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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七點,章硯安被她強行拽著去逛燈會。
沈母讓沈心竹帶章斌一起去。
她斷然拒絕:"母親,我說過絕不會再讓硯安傷心,您為什么又要逼我?"
"您若執(zhí)意如此,我就在廠區(qū)外面給你租個房子,跟我分開生活!"
章硯安聽著她的深情維護,心里沒有絲毫波瀾。
此生傷他至深的人難道不是她么?
這會沈心竹又在虛偽演戲,叫人看著無比反胃。
為了盡快逃離,他開口勸道:"沈心竹,讓章斌與我們一起去吧,畢竟你答應母親,要跟他借種生子,不能冷落他。"
"硯安,你不必勉強自己做個大度的丈夫。"沈心竹眸色心疼:"我不舍得讓你受委屈。"
"無妨。"
沈心竹望著章硯安沒有等她,決然離去的背影,臉色有些難看。
以前章硯安愛她至極,走哪都要摟著她的腰不肯松開半步,帥氣的臉龐蘊滿情意。
而今他卻對她冷若寒冰,如同對待路人一般。
讓她有種......快要失去章硯安的錯覺。
不過,等她順利借種成功,就可以不用再跟章斌同房,跟硯安好好過日子。
他那么愛她,一定能哄好的!
沈心竹調(diào)整好情緒,快步追上章硯安,親密的挽住男人的手臂道:"我與你坐后排,讓他坐副駕駛。"
三人進城來到人 流如織的燈會,章硯安四處張望尋找余鶯,就被沈心竹拽到賣肖像畫的鋪子前。
她揮灑手中的畫筆,親自為他畫了一副肖像。
圍觀眾人紛紛稱贊。
"沈副科長真是愛丈夫入骨,連他唇邊的紅痣都不忘點上,真是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呢!"
"那是,章硯安找到名醫(yī)讓沈副科長重新站了起來,是她的恩人,可不得百般體貼回報么?"
"心竹,你給我也畫副肖像好不好?"章斌走上前,眼神期待:"今日是我生日。"
"章斌,我此生只給硯安作畫。"
章斌神色黯然的站著,遲遲不肯走。
章硯安無心看她們演戲,四下找尋,見余鶯站在橋上沖他遙遙點頭示意。
他心下稍安擠過人群想與女人匯合,就被人從后面捂住口鼻,強行裝進麻袋失去了意識。
章硯安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廢棄的倉庫,
他看著倉庫里堆積如山的酒箱子和舉著火把的章斌,心里一沉道:"你想干什么?"
"當然是你深愛的妻子想燒死你,讓你給我騰位置啊!"
章硯安神色巨震,心痛的喘不上氣。
他以為沈心竹這段時間對他溫柔照顧,有半分真心。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狠心到想殺了自己!
他回過神轉(zhuǎn)身想逃,就被幾位黑衣人按在地上。
章斌瞇起眼睛,語氣陰冷:"哥,你以為心竹只為你作畫就是愛你么?"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她在我媳婦去世那晚,就迫不及待的跑來跟我恩愛,懷上了我的種,如今我們的女兒已經(jīng)三歲了。"
"我知道。"章硯安語氣黯然:"我騙她簽了離婚申請,上級已經(jīng)批準了,你放我走吧?"
"我永遠不會再回廠區(qū),更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章斌眸色震驚,忽而語氣憤恨道:"哥,你知道我為什么恨你么?因為是你讓我出生就差點夭折,讓我變成了一個病秧子!"
"從小到大我有打不完的點滴,吃不完的藥,而你身體健康極少生病,永遠都是那么朝氣蓬勃!"
"章斌,你出生差點夭折非我本意,而你一直病弱是因為太挑食造成的!"
章硯安悲痛欲絕,紅了眼眶:"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你就這么狠心要殺了我?"
"我拿命愛著的女人,心里只愛你,對我還不夠殘忍?"
"那又如何?"章斌微抬下巴,嗓音如毒蛇般陰冷:"我無比討厭你的存在,只想讓你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