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回神:“嗯?”
她的臉上有一層柔光,那是陽光灑在上面形成的,看得李蓮花微愣,頭慢慢湊過去。
葉瑜看到后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衣服,緊張地把眼睛閉上。
要親親了嗎?
不會(huì)吧不會(huì)吧!
好緊張?jiān)趺崔k!
李蓮花看到她閉上眼睛后略一停頓,視線往下移,來到那粉嫩的唇瓣上,最后還是沒忍住輕輕附了上去。
唇上觸感傳來的那一刻,葉瑜立即睜開眼睛,入眼是李蓮花那張無限放大的臉,還有那雙柔情的眼眸。
她一驚,立馬就要往后退。
太近了!
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不過離得這么近,她好像聽到花花的心跳了,跟她的一樣,又快又亂。
沒等她退開,后腦勺那里就被一只手扶住,讓她退無可退。
李蓮花才剛淺嘗到味道,怎么可能讓她跑,是以兩人才剛分開一點(diǎn)點(diǎn),就又貼合在一起了。
外面的狐貍精玩累了趴在地上,回頭一看,猝不及防的就被塞了一嘴狗糧,立馬轉(zhuǎn)回去老老實(shí)實(shí)趴好。
過分!
就知道欺負(fù)單身狗!
真·單身·狗
………
四年后……
蓮花樓停在一個(gè)小鎮(zhèn)上,狐貍精一大早就去扒門,里面,李蓮花摟著葉瑜睡的正香,聽到聲音后直接就醒了。
他看了一眼門口,無奈嘆了口氣。
“誰啊……”
葉瑜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明顯還想睡。
李蓮花輕輕拍了拍:“是狐貍精,你睡吧,我去把它帶走,免得吵著你睡覺?!?/p>
很快,葉瑜又被他哄睡過去。
見她又睡著了,李蓮花從床上起來,給她把被子蓋好,這才換衣服走出去把狐貍精帶走,不讓它吵到葉瑜睡覺。
他先給狐貍精喂早飯,這才去廚房煮粥,洗漱,然后帶著狐貍精和藥箱出門。
市場(chǎng)上,一張簡陋的小桌,兩張凳子,就是他的小攤了,狐貍精安靜地趴在旁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乖巧地不亂跑。
“恭喜啊,你有喜了?!?/p>
來看病的是一個(gè)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聽李蓮花這話就破口大罵:“你有病??!我能懷上嗎!我是來看我的腰,腰!”
李蓮花擦擦手,把帕子收好,這可是小魚兒給他做的,可不能弄丟了。
隨即起身把男人摁在桌上:“可人家街頭王娘子傷的是心啊?!?/p>
哼!
偷吃被打了,活該!
男人被摁在桌上叫喚著:“我來看腰,和王寡婦有什么關(guān)系?!?/p>
說著就要起來。
李蓮花讓他別亂動(dòng):“別動(dòng)啊,我也奇怪,王娘子她為何把你的腰打折。”
話落,手開始給他治腰。
男人心虛得很:“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呀!”
這里離他家的肉攤不遠(yuǎn),可別被家里的婆娘給聽到了,不然又得挨頓揍。
李蓮花看了看他,道:“舌苔厚膩,必是急火攻心所致啊,但你家鋪?zhàn)由馀d隆,你老婆笑容滿面,可見問題不是她,你說你的腰是從隔壁村拉豬回來扭傷的呀,但這上面分明有洗衣錘留下來的八角型淤痕,你一個(gè)賣豬肉的從領(lǐng)子到鞋腳都干干凈凈,還透著皂角的清香?!?/p>
“哼!真巧啊,街頭王娘子就是洗衣為生的。”
哼,這種人李蓮花最看不慣了,但還是得幫他治腰。
說完手上一個(gè)用力,就把他的腰給治好了,然后松開他坐回去,又擦了擦手。
“好了,起來吧?!?/p>
男人感覺腰不疼了,便從桌上起來看著李蓮花:“王寡婦做生意,我照顧她生意不行???”
李蓮花:“那當(dāng)然可以了,從隔壁村拉個(gè)豬仔回來不過十里地,這路程這么短,有必要路上停下來洗個(gè)澡還吃一個(gè)便飯?”
說著看向桌上的碗,又道:“是八珍養(yǎng)胎飲吧,哼,桌子底下放著送子觀音也不敢正大光明地去拜拜,你是想要孩子又不想去負(fù)責(zé),難怪被別人一腳給你趕出來?!?/p>
他一邊說一邊調(diào)貼的膏藥,弄完放桌上:“好了,五兩銀子,每日敷一次?!?/p>
男人一聽要五兩銀子直說他搶劫。
李蓮花就說他不要就找他老婆要,這給男人心虛的,放下五兩銀子拿著膏藥就走了。
邊走還邊罵,不過沒走多遠(yuǎn)就摔了個(gè)狗吃屎。
李蓮花忍不住笑了,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回家的路上還不忘在那男人家的肉攤上順幾根排骨還有一塊肉。
剛好用來給小魚兒做好吃的。
此時(shí),蓮花樓外站著一伙帶著兇器的人,李蓮花一帶著狐貍精過來,就被攔下了。
“你就是神醫(yī)李蓮花?”
李蓮花看這些人兇神惡煞的,瞄了一眼蓮花樓,怕葉瑜會(huì)在這個(gè)時(shí)候出來。
見李蓮花沒回答,又問了一句:“神醫(yī)李蓮花?”
李蓮花一口否定:“不是啊?!?/p>
這時(shí),剛好一個(gè)嬸子路過,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喲,李神醫(yī),回來啦?!?/p>
李蓮花尷尬地笑了笑,好好的路過就路過,打什么招呼啊!
這下好了,暴露了吧。
來人可不管他尷不尷尬,說道:“去年三月,是不是你在益州鐵甲門將氣絕的施家三公子施文絕給救活了?”
李蓮花想起來是有這么一回事,可那人沒死啊,誰給傳出去的?還傳的這么離譜。
不過他面上不顯,一邊祈禱不要把葉瑜吵醒,一邊揉揉腦袋。
“哎喲,我這個(gè)人吧,就是記性不太好,這好像可能……又不是我?!?/p>
來人直說:“我要你幫我治一個(gè)人……”
話還沒說完呢,蓮花樓的門就打開了,李蓮花連忙轉(zhuǎn)頭,就看到葉瑜從里面出來,頗有些頭疼。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葉瑜看到外面這么多人也有點(diǎn)懵:“你們站我家門口干嘛?”
“你家?”
來人看了看蓮花樓,又看看李蓮花,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們到底誰是李蓮花?”
葉瑜和李蓮花齊齊搖頭:“不是我?!?/p>
說完還互相看了看,又看向來人,朝著他堅(jiān)定地再次搖頭:“不是我?!?/p>
來人也看明白了,他倆這是在耍他呢,這李蓮花肯定就是對(duì)面這男的,因?yàn)閯偛拍莻€(gè)大嬸就是叫他李神醫(yī)。
便對(duì)著李蓮花說道:“我要你幫我治一個(gè)人,一個(gè)死人?!?/p>
李蓮花沒看他,走到葉瑜身邊理了理她的頭發(fā):“怎么起來了?爐子上溫著粥,吃了嗎?”
葉瑜點(diǎn)點(diǎn)頭:“吃了?!?/p>
看到他買了排骨和肉,葉瑜就說晚上吃糖醋排骨。
剛好李蓮花也是這個(gè)想法,兩人想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