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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淺淺還在撒潑,她見程黎軟了下來,立刻沖我尖叫。
“你家有錢又怎么樣?程黎愛的是我!他愛我,所以才愿意以我們的名義給博物館捐一整棟樓!”
她臉上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炫耀,仿佛這是她贏了我的證明。
我的王律師甚至沒看她一眼,只是冷漠地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遞到她面前。
“紀女士,程黎先生承諾捐贈博物館的資金,全部出自以我當事人夏茗女士個人資產(chǎn)成立的‘茗夏基金’?!?/p>
王律師的聲音像機器一樣精準而冰冷。
他繼續(xù)補充道:“順便提醒您一句,您過去兩年從程黎先生處獲得的所有大額饋贈,包括房產(chǎn)、珠寶和現(xiàn)金,其資金來源均可追溯至茗夏基金?!?/p>
“這些在法律上都屬于我當事人的婚內財產(chǎn)。”
“您的行為,已經(jīng)涉嫌伙同程黎先生進行商業(yè)欺詐和非法轉移財產(chǎn),我們將保留追究您法律責任的權利?!?/p>
我接著他的話,徹底撕破了程黎最后一塊遮羞布。
“靠我的錢,給你養(yǎng)的情人買名聲,程黎,你這軟飯吃得可真硬氣?!?/p>
我的話語里充滿了鄙夷,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扇在他和紀淺淺的臉上。
在王律師專業(yè)而銳利的質詢下,一旁的館長早已滿頭大汗。
他看看我,又看看程黎,最后在王律師出示的幾份證據(jù)面前,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開始語無倫次地為自己辯解,
“程總,不對,程黎他、他說玉佩的搭扣有點松,怕展出的時候掉落,只是拿回去加固一下!”
“他說他認識最好的工匠,一晚上就能弄好!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騙子啊!”
他承認,收到的真品玉佩,在入庫前的最后一天,被程黎以“物主需要在捐贈前做最后一次保養(yǎng)”為由,暫時取回。
而第二天送回來的,就是展柜里這塊贗品。
我沒有理會他的辯解,而是當著所有媒體的面,公布了這塊傳家寶的真正價值,以及它在國家文物局的特殊備案。
“這塊玉佩,不僅僅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它是我曾祖父在戰(zhàn)火中九死一生保護下來的,后來獻給國家,又由國家歸還給我夏家的?!?/p>
“它見證了歷史,承載著我夏家的榮耀和風骨!”
最后,我提出了一個的推測,將程黎徹底推向深淵。
“程黎,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把真的玉佩拿去抵押,甚至變賣了?”
“你用贗品來頂替,不僅是為了安撫你的情人,更是為了填補你投資失敗的巨大虧空吧?”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已經(jīng)從家庭糾紛、商業(yè)欺詐,徹底上升到了盜竊國寶級文物的重罪。
程黎的臉色瞬間慘白,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住。
他不停地搖頭,嘴里喃喃著“不是的,不是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紀淺淺也傻眼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程黎,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這副丑態(tài),心中怒火攻心。
為了我被盜竊的家傳之寶,為了我被欺騙的十年婚姻,為了我死去的青春和信任。
我走上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扇在程黎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死寂的展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