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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的心里五味雜陳。
以前,我跟家里決裂,一意孤行跟她在一起。
我們睡過地下室,跑過外賣當過服務員,才勉強有一點積蓄。
創(chuàng)業(yè)第四年,家里終于松口同意我跟她在一起,那時我們已經(jīng)領證,成為合法夫妻。
我暗中動用家里的人脈,才讓公司有今天的規(guī)模。
為了讓她開心,我沒說出真相,她便覺得是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報。
可自從顧東澤成為她的司機,我們之間的感情在悄無聲息中慢慢變質(zhì)。
打開門進入客廳,我在玄關處看到男人的皮鞋。
陽臺上竟然也掛著兩條不屬于我的內(nèi)褲。
憤怒涌上心頭,我快步走向臥室,大床上凌亂不堪,地面上還有無數(shù)用過的小氣球。
我怎么也想不到,宋琳瑯竟然趁我不在,帶著顧東澤在我們的臥室里翻云覆雨!
雙手因為氣憤而顫抖著,遭受背叛的恥辱感如海浪鋪天蓋地朝我涌來。
我瘋狂打電話給宋琳瑯,想要一個解釋。
結(jié)果對方一直未接通。
直到晚上八點,顧東澤扛著醉醺醺的宋琳瑯,熟練地打開了家門。
我陰沉著臉,擋在他的面前:“你可以走了,我的妻子我自己可以照顧?!?/p>
我伸手去接他懷里的女人,結(jié)果宋琳瑯一把推開我:“走開!我只要東澤陪我。”
顧東澤一臉得意沖我笑,眼里是分寸必爭的堅定:“林總監(jiān),還是我來吧,這些事我都做慣了?!?/p>
“琳瑯她現(xiàn)在眼里只有我,不喜歡外人觸碰?!?/p>
我這個正牌老公,竟然成了所謂的外人。
“宋琳瑯,我要你把他趕出去?!?/p>
她憤恨把肩上的包包大力砸在我的臉上:“林駱遲,要走也是你走,這個家都是我撐起來的,你除了逃避責任外出鬼混還能做什么!”
“有這個時間跟東澤爭風吃醋,還不如搞定雜志社采訪。要不是東澤出馬,我哪能替公司宣傳?”
我一頭霧水,尚風雜志是業(yè)內(nèi)最有名的雜志,我在幕后老板那里賣了人情,才讓他們同意給公司專門安排一個版面,怎么轉(zhuǎn)頭成了顧東澤的功勞?
于是我一本正經(jīng)說道:“尚風雜志的邀約是我辛辛苦苦求來的,跟顧東澤有什么關系?”
她眼里充斥著鄙夷不屑:“明明是東澤不辭勞苦,跑了雜志社七八次,才求來這次采訪拍攝機會,林駱遲,他比你有用多了,你就是個軟蛋,你懂嗎?”
顧東澤還故作謙虛:“我也只是想給你分憂,看你為這件事眉頭皺了好幾天,我心疼?!?/p>
二人旁若無人地眉目傳情,看得我胃里一陣惡寒。
于是,我讓開了道路。
“宋琳瑯,我要跟你離婚。”
這樣的日子沒意義。
她答應得干脆爽快。
“離就離,但是,林駱遲,你凈身出戶?!?/p>
我身形微僵:“宋琳瑯,我跟你打拼這么多年,才有盛夏公司的存在,你讓我凈身出戶?”
用完就丟,未免太過于現(xiàn)實。
她神色淡漠,冷哼一聲:“沒能力就是沒能力,凈身出戶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妥協(xié)。不答應,就滾出去。”
她摟著顧東澤的脖子迫不及待往房間走去。
我頭也不回出門,訂了一間酒店總統(tǒng)套房。
然后,我撥通兩個電話。
“老高,那筆五千萬的訂單,我不做了?!?/p>
“媽,給你兒媳婦準備的三億彩禮,先放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