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犧牲時,我正在外執(zhí)行絕密任務(wù),四歲的侄女只能被托孤給哥哥退役經(jīng)商的戰(zhàn)友。
在準備回國授勛的前一天,我刷手機看到一則熱搜。
#首富養(yǎng)女一改嬌氣,烈日下割豬草撿牛糞#
看著不滿六歲的侄女面黃肌瘦渾身被曬到脫皮,而她的養(yǎng)父則在室內(nèi)吹著空調(diào),對著育兒頻道的記者侃侃而談。
“受苦受虐,才能磨練一個人的意志力!”
我青筋暴起,抖著手撥通電話。
“不等申請航線了,現(xiàn)在就直飛回國!”
我和哥在外拼死拼活,打下一片天,不是讓白家后人受這些欺辱的!
難道才離開一年多,我“在世白起”的名號就被人忘了?
......
“現(xiàn)在的孩子都養(yǎng)得太精貴,一丁點不隨她的意就要和父母鬧翻?!敝軐幒B朴频孛蛄艘豢诩t酒,對著鏡頭繼續(xù)侃侃而談:“我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就是要感謝以前吃過的苦!”
“我送呦呦來歷練,就足以說明在我的心里,把她看得比我親生的孩子更重......”
看著視頻里周寧海無恥到極致的嘴臉,我氣地把手機砸在了地上。
一年前,周寧海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是我動用資源,悄悄幫他拍來西山的空地,又掃清一切審批障礙,周寧海才有機會拿下第一桶金。
我?guī)退菫榱俗屛ㄒ坏闹杜^得更好,而不是讓他通過折磨呦呦,去炫耀自己的!
等我趕到視頻里的窮山溝,終于在一個廢棄的豬圈里找到了正在發(fā)燒的呦呦。
我小心翼翼地托起呦呦的頭,溫柔地幫她擦去臉上的泥巴。
呦呦的眼睛都沒睜開,身體卻好像因為我的碰觸而應(yīng)激了一樣,先是僵直,后又害怕地發(fā)抖。
我連忙輕喚她的名字,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呦呦不怕,小叔在.....”
呦呦好半天才睜開眼,用稚嫩又嘶啞的聲音說道:“小叔......我也死了嗎?”
“終于可以見到爸爸媽媽了......呦呦沒給他們丟臉?!?/p>
“姐姐要我給她跪著當小狗,我被鋼針扎都沒跪.....爸爸說過,我是軍人的孩子,要有骨氣......”
我的心,這一刻痛得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
呦呦口中的姐姐,就是周寧海的親生女兒,讀的是貴族小學,穿的是奢侈高定,出門都跟著三個保姆。
反觀我的呦呦,卻只能穿著不合身的衣服睡在豬圈。
好個周寧海,當初若不是我哥,他早就死在緬幫手里了,如今卻這樣對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兒!
我恨地牙槽都要咬碎了,一拳砸向旁邊的柱子。
呦呦卻突然翻起白眼,在我懷里痛苦地抽搐起來。
“不好,是高溫驚厥!”我瘋了似得抱起呦呦,不敢耽誤一分鐘地往外跑。
就在這時,一束強光直直照在我臉上,刺得我睜不開眼。
緊接著,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哪里來的渣滓,偷到我周寧海頭上了!”
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堵在豬圈口。
在看清楚周寧海的臉后,我恨不得當場就撕了他,可呦呦還在抽搐,現(xiàn)在不是算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