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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棠就像一個眾星捧月的公主一樣,身著華麗的白色禮服身姿搖曳地穿梭在人群中,每到一處,皆是人群焦點。突然她眼神一轉(zhuǎn),瞥見了角落里的王七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王七月正默默的站在了禮堂角落,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直到聽到一聲驚呼,拿著空蕩蕩地酒杯,抬頭看見許棠竟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捂著胸前的濕痕。
“王醫(yī)生,我只不過想過來跟你道歉,實驗室負(fù)責(zé)人的位置并非我所愿,是浩雪非要給我的,你為什么還要潑我?”
王七月一臉茫然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許棠為什么要自導(dǎo)自演這么幼稚的戲碼。
此時,聽到大叫后,不少都人看了過來。
周圍的人開始碎碎低語,尤其是張慈安那伙人。
“許醫(yī)生可是未來的老板夫人,她王七月不過一個實驗室研究員罷了,竟然也敢甩臉色,還潑酒?!?/p>
“就是要了她的項目負(fù)責(zé)人而已,薛主任就算是讓她把所有的實驗數(shù)據(jù)和成果給許醫(yī)生,也是應(yīng)該的。”
“沒想到王醫(yī)生竟然是這么小心眼的人,以后合作可要小心了?!?/p>
她的目光掃過周圍交頭接耳的賓客,薛浩雪此時也走了過來,強(qiáng)壓下難堪的情緒和憤怒,放下酒杯,轉(zhuǎn)身離開。
薛浩雪把外套脫下來給許棠披上,一邊冷眼看向王七月,“道歉!”
“我......”剛想開口說什么,王七月就被薛浩雪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
“現(xiàn)在,立刻,馬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給許棠小姐道歉?!逼畛幎Y扯開領(lǐng)帶,露出的鎖骨隨著話語起伏,“還是說,需要我把你兩年前做的破事公之于眾?”
王七月不敢置信的看著薛浩雪,她聽懂了他的威脅,覺得此刻的他陌生極了,兩年來她對他隨叫隨到予取予求的喜歡,原來在他眼里不過是爬床上位的伎倆罷了,原來在他眼里抵不過許棠眼角的一滴淚。
“許醫(yī)生,對不起!”強(qiáng)忍著委屈和難受,王七月說完這句,就準(zhǔn)備到樓頂透氣。
“浩雪,不用這樣?!币蕾嗽谘蒲牙锏脑S棠抬頭蔓延不屑的看著她,拍了拍他的背,就將他失控的情緒安撫好了?!拔腋赣H公司近日有個招標(biāo),我計劃待在實驗室競標(biāo),不過還缺一個數(shù)據(jù)研究員,王醫(yī)生不是很擅長么,我相信你一定愿意加入的,對吧?”
看著薛浩雪的威脅眼神,還有許棠洋洋得意的表情,她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望著星空,王七月再也沒忍住,流下了委屈的淚水,“爸爸,我想你了?!?/p>
擦干淚水,她就回到了實驗室,遠(yuǎn)離名利場,加快實驗進(jìn)度。
“浩雪,那條圍巾,我記得放在實驗室了。”
王七月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看來聚會應(yīng)該是散了,聽到是薛浩雪和許棠進(jìn)來了,頭也不想抬。
“咦,我記得是放在抽屜里了,怎么不見了?!痹S棠撒著嬌說道,一邊繼續(xù)翻找起來。
“找不到算了,下次我再送你一條就好了?!毖蒲櫮绲恼f著。
“不要,那條圍巾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而且好不容易要回來,這次我要永久收藏的?!?/p>
接著是一頓翻箱倒柜的聲音,忽然,聲音停在了王七月的旁邊。
“王醫(yī)生,這是什么?”順著許棠手指的方向,王七月看見自己的抽屜里露出一截紅色,打開,儼然是一條紅色的圍巾。
“浩雪,沒想到王醫(yī)生不僅僅對我有意見,手腳也不怎么干凈?!?/p>
“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這條圍巾是怎么來的?!蓖跗咴禄艁y的解釋著,她剛才就一直在做實驗,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薛浩雪的眉頭緊了又緊,似是在思考著什么。
“主任,許醫(yī)生,七月姐,你們也沒走呀?”回來收拾東西的童佳佳也進(jìn)來了,絲毫沒有察覺出此時的氣氛不對勁?!霸S醫(yī)生,你拿著七月姐的圍巾干什么?”
聽到佳佳這么說,王七月仿佛見到了真相的曙光。
“佳佳,你為什么說這條圍巾是我的呀?難道是你放到我抽屜的?”
“對呀,我記得佳佳姐你有一條紅圍巾的,今天早上我看實驗室外的凳子,看你不在,就直接放進(jìn)你抽屜了?!?/p>
聽完,王七月瞬時松了一口氣。
“看來,是我冤枉王醫(yī)生了。”直到此刻,佳佳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氣氛不太對,慢慢的拿好自己包,悄悄地往外退去。
“不用管她,既然找到了,我們就走吧。”
不一會實驗室又只剩下了王七月一個人,心口如剜心般痛徹心扉。
不僅是被人當(dāng)作小偷帶來的屈辱讓她這么痛苦,更是薛浩雪離開前的眼神,如寒潭一般,警告她不要再對他癡心妄想,他分明已知曉——那條紅圍巾是她窺見檀木柜深處藏著的舊物后,偏執(zhí)尋覓到的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