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看見門口的程風(fēng)延，陳輕輕的臉?biāo)查g煞白。
她慌忙從男人身上爬起來，慌亂地攏著衣服：“風(fēng)延哥，你怎么來了？”
程風(fēng)延看著屋里的情景，怒火里竄起一絲錯愕。
他沒料到陳輕輕竟背著他偷人。
他只掃了一眼，忽然低笑一聲，抬腳就踹在那男人身上：“滾出去！”
那男人嚇得一句話不敢說，抱著衣服狼狽地沖出門去。
屋里只剩陳輕輕，手足無措地捂緊衣服，嘴角僵著，想笑又笑不出來。她心虛地撩了撩耳邊碎發(fā)，剛要開口，程風(fēng)延的手已經(jīng)掐上了她的脖子。
陳輕輕的臉霎時憋得通紅，眼里滿是驚訝：“風(fēng)延哥......”
她沒料到程風(fēng)延會來真的。很快，生理性的淚花沁出眼角，她只能用力拍打著程風(fēng)延的手，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程風(fēng)延卻越掐越緊，咬牙切齒地低吼：“我對你不好嗎？你在我家當(dāng)童養(yǎng)媳那些年，什么好東西我沒想著你？”
“訂婚前一天你跑了，我都沒讓人去抓你。知道你在國外過得不好，我就算結(jié)了婚，還是費盡心思把你接回來！”
“你說沒安全感，想要個孩子，還得有爸爸上戶口，求我先跟你領(lǐng)證，我都順著你?！?/p>
“你甚至比我和唐今還先有孩子！你還有什么不滿足？要把她的維C換成絕育藥，甚至狠心害死唐今！”
“是我對你太好了，才讓你覺得我的一切都可以碰嗎？！”
他的聲音傳到陳輕輕耳中，只剩嗡嗡的轟鳴。
她感覺氧氣越來越少，肺里像要炸開，舌頭被擠得在嘴里蜷成一團，臉色漸漸變成豬肝色。
瞳孔里滿是震驚。
他怎么會知道？是她害死了唐今？
不可能，陳弗說過，一切都處理干凈了，程風(fēng)延肯定是在詐她！
她死活不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看著她呼吸越來越微弱，程風(fēng)延突然松了手。
他不想讓她就這么死了，活人，可比死人有意思多了。
陳輕輕癱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連忙抬起楚楚可憐的大眼睛。
“風(fēng)延哥，你在說什么呀？唐今姐怎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這兩天我連門都沒出過啊?！?/p>
程風(fēng)延死死盯著她，目光掃過她滿身曖昧的痕跡。
陳輕輕慌忙用衣服蓋住，搖著頭辯解：“風(fēng)延哥，是那個男人勾引我！他給我下藥，我不知道他怎么進來的，你要相信我?。 ?/p>
程風(fēng)延低頭看著她，只覺得記憶里那張單純無辜的臉，此刻陌生得可怕。
他失望地搖頭：“別裝了，陳輕輕。人命在你眼里，就這么無足輕重嗎？”
陳輕輕捕捉到他眼里一絲松動，拼命擠出眼淚：“風(fēng)延哥，我連殺條魚都不敢，怎么敢殺人??？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程風(fēng)延收回目光，眼神徹底冷成冰：“你不敢？”
話音未落，他猛地抓起陳輕輕的頭發(fā)，狠狠把她的頭按進旁邊的魚缸里，再猛地抬起來，如此反復(fù)。
陳輕輕瞬間被嚇瘋了，兩手瘋狂拍打著水面。
水流爭先恐后地灌進喉嚨，她剛要咳嗽，頭又被按了下去。她想尖叫，卻只發(fā)出“咕嚕咕嚕”的氣泡聲。
這時，屋里突然響起清晰的對話聲，程風(fēng)延把手機音量調(diào)到最大。
“你干什么？你不告訴風(fēng)延嗎？這可是一條人命！”
“哥，我當(dāng)了十三年童養(yǎng)媳......我們又救不了她，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什么都沒聽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