍光打在言崇茗臉上,那抹藍讓他想到了往事。
那是在溫思南不告而別后的幾個月。溫思南是言崇茗的白月光,他自然放不下,那段時間不去公司,只是成天買醉。
他作為言家的長子,這個樣子自然是不像話的。
我理解每個人都有放不下的過去,那段時間都是我陪在言崇茗身邊寬慰他,在我為他去買解酒藥時,意外發(fā)生了。
他醉酒后開車出了車禍,言老太太來醫(yī)院看他,見他仍不省人事,看著公司的報表,心里便盤算著挑選其他繼承人。言氏家族里言崇茗的表弟剛才國外研學(xué)而歸,是個不錯的人選。
言崇茗的腿受了重傷,在醫(yī)院靜養(yǎng)時我前前后后為他忙活。
幾天后的一晚,言崇茗消失在了病房,等我找到他時,發(fā)現(xiàn)他慢慢地推著輪椅,往波濤洶涌的大海里去。
任由冰冷的海水蔓延到他胸前,無情地拍打著他憔悴的面龐。
我被嚇了一跳,急忙勸他,但卻被他一把推開:
“不要你在這假惺惺地管我,你是不是覺得我被甩特別可憐。你只是我的女朋友,不是我親人。”
“你真想管我,現(xiàn)在風(fēng)大浪大,你游一圈,我以后就什么都聽你的?!?/p>
他料到我不會答應(yīng),從容著笑著,甩開我的手準(zhǔn)備推著輪椅往海里沖。
我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其實我很想說,不是假惺惺,我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我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咽了咽口水,沒猶豫,徑直撲進海里。
海面上浪大風(fēng)大,我不習(xí)水性,很快被卷入大海失去意識。再次睜眼時,和言崇茗擔(dān)憂的水眸對視上。
他臉色陰沉,壓低了聲音: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不會游泳。這么大的浪你瘋了嗎?還好我發(fā)現(xiàn)得及時?!?/p>
我聲音沙啞,用盡最后力氣抬起頭看向他:
“崇茗,就算你不是言氏的繼承人,我還是會和你在一起的,我真的......比你想的還要喜歡你?!?/p>
自那之后言崇茗終于振作起來,但他心里仍然放不下溫思南。在她的一封郵件后他很快原諒了她的不告而別。得知她家里遭遇變故后也是偷偷包養(yǎng)起她。
現(xiàn)在我為言崇茗生兒育女,身體虛弱。他卻留我一人在家轉(zhuǎn)身和溫思南狂歡。
言崇茗低了低頭,手機又響了,是言母的電話:“我孫女真可愛,很像你們倆。我剛到家,已經(jīng)做好了念念愛吃的,你快帶她回來吃飯。”
言母看著眼前水靈靈的娃娃,喜笑顏開?!澳钅畈辉诩衣??我沒和她在一起?!毖猿畿苫蟮馈?/p>
“家里只有管家在帶著孩子。你沒和念念在一起,那你現(xiàn)在在哪?”
言崇茗捂著聽筒,不想讓她聽到酒吧里的背景音樂,“阿姨,崇茗哥哥跟我在一起呢…”溫思南搶過電話。
言母一直都知道言崇茗包養(yǎng)溫思南的事,溫家在圈內(nèi)風(fēng)評一直不好,言母對溫思南也一直有意見。
電話里言母的語氣馬上變得略有嫌棄,言崇茗忙搶過手機,“我馬上回家?!?/p>
“現(xiàn)在才幾點啊,蛋糕還沒吃呢。”溫思南拉著言崇茗撒嬌道,但言崇茗腦子里都是我身體如此虛弱,現(xiàn)在竟然不在家里。
溫思南看出了他眼底的憂慮,拿著他精心準(zhǔn)備的粉藍色花束湊近,“這花我很喜歡,你送我的珠寶我已經(jīng)戴上了,謝謝你崇茗哥哥?!?/p>
她面若桃花,粉藍色的首飾確實很襯膚色。言崇茗突然想到了什么,盯著溫思南的耳飾,自顧自說道:
“我記得這個設(shè)計款的耳環(huán),念念的手機購物車?yán)镆恢绷糁??!?/p>
“好好的提她干嘛,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只要她生下孩子,就讓她走嘛。”溫思南一臉不耐煩,直指著額頭的傷口。
“崇茗哥哥,你難道忘了嘛,要不是因為她,我額頭上也不會留疤。”
言崇茗看著那道小小的疤痕,想起了剛剛醫(yī)院發(fā)來我的檢查報告,報告上清晰的光片顯示我的頭頂裂開了一道大口子,補了七八針才稍微恢復(fù)。
綁架案里傷勢最嚴(yán)重的竟然是我,言崇茗眉心微皺,若有所思。
他又打開了報告,仔細(xì)看了看,咬緊牙關(guān),直往酒吧門口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
“回家,我要去找念念,她為了我付出太多,我要好好補償她?!?/p>
言崇茗沒等溫思南追上了,一腳油門飛奔回家。
“南南準(zhǔn)備切蛋糕了,大家都在等你呢?!睖厮寄媳鞠胱飞先?,身后朋友的呼聲攔住了她的腳步,她只得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回到卡座上。
兩分鐘后言崇茗趕到,他氣喘吁吁地沖進家門,“念念,念念,你在哪?”
言崇茗的話傳至家里各個角落,可卻再沒有那個熟悉的聲音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