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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ip地址是海城的。
我不記得我有什么海城的朋友。
當(dāng)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時,我才想起來,原來是小時候的鄰居,薛洋。
自從上初中后我就再沒見過他。
聽說他混的可以,是個年入百萬的律師。
薛洋一開口,就是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
“聽說你在打離婚官司,考不考慮請我做你的委托律師?”
我笑罵:“算了吧,你這尊大神我可請不起?!?/p>
“那這樣吧,你請我吃飯,我給你個優(yōu)惠價格?!?/p>
我跟薛洋已經(jīng)十幾年沒見了,他比我想象中帥氣很多。
劍眉星目,留著平頭。
干干凈凈的氣質(zhì)。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他剝出一顆蝦仁放到我碗里。
我眼睛腫的像個核桃,這幾天,總?cè)滩蛔〉粞蹨I。
“我媽車禍走了,是顧言希干的,可我沒有證據(jù)。”
聽到這話,薛洋明顯一愣,看向我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心疼。
“那你是想…”
我抬頭:“我要他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薛洋試探性地問我:“你真舍得?”
他對我這幾年和顧言希的事好像格外清楚,但我沒有多想,畢竟我跟顧言希七年夫妻,真送他進(jìn)監(jiān)獄,也需要一點狠心。
可事到如今,我對顧言希執(zhí)著的愛意也已消失殆盡。
剩下的,只有對他的恨。
“沒什么舍不得的?!?/p>
我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不知從時候開始,我變得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從隱忍的,柔軟的,到?jīng)Q絕的,心狠的。
下午,我預(yù)約了醫(yī)院的流產(chǎn)手術(shù)。
等待叫號的時候,卻撞見了顧言希和林悅昕。
林悅昕肚子已經(jīng)顯懷了。
說實話,看著不像三個月的胎。
倒像是快五個月的。
顧言希小心翼翼地攙著林悅昕,生怕她稍微磕著碰著了。
見到我時,他神色一滯。
“你怎么會在這?”
隨后,他看到“人流室”字樣后,神色明顯有了變化。
“你懷孕了?”
我臉色平淡:“沒錯?!?/p>
而他眼中分明閃過一絲復(fù)雜神色。
而后,他張口。
“為什么打掉?”
他這句話成功給我聽笑了。
我站起身,望向他。
“顧言希,你別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孩子不打掉,是讓他生下來沒爸爸嗎?”
顧言希被我的堵住,腮幫跳動了幾下。
隨后,他語氣冰冷道:“隨便你。”
之后便領(lǐng)著林悅昕去隔壁做產(chǎn)檢。
我看向他時,他頭也不回。
可當(dāng)護(hù)士叫到我名字時,他還是轉(zhuǎn)頭遠(yuǎn)遠(yuǎn)看向了我。