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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姣姣捂著嘴,吞吞吐吐道,拿出手機給傅西州。
“哥哥!上次我看見你的戒指很喜歡,所以拿去仿了一只。但是前兩天又掉了,會不會是.....”
我攥緊傅西洲的褲子,眼淚滴滴淌下。
得救的希望就在眼前。
傅西州看著聊天記錄,手上用力將項鏈扯下來,一腳將我踹開。
“你們到底怎么做事的?這種居心不良的人都能混進來!一而再,再而三偽裝我老婆!”
團長彎腰道歉,恭敬地將他送回觀眾席,望向我的目光陰冷。
我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身下淌出血液。
眼前浮現(xiàn)父親的忠告“我告訴你!傅西州他根本就不是良人,如果你一意孤行,往后別哭著回家!”
為了嫁給他,我和父母決裂,放棄大小姐的生活。
成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和他結(jié)婚生子。
我一直以為我找到了真命天子。
爸爸,我錯了,我后悔了。
我咬破藏在牙齒里的定位芯片。
觀眾傳來感嘆。
“傅總真是愛老婆啊,為了哄老婆開心買下一條街舉辦廟會,真是圈內(nèi)的神仙眷侶!”
“這算什么,上次傅總老婆只是割破了小傷口了,他馬上讓所有醫(yī)生來家里為傅夫人檢查!”
“傅總對小情人也那么好,真是好男人?!?/p>
工作人員將我綁在地上,雙腿被分開。
看到面前的東西我瞳孔驟縮,幾個侏儒抱著一條蟒蛇向我靠近。
肚子的劇痛和下身的劇痛使我哀嚎尖叫。
傅西州目光溫柔繾綣。
“我命好,擁有了時宜,當(dāng)然要一輩子對她好。”
我哀嚎哭喊著他的名字。
何姣姣嫌吵皺眉,一團臭布塞入我的嘴里。
“好惡心啊,西洲哥,她居然還流水?!?/p>
傅西州親了親她的額角安撫。
下身羊水和血液混合,冰冷的鱗片從我身體退出。
“傅總,她好像要生了?!?/p>
傅西洲愣住,眼淚閃過一絲不安。
“她肚子看起來不大,那么快?”
工作人員點頭。
“是的,七個月了。”
傅西州的雙手略微顫抖。
“這么巧?也是七個月?”
何姣姣輕咬傅西州的耳垂。
“懷孕怎么了,又不是姐姐,姐姐不是在家睡覺嗎?我今天就想看她?!?/p>
傅西州眼神暗沉下來,揉了揉何姣姣的腰。
“行,你想看就看,繼續(xù)?!?/p>
工作人員目光透著憐憫。
心臟像被一只大手握緊,五臟六腑都在疼。
我摸著肚子,悔恨在心中蔓延。
至少,得為這個孩子拼一把。
侏儒在我身上涂著蜂蜜,我趁著蜂蜜潤滑解開身子,他們卻沒有上前阻止我。
他們走下臺后,周圍卻升起鐵架。
我心中感到不妙。
比人還大的狗熊從暗門中走入,抓起一條蛇塞入嘴里。
我捂著嘴,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肚子越發(fā)疼痛,腳下是血水灘。
扶著肚子找尋出口時,肩膀一沉。
后背傳來劇痛,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
我踉踉蹌蹌無頭蒼蠅似往前沖。
密密麻麻地疼痛傳來,皮肉一層層被舔去。
腦中靈光一閃,摸著腰后的莫比烏斯環(huán)紋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忍痛跑到傅西洲面前,將手放下,背過身。
剛交往時,傅西州很沒安全感,十分粘人。
我拿起許久不用的紋身機,設(shè)計了紋身圖案。
這個莫比烏斯環(huán)代表他對我的愛,他說“哪怕分開,死亡,輪回,都不會分開我們,我們終將重逢?!?/p>
傅西州臉色變了又變,掏出手機電話。
“夫人到現(xiàn)在還沒睡醒嗎?”
管家聲音帶著幾分疑惑。
“少爺,夫人出門了去找你了?!?/p>
他眼神多了幾分驚慌。
“馬上讓人去找,時宜不在我這里?!?/p>
他掛斷電話又看向我,眼神復(fù)雜。
何姣姣握住傅西州的手安慰。
“別擔(dān)心,姐姐那么大了,不會有事。不過一個畸形秀演員還知道你的紋身,豈不是調(diào)查過你!”
傅西州嗓音冰冷。
“你說的對,一個演員居然知道我和時宜情侶紋身,我倒是沒事,只是擔(dān)心時宜?!?/p>
我吃力躲避,死神的鐮刀懸在頭頂。
“我是姜家的女兒!姜家二小姐!”
觀眾席寂靜無聲,隨后發(fā)出爆笑。
“姜家二小姐,瘋了吧,二小姐怎么可能變成低賤的畸形秀演員?!?/p>
“那可是姜家,手眼通天富可敵國的姜家!”
“這是發(fā)現(xiàn)攀不上傅總這棵大樹又碰瓷姜家了,真不要命,也不怕被姜家人報復(fù)!”
何姣姣笑到岔氣倒在傅西州懷里,傅西州一連溺寵看著她。
肚子又一陣劇痛,我跌倒在地。
五歲時我被人綁架過一次,此后父母便將我保護地極好。
所有人只知道姜家有個二小姐,卻不知道二小姐長什么,也不知道二小姐為了一個男人和父母決裂。
那頭熊舔去紋身,又將我翻個身,對腹部更加好奇。
疲憊和絕望將我圍繞,我流下淚,肚子被剝開。
皮肉被刮走的傷口,生咬開肚子的痛,都沒有心被撕碎來的痛苦。
孩子刨出那一刻,我心死如灰。
懷上孩子那天,傅西州欣喜若狂地買下一條街,又將各種珠寶抬進我臥室。
他會每晚和孩子說話做胎教,比我這個母親還要上心。
何姣姣瑟縮進他懷里。
“好嚇人啊老公?!?/p>
小小的一團被狗熊撕咬,我咬爛口腔里的爛肉。
傅西州點燃一根雪茄,輕輕拍著何姣姣的背。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淪為這種低賤演員。”
觀眾面露不忍,我捂著嘴又哭又笑。
我看錯了一個人,害了我,害了未出生的孩子,是我自作自受。
他扶著何姣姣離席,工作人員將一份報告給他。
他面露欣喜地看著我。
黑熊被驅(qū)趕,工作人員將我拖到后臺。
昏迷前,我看見傅西州快步朝我走來。
我意識模糊,耳畔是討論聲。
“這位女士是自愿捐腎的嗎?好的,傅先生,我們會盡全力的,您放心吧。”
捐腎?傅西洲居然想讓我給他的小情人捐腎?
可何姣姣根本沒有??!
我驚醒在手術(shù)臺上,攥緊醫(yī)生的手術(shù)服。
“我不要,我不要捐腎!你救救我?!?/p>
醫(yī)生面露難色。
“可是,你已經(jīng)簽名了,傅總說,你沒錢治傷才愿意捐的。如果你不捐的話,他就讓門口的保鏢把你扔出去?!?/p>
“你放心吧,你救了傅夫人傅總會給你一大筆錢的。”
我控制不住笑出來,淚水流了滿臉。
像有一團棉花堵在我胸口,又酸又澀。
傅西州真不愧是個商人,將我的一切都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