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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辦公室的氣氛凝固到冰點時，一道不怒自威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
“干什么呢！都圍在這里不用工作了？”
部門總監(jiān)周明成撥開人群，鐵青著臉走進來。
目光銳利地掃過我和鄭玉，最后落在一眾看戲的同事身上。
“都給我回自己工位！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給你們看熱鬧的菜市場！”
人群作鳥獸散，周明成這才轉向我們，語氣生硬。
“秦悅，鄭玉，你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
辦公室的門被重重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視線和聲音。
我感覺自己被關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鐵盒，壓抑得喘不過氣。
“秦悅，說說吧，怎么回事？”
我剛要開口，就被他抬手打斷。
“算了，我不想聽你們那些雞毛蒜皮的過程?！?/p>
周明成直接把一份打印好的“剽竊情況說明”拍在我面前。
語氣冰冷的說：“秦悅，鄭玉已經(jīng)全招了。你利用資助者的身份，長期壓榨她，逼她交出創(chuàng)意?！?/p>
我心頭一沉：“總監(jiān)，這是污蔑，我……”
“夠了！”
他抬起腳靠在椅背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公司內(nèi)部的矛盾，你們絕不允許外揚！否則就是讓全行業(yè)的人來看我們笑話?！?/p>
“影響了公司，你這個季度的績效和年終獎都別想要了?！?/p>
他轉頭看向鄭玉，語氣溫和了不少。
“小鄭啊，你是個好苗子，剛來公司，受了委屈我理解?！?/p>
“但是，公司內(nèi)部出了這么大問題，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看這事鬧得?！?/p>
鄭玉立刻眼圈一紅，眼淚說來就來。
“周總，我，我只是家里太困難了，秦姐還一直幫助我……”
周明成站起來不在意的摸了摸她的頭，隨即又把矛頭對準我。
“秦悅，公司念你初犯，就不報警了。簽了這份東西，你引咎辭職或者私底下賠償鄭玉六十萬，這件事就算了?！?/p>
六十萬？他怎么不去搶？
“我沒罪，憑什么補償？”
“既然鄭玉說你剽竊了她的創(chuàng)意，你得了名聲，就應該拿出誠意來解決問題。我這是為你好?！?/p>
“況且，你還作為前輩，幫襯一下是應該的?！?/p>
我簡直要被這番無恥的言論氣笑了。
“總監(jiān)，我不是為了錢……我只是覺得委屈。不過，既然您都這么說了，我都聽您的?！?/p>
鄭玉說完，還曖昧的看了一眼周明成，兩人在我面前眉來眼去。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我背后有人，你還不趕緊認錯賠錢？
她和周明成一唱一和，我終于明白了鄭玉的底氣因何而來。
“我不同意?！?/p>
“我秦悅沒做過的事情，一分錢都不會給?！?/p>
我轉身就走。
“啪！”
周明成猛地一拍桌，上面的文件都震得跳了起來。
“你走一個試試？秦悅，你別不識好歹！”
“影響公司團結，我完全有理由讓你失去這個季度的晉升資格！”
“到時候，別說晉升，你在這個行業(yè)的口碑也別想要了！”
他揪著我的衣領身體前傾，壓低聲音。
“你一個小姑娘，剛進公司幾年，根基都還沒站穩(wěn)，就不服從領導安排，想斷送前途？”
“別因小失大。否則，我能用一百種辦法，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