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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著安安的切好水果,停在傅司硯禁止靠近的配藥室外。
聽見門縫里泄出男人壓抑的喘氣聲,“青青…青青…”
柳青青是傅司硯的亡妻,而此刻他應(yīng)該正看著她胞妹的視頻,用手“模仿”著他的亡妻。
柳依依比她姐姐小八歲,如今的年齡正是當(dāng)年她姐姐初嫁傅司硯的年紀(jì)。
我垂眸看著托盤里兒子切好的蘋果塊。
前一世,我正是滿懷期待地叩門,想與他分享這天倫之樂。
誰成想,卻是撞見傅司硯沖著平板在瘋狂的發(fā)泄。
我當(dāng)時怒火中燒,沖進(jìn)配藥室罵他混蛋,還失手打碎了那臺平板。
最終卻遭受無盡折磨,被迫接納柳依依入住,成為他們病態(tài)關(guān)系的擋箭牌。
前一世,我曾計劃離婚,帶兒子安安脫離傅家。
然而柳依依卻忽然不告而別。
還留下字條,字字句句都在表明是為了成全我們一家三口,才決心斬斷對姐夫的情愫。
傅司硯震怒,親手給安安注射了致命藥物,又將我囚于暗室慢慢耗死。
回憶起前世種種遭遇,身體還不自覺的在痙攣。
沒錯,我重生了。
回到了我窺破傅司硯骯臟靈魂的這一晚。
這一世,我決不能重蹈覆轍。
必須守護(hù)好安安,讓他擺脫傅家,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書房內(nèi)的聲響漸歇,傅司硯終于平靜。
我調(diào)整呼吸,悄然而退。
回到臥室,五歲的安安正坐在地毯上,大眼睛望著我。
“媽媽,爸爸吃了安安切的水果嗎?他高興嗎?”
我凝視著孩子的臉龐,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安安,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保你的安全。
我把他抱在懷里,“寶寶,爸爸在工作,媽媽一會給他送去?!?/p>
“我們來做一個新游戲,稻草人。今天不跟爸爸說話,好嗎?直接睡覺?!?/p>
安安似懂非懂,依舊乖乖地點頭,“好的,安安聽媽媽的?!?/p>
我隨即從他衣服上,撿了幾根頭發(fā)。又在傅司硯的枕頭上找了幾根頭發(fā)。
接著聯(lián)系了一家基因檢測中心,“請幫我做一份基因比對,樣本A,33歲男性;樣本B,5歲男性。”
前世,傅司硯說過六年前的婚禮當(dāng)晚,他并未與我同房。
我查詢了六年前的8月8日,我婚禮當(dāng)天,四季之約酒店的線索。
除了我們的婚禮,那天應(yīng)該是有個醫(yī)學(xué)會議。
我剝繭抽絲,查詢每一個參會人員的信息。
可是還是毫無頭緒。
不久,檢測中心發(fā)來了報告:
樣板A與樣本B生物學(xué)父子關(guān)系不成立。
即使心中早有答案,我的身體還是如遭重?fù)?,癱坐在椅子上。
傅司硯潛心醫(yī)術(shù),在家中也建了配藥室,他常年救死扶傷,人稱“杏林圣手”。
我過去總以為,是他面對各色病體,對女性身體早已經(jīng)沒了感覺。
沒想到他只是為了亡妻守節(jié),從不屑于碰我。
一早,傅司硯臨出門前,吩咐我熬些燕窩,用保溫壺盛好。
“中午我們?nèi)ヌ肆蠋熂?,看看青青的父母。依依最近身體很虛,月經(jīng)總是不好,10點熬些燕窩,中午拿過去,溫度正好能喝。”
柳道涵是傅司硯的恩師,醫(yī)學(xué)泰斗。
當(dāng)年看上了傅司硯的醫(yī)學(xué)才華,把大女兒柳青青嫁給了他。
可是,新婚第3天,柳青青就因為車禍離世。
從前,我還感嘆傅司硯對亡妻的妹妹也能這般細(xì)致的照料。
如今想到前世那晚傅司硯的齷齪,我對他只有鄙視。
傅司硯走后,我轉(zhuǎn)手就在拼夕夕上,買了一箱燕窩,10瓶包郵9塊9??爝f肯定來不及了,又花了80元,叫了個跑腿給送到。
然后找出家中燕窩干貨,給自己燉了一份。
剛忙完,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加密號碼。
對方聲音威嚴(yán),直入主題。
“我是厲夜擎,你終于出現(xiàn)了,我找你找了很長時間?!?/p>
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打通了我的記憶。
我終于想起了安安的生父是誰。
正是那位行蹤成謎,掌控全球半數(shù)特效藥專利的醫(yī)藥界巨頭,厲夜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